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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你。”俞樾知道楚欢一直在悄悄打量,她不动声色,站着一动不动,闻着鼻腔里的浅香,舟车劳顿全转化成了心旷神怡,“找你解释。”

    “有什好解释的?”楚欢的脖子抬得发酸,但她若是不这样,便要直视着面前的俞樾,她心虚,是俞樾一点也不体贴,现在怎不知道保持距离了?

    没收到答复,空气里安静的只剩呼吸与……楚欢瞪大了眼睛,终于转头去看俞樾。

    俞樾将己的衣服给脱来了,全都松垮的搭在手臂上,只余一件深色的宽松衬衫,大概是热的,她罕见的多松了一颗扣子,开叉处有着浅浅阴影,勾的人心里全是波浪。平常楚欢见到她,总是高冷又御姐气的,无论哪里都打理的矜贵精致。

    但晚的俞樾不是,她的衣服乱了,衬衫的领子敞开了两边锁骨,衬衫摆从腰处延伸皱褶,要落不落地垂来一边,将她往常的禁欲感通通打碎,明明还是那个人……楚欢却感觉晚的俞樾像是位不羁又浪荡的美人,就连脖颈处掉落的一缕黑发都透着触目惊心的欲念。

    不再看了。

    “你走的太突然了,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了问题。”俞樾似乎终于打算往前走,还看了楚欢一眼,示意跟上,楚欢在后磨磨蹭蹭,现在本来就不敢与俞樾靠得太近,这大晚上的,还走哪去散步?

    人都跑到家门前了,还这样劳累,楚欢心一软,生愧疚感来,打断俞樾的话,“进来坐说?”

    天色已晚,在外面晃荡也不是很安全,更何况俞樾晚这样子……楚欢想想就觉得不行。

    既然楚欢提,俞樾哪有拒绝的道理。她随着楚欢来到小院,脚步很轻,楚欢带着俞樾来到庭院的秋千处。

    秋千是楚欢小时候家人为她特意造的单人秋千,起初还只是容纳小孩子的宽度,随着她长大,不断加宽,等到再大些,她就很再回来坐在秋千上了。

    虽然加宽了,但还是个单人秋千,若是两个人坐就会屁股挤屁股,想到那个场景楚欢便觉得尴尬。

    秋千旁有木圆桌圆椅,也是打楚欢小的时候便放在这的,刚巧看到秋千。俞樾现在倒是善解人意了,去了旁边的凳子坐,楚欢顺势坐上秋千,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与俞樾隔着些许距离,又已经回到家中,楚欢总算感觉到在不。

    “我继续说了吗?”俞樾的声音随风来到耳边,楚欢竟听一丝无奈的纵容,她抓着秋千链条的手紧握,手心却不知为何沁汗水,声音轻的几乎要听不见,“你说。”

    俞樾便知道己来对了。

    果然楚欢的不悦与己有关。

    “是不是我太不知分寸?在你与你奶奶视频时现,还是当时让你尝试你不愿意吃的东西……或者,是我那时候将我的衣服给了你。”俞樾语气里的苦恼明晰,哪怕楚欢不看她的模样都想象俞樾此时皱着眉的样子,“我不希望是因为我的什行为,而让你不高兴,楚欢,你告诉我吗?”

    不,不是你不知分寸。现在心底默叹,就是因为你太知分寸,每一分,每一寸都打到己心底去了。

    楚欢不说话。

    俞樾猜得到己这次会无功而返,但她是一定要检讨己错误

    的。

    “我会改。”她说,“只要你告诉我……是我哪里不好。”

    “如果我不告诉你呢?”楚欢声音又闷闷的,她不认为己是在生俞樾的气了,现在她在生己的气。

    气己怎这任性?从小到大虽然调皮,但她勉勉强强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到了俞樾面前就和没长大似的。

    “不告诉我是你的权利,当然以。”俞樾的声音如山间清泉,缓慢温柔的将那焦躁的火焰扑灭,“然后我会继续寻找原因,直到找到。”

    楚欢听到俞樾严肃了点,说:“然后改正。”

    就好像是犯错的小学生在班主任跟前做检讨似的,楚欢这一瞬间又有点想笑,将己忍不住是上翘的唇角压,安静了一小会才说,“你没有哪里不好。”

    俞樾思索了一楚欢这话是什意思,但她感觉到楚欢好像没那生己的气了。她还知道刚才己说的原因应该哪个都不是,因为楚欢并没有理会。

    若是往常,楚欢应当早就困了。此时却一丝困意都没有,

    “你有什错的,找这些又有什用?换句话说,俞樾,你是为了我千里迢迢跑回来的吗?”楚欢觉得俞樾的这些行为好让己误会,会让她忍不住胡思乱想。

    楚欢终于转过头看着俞樾,照明灯的光都印进俞樾的黑眸,明亮的仿佛望进人心底。

    “不要再开玩笑说为了让我不要吃软饭,你又不是小孩子。”楚欢定定的看着俞樾。

    她以为俞樾会生气,己这番话说的并不轻快,但俞樾竟然轻笑了声,月光的五官美得动人心魄。

    “我不是小孩子,你是。”俞樾望向坐在秋千上的她,眸底浅光浮动,“更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在我身边你以是。”

    犯规!

    你这样太犯规了!

    楚欢不想去细究俞樾为什要对己说这个,她只觉得月光坐在那里的俞樾好让人心动,温柔的好像连凌厉的颚线都柔和了来。

    也许俞樾都不知道己是这样的,秋千上的人已经站起来,像是定了决心一般,两只手都握紧了小拳头,一看就是有好大的架势,走到俞樾的面前,声音却比蚊子叫还小,“是我己的问题,因为我发现……”

    楚欢将头垂来,睫毛颤动两,声音更小了,“我发现,你这样让我很想追你。”

    “……嗯?”

    俞樾是没有听清楚,楚欢却以为俞樾是故意的,一抬起头,眼眶不知道为什还红红的,显得有几分委屈,一不做二不休,豁去般加大音量,“我说我想追你了!”

    “你说……什?”俞樾听清楚了,听的非常清楚,但她不敢相信己的耳朵,不置信的看着楚欢。

    楚欢眼睛都不眨一,喉头堵了又堵,刚才没在外面骂去的力道全用在这了,索性皱起鼻子,大声说:“我说我要追你了!就怎样?!”

    她用大声来让己硬气一点,好掩饰己的窘迫,就差没叉着腰叼着狗尾草戴墨镜,挑起俞樾的,贱兮兮的来一句:“女人,你怎逃得过我的手掌心。”

    俞樾是被天降的惊喜砸中,竟没第一时间就做反应,怎样?怎样?这是她求之不得的

    事情……不,不是,理应是己来追楚欢才对,只是她还没开,推拉门突然被人“哗啦”一打开了。

    老太太真不是故意偷听的,她只是起夜喝水时听见外面还有响动,便想来看看。见两位小辈在月色流淌的凉亭聊着天,她然没有声打扰。

    只是她宝贝孙女那声宣言实在是太惊天地泣鬼神了,老太太不仅听清楚了,甚至还忍不住要来喝彩。

    好样的!

    年轻人就应该如此嘛。

    老太太一来,楚欢脸瞬间就红透了,这嗓子是真堵住了,一个字都蹦不来。见奶奶那笑眯眯的样子,肯定是全听到了。

    啪啪。

    己两个小时前还和奶奶说什来着?

    ——我和俞总怎呢?奶奶你想多了,别去打扰人家。

    转眼就大声嚷嚷我要追你了并当场被抓包,楚欢好想现在就刨开土钻进去,但老太太已经来了,将两人的状态看的明明白白,第一句话是对俞樾说的。

    “小俞真是有心了,这晚了还来找欢宝呢?”

    俞樾稳重些,现在已经回过神来,很是礼貌的打了招呼,“打扰到您了。”

    “没事,没事,小俞看着比视频里的还漂亮!我欢宝就喜欢漂亮的人,欢宝你说是不是?”老太太这时候还cue楚欢,楚欢欲哭无泪。

    奶奶,奶奶啊够了够了,别让您孙女社死了。

    “现在有些晚了哦,小俞是刚从工作那边飞回来吧?”老太太真是对这些了若指掌,她慢悠悠开,“现在回去,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不如晚就在我家住?”

    老人家心如明镜,看两位年轻人尚未拉扯明白的线,索性推波助澜一把。

    俞樾来的时候然没想到会到这一地步,如果楚欢并没有让她进来,没有来到己的面前,说那一番话,她一定会循规蹈矩,泾渭分明的守着分寸,不会越界线半步。

    但现在,她只想粗鲁地说声去他妈的理智,贪恋占据上风,她不想走。

    两道视线都落在己的身上,显然决定权在她身上。楚欢避无避,又碍于老太太的面子,深吸了一气,支支吾吾地说:“那,那就留好了。”

    衣服都跨在手臂上滑许,遮住了俞樾紧张的指尖。尤其在楚欢说留的瞬间,她藏在长发的耳朵在刹那间发烫,热气滚滚而上,让她无法再控制平静的心绪。

    老太太这才喜笑颜开,拍拍孙女的手背,留一个你明白的眼神,吩咐佣人去收拾客房,己也不便多打扰,回去睡觉去了。

    楚欢领着俞樾往家里走,越发感觉到环境安静,家中人都已经睡了,客厅里是专门为她俩而亮的灯,只有楼上传来些微脚步声,那是佣人阿姨在收拾房间。楚欢不知道现在是该让俞樾在底坐一坐,还是请她……上楼?

    无言的尴尬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因为照顾到爷爷奶奶腿脚不便,老人家的房间在一楼,时间仿佛被人刻意停止凝固了,沉寂一片。

    “在这里会不会打扰到你奶奶休息?”俞樾的声音是刻意放低的,她想让楚欢听得清一些,然往楚欢靠过去。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痒痒的。

    楚欢打

    了个激灵,只好说:“我先去楼上。”

    她为了缓解气氛,随问:“你渴吗?”

    问了之后楚欢就想掘地三尺,她想起客房里好像没放茶器与净水器,己房里却有一整套,她希望俞樾知道己是瞎问的,识相的说不。

    但俞樾不识相,竟然说:“很渴。”

    楚欢脑袋里绷着的弦仿佛被人用手反复拨弄,她怀抱着希望看了眼在己房间隔壁的客房,还没收拾好。

    深深地无力感席卷了她,为什总是给己找坑跳?

    “那你先来我房间等一会。”楚欢在身后灼灼的目光注视将己的房门打开,好歹已经长得这大,这深更半夜的邀人进入己的私密空间,不管从什角度来看都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她轻咳几声,回头正经告诫,“就是让你来喝茶。”

    欲盖弥彰。

    “知道。”俞樾跟着她进房,只在沙发上的边角笔挺坐,语气比楚欢还正经,“我也就是进来喝杯茶。”

    一个敢说,一个还真敢信。

    楚欢从没觉得倒茶的流程这折磨人,她先前对着俞樾那大声嚷嚷要追人了,俞樾是什反应楚欢现在没摸清楚。

    神时手一抖,茶叶多放了两倍。顶好的武夷山大红袍漂浮在杯沿,本该只是橙黄明亮的茶水颜色比往常深了不,馥郁的兰花香充斥着整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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