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一缩。

    汪玲冷笑数声,血丝满布的眼中满是疯狂之色,“你这个贱女人,今天我就杀了你,我看你还怎么勾引他?”说着,汪玲就像疯狗一样,嗷呜一声冲上来。

    时离吓得面色陡白,人赶紧往前疾走几步,躲开汪玲挥过来的刀子,却还是慢了一步,穿着短袖的胳膊上骤然一痛,一阵滋滋啦啦的感觉瞬间传来。

    时离低呼一声,抱着受伤的胳膊,朝汪玲大叫道:“你疯了,汪玲,你快点停下来!”

    汪玲看见滴落在地上的血珠,眼底闪过一丝嗜血,她哈哈大笑着,长发被风吹的张牙舞爪,整个人的精神恍惚而疯狂,“我今天就杀了你,让你为晓晓偿命,为我女儿偿命!”

    “汪玲,你冷静一点,晓晓的病还有救,你不能就这样放弃啊!”时离伸出另一只胳膊,试图安抚汪玲的情绪,想把她手里的水果刀夺下来,却被她机灵的躲开。

    “急性白血病?这种病既顽固又难治,复发率很高,每天看着她被病痛折磨,我心如刀绞。女儿得了病,丈夫又和我离婚,这些都是拜你所赐,我不活啦!时离,你这个贱女人,贱女人——”汪玲越说情绪越激动,最后声音陡然拔高,挥舞着刀子又刺过来。

    时离瞳孔陡然放大,她拼命躲闪着汪玲的刀子,又暗自焦急的瞅着周围,希望能有人过来帮忙。

    可是此地人烟稀少,过往的都是车辆,开车的人也很少往路边望过来,时离只盼有公交车过来,能被车里的人救一下。

    “我杀了你!杀了你——”汪玲叫唤着,犹如被恶鬼附体了一样,胡乱挥舞着手臂。

    “救命啊!救命——”时离见有一辆车过去,拼命向那辆车挥挥手,但车辆喷着尾气往前冲去,显然没注意到这里。

    “没人来救你,我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就是因为人少,附近都是麦田,待把你处理了,就抛到麦田里,做了那肥料,哈哈哈……”汪玲念叨着,喉咙里发出一阵古怪的笑。

    时离边往前跑着,边回头望着狂追过来的汪玲。

    她穿了短跟鞋,但依旧跑不过穿了运动鞋的汪玲,显然,她早有准备。

    正在她跑的气喘吁吁、快要累趴下的时候,终于看见前面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赶紧挥挥手:“李启文!李启文——”

    是那个在庆祝新员工晚会上唱歌唱得很难听的男同事。

    李启文家就在附近的村子上,他上下班一般都骑着一辆自行车,说是减肥锻炼身体。他听到时离的求助声,看见后面拿着水果刀的疯狂女人,脸色骤变,立刻扔掉车子,朝时离跑过去,一个箭步夺下汪玲手里的刀,把汪玲的胳膊反别在背后,牢牢的扭住。

    汪玲不甘心的还要抢夺李启文手里的刀子,李启文只好把刀丢给时离。

    时离把水果刀收起来,才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我去?大白天的行凶,你可真能耐啊,大姐!”李启文累的不轻,他本打算享受一下宁静的下午时光,凑着温度下去,锻炼一下身体,没想到会碰上这种事。

    “时离,你没事吧?”李启文见时离面色还白着,问。

    时离摇摇头:“我没事,就是得缓缓。”

    李启文另一只手从车筐里拿出一个麻绳,这是他准备拿回家捆东西用的,没想到人还没到家,就派上了用场。

    把汪玲绑起来,绳子的尾端系在一颗大树上,李启文拍了拍手,掏出裤袋里的手机,拨打了110报警。

    时离整个人一愣,张开嘴想阻止,但已是来不及。

    李启文见她这样,惊了一下:“不会吧,她杀你,你还不报警?俗话说,有一就有二,你就不怕她还不死心?”

    时离咬着唇瓣,从包里掏出矿泉水递给李启文,道了声谢。

    李启文拧开瓶子,摆摆手:“没关系,大家都是同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时离勉强一笑,夕阳下,她皮肤粉红,由于刚才情急,粉嫩的唇皮上留下了一排齿痕,眸子却水亮亮的,就像一波秋水一样。

    李启文看的不由一呆,却听见后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嗤笑声。

    “呵!走在哪里都不忘勾引男人,时离,你在公司里也不闲着啊!”汪玲朝地上呸了口唾沫,人坐在地上,两腿岔开,像个泼妇一样,又笑了几声。

    李启文眉头一皱,“靠”了声:“你这个女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时离捏紧拳头,怔怔望着汪玲,动动唇想说什么,这时,一阵警笛声传来,警车停下,几个魁梧的警察下来。

    李启文赶紧走过去,说明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警察立刻把汪玲带上了警车,并让李启文和时离一起上了警车,配合调查。

    时离正蔫头耷脑的坐着,就听走廊里传来一道陌生的女音:“时小姐,请过来一下。”

    一个年轻的女警官从门口探出头,朝她摆摆手。

    时离走过去,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一道熟悉的黑影,夜爵站在那儿,旁边是负责调查的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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