,但这辈子吃穿不愁了。

    而忧愁的则是大房,因为儿子被狼妖吃了,飞来横祸,一家人凄凄惨惨的熬过了新年。

    不过,三房的高兴也是暂时的,赵绣雯看不惯父亲的做法,正月十五之前大吵过几次,也闹到的动静很大。

    而他爹的战斗力也很强,元宵节晚上做蛇羹给“女婿”吃,将刘禾源惊吓的打翻了碗筷,又是一场不愉快。

    王瑞听妹妹说这件事,不由得撇嘴,这个蟾蜍精以为抱得美人归就结束了么?

    恰恰相反,一切刚刚开始,由此可见,哪怕是妖怪也不能逃离翁婿问题,垂涎美女的时候,也要考虑美人的父母。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微得意,不过,找王家的人,就没这个顾虑。

    我们人好,对待“女婿”更好,就没这个问题。

    出了正月,开了春,王家决定动身回阳信县老家去,毕竟在垣宁府打扰的足够久了,风头也避过去了。

    而且赵家不消停整日闹吵吵的,待着不舒服,于是天气一暖和,王永德就决定回老家去。

    王瑞跟何云一先回去打了个前哨,发现冰雪消融,一切恢复了正常,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而一打听,什么女变男什么金佛什么法术,统统不记得。

    王瑞来到江殊家院外,看到她身段窈窕,正在树下纳鞋底,虽然表情看起来满腹的怨气,但还是老实的做着女红。

    回来的路上,巧遇了霍柯,双反皆是喜庆的一愣。

    霍柯见了王瑞,上去握紧拳头照准他肩头捶了一下,笑道:“你去哪里了?连声招呼都不打,你们全家都消失了,要是有仆人泄露你们窜亲戚去了,我们又要找人了。废话别说了,请客吧!”

    王瑞跟何云一便请了霍柯吃酒,细聊之下,越发确定他们关于陶钰那段混乱的记忆全被清理掉了。

    反而残留记忆的他,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

    “嗯……说起来,咱们县里,最近做奇怪梦的人很多,有人梦到路过一个全是恶狗的山岭,有人梦到了高高在上的判官,还有什么孟婆喝汤乱七八糟的。”霍柯摸着下巴:“而且感觉日子过得飞快,还怎么着呢,冬天竟然就快过去了。”

    王瑞试着问道:“月亮上出现奇怪的文字,这件事你知道吗?”

    霍柯眨眨眼:“什么月亮,什么文字?”

    可见王瑞在月亮上胡闹那会,阳信县的父老乡亲还没在地府过筛子没醒来呢。

    王瑞觉得很可惜,如果家乡的父老乡亲没被月亮的文字的洗礼过,如何接受他跟何云一呢。

    他叹气的时候就见何云一脸色也不好。

    霍柯这时压低声音神秘的道:“对了,王瑞,你们想不想离开这里去外地求学?我爹说咱们这县城的风水不大好,整日里怪力乱神,文气都被稀释光了,不养人。他想让我过几日去金陵找我弟弟,到他现在所在的书院求学,你呢,你去吗?我撺掇马萧了,他也有这个意向。”

    王瑞与何云一互递了一个眼神,这个主意不错,家乡呆腻了,去大城市,对他们的接受度更好,还能游山玩水。

    霍柯怕王瑞不动心,继续游说:“要去咱们就一起去,韦兴贤去年十月份就走了,剩下咱们几个在这里耗着也没什么意思。”

    王瑞当即拍板:“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我爹一定同意。”

    “你呢?何云一?”霍柯捎带着将他也算作了大家的一员,毕竟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

    “王瑞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霍柯舒心了:“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就是嘛,大家就该在一起。”顺便让自己的离去更合理,不忘记憧憬下金陵的教育水平:“金陵才子多,咱们去了好好用功,明年的秋试必有斩获。”

    说得王瑞也有自信了:“说得极对!”

    何云一“冷眼”看他们,你们这都是幻觉,自己不好好读书,总以为换个书院换个先生,自己就能行了。

    不过,他就喜欢王瑞不好好读书吊儿郎当的样子。

    招待完霍柯,打听完情况,王瑞跟何云一便回到了垣宁府,通知家人可以回归了。

    赵氏有孕在身,不能承受车马的劳顿,暂时和青瑗留在赵家,等到王永德和管家家丁们回到家里安顿好了,再由何云一用瞬移把她们带回来。

    其实王家的所有物资人员都用何云一搬运也是小事一桩,但王永德低调做人,不想让自己有法术高强的女婿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免得三天两头上门骚扰,不是要学艺就是要拜师的,那样就没法过清净日子了。

    于是众人将行李打包整齐,坐上马车往家乡回了。

    赵三舅看着王家大包小裹的财物又从赵家搬离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唉,如果王瑞这个外甥不是断袖就好了,可以将女儿嫁给他,那么王家的钱岂不是就是自己的钱了,两家亲上加亲,和和美美。

    不过,现在也不差,这个蟾蜍女婿丑是丑了点,但好歹也很富裕,经营着几个蛙神庙,除了吐钱外,后续有供奉吃。

    想到这里,释然了许多,看着王家的车队,站在门口摇手告别。

    王瑞坐在车上,掀开帘子,回望了眼赵家的大宅,似乎听到了铜钱落地的叮咚作响的声音。

    蟾蜍啊,祝你好运吧。

    ——

    天上下着淅沥沥的小雨,道路泥泞,陈如兰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拎着药包,小心翼翼的躲避着脚下的水洼,以免湿了绣鞋。

    进了自家的胡同,道路好走了些,她便一边跺着脚甩掉泥水,一边往家门口走去。

    快要到自家小院门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江湖术士的人从自家走了出来。

    这男人三十来岁的样子,圆脸八撇胡,手里拿了个算命幡子,瞧见陈如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但发现陈如兰不满的眼神后,赶紧低下了头。

    像陈如兰这样年轻貌美的女子,被外男多看几眼是很寻常的。

    她走来这一路就收获了不少这样不善的目光。

    “娘,怎么又招这种人上门?”陈如兰对着送术士出门的母亲说道,语气有点冲。

    陈母道:“你爹的病总是不好,我叫人给算算,顺便也给你问问姻缘。”

    陈如兰将怀里捧着的药材亮出来,郁闷的道:“我这前脚去抓药,后脚你们就又找人算命。我爹得的是病,得吃药,怎么能靠算命养病呢?!他们都是骗子!”说完,提着药材直接进了门,头也不回的往屋内走。

    陈母摇头:“这孩子,真没礼数。”然后将包好的酬金递给那术士:“多谢了,您慢走。”

    江湖术士接过酬金,点了点头,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等陈家关了门,他因为肥胖被挤成一条缝的眼睛露出了一丝阴毒,幽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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