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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撞在了门上,发出这样的声音。

    全身的毛孔都警觉起来了,她悄悄将藏于床下的短剑握在手中,步步谨慎地移近门口。

    是谁?天色已然黑了下来,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反鬼皆杀”已得知了她的行踪,派人来擒她。但她观察良久,门口除了方才那响动之外,再无声息。

    不妥。若是围攻此处,早已速战速决,冲入屋内,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闵霜衣不敢贸然开门。她不知道门外的是什么,现在正是与“反鬼皆杀”斗法之时,不啻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她静下心来细听,外面又没了动静。

    于是她慢慢接近门口,门闩插得很牢,门板也厚且结实。她将耳朵贴在上面,隐约听到那头似乎有人粗重的呼吸声。

    “是谁?!”她不大不小地喊了一句。

    没有回答。

    “不说话,我动手了!”

    她试着握了握门闩,右手把紧了剑,沉下气,将那门闩往外一椤

    门开了,闵霜衣迅速向后退却。可退了两步之后,她便又停了下来。

    “你……你?!”她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人。

    段琴一身是血,伤重似乎已经不能站稳。看着她,硬是以手扶着门框,摇摇欲坠。她见她全身上下尽是破败之处,有几处伤痕极新,还在往外渗血。

    她用尽全身力气,只吐出两个字:“帮我……”

    说完,轰然向前倒去,直倒进了闵霜衣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你还敢再抽搐点不!!!(怒指)好不容易更了两天更上去了,文章里的内容你还要给我抽啊!!抽啊!!抽啊!!!!

    因为昨天晋江小受太抽搐了,更文不能,于是鞠躬致歉。。。希望过两天它会好吧。。它真的会好的吧。。。跪

    31

    31、章三十一 雌伏 ...

    闵霜衣将段琴扶在床上,她身上不仅有血还混杂了水,湿淋淋流了一路,似是刚从河里爬起来。她顺手将她身上湿衣褪下,以被单裹好,同时发觉她身子的伤有不止一处,手脚似也有略微脱臼,还好均偏差些许,没有伤及要害,但段琴本人则已经神志不清。

    “哎?”她拍了拍她的脸,她毫无反应。

    闵霜衣不放心地看看外头,确没有其他“反鬼皆杀”的门人行踪。她从自己行囊中取了些防七日风的药来,粗粗地给她擦洗过敷了一遍。她如今也是有些心乱,原本以为段琴会一脸冷酷凶神恶煞地出现在自己眼前,不想结果却是这样。

    她一路怨怪她不曾来会她,最后她带着满身刀伤,跌进自己怀里。

    谁伤的她?如何会这个时候带着伤出现在自己门口?闵霜衣静坐着,却思忖不出一个结果。

    段琴什么也没再多说,大约是体力消耗殆尽,自倒进闵霜衣怀里开始,便昏睡了过去。

    正在发呆看着段琴熟睡中的脸,闵霜衣忽听得外头有微微响动。她将竹帘掀开一点点,发现是阮天葵站在院里。

    她掩好门走出去,阮天葵劈头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闵霜衣道:“我如何知道?且等她醒了问问看。”

    阮天葵皱眉:“这样天赐良机不可放过,但只怕是陷阱。”

    望望屋里一动不动的段琴,闵霜衣道:“若是真受了伤,正好趁这机会问出夫人想知道的事。你且带人在这周围警戒着,其余的交给我便是。”

    “你……?”阮天葵颇不信任地看着她,闵霜衣冷冷哼了一声,道:“是姐姐了解这魔头多呢,还是我这个跟她困过觉的呢?”

    阮天葵惟有不屑地嗤了一回,道:“我指望你千万记好夫人吩咐的事情,莫要又为了对方的几根指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说罢,转身没入夜色里。

    “不知最近得了什么势,总是与我呛声。”闵霜衣心中暗骂道。

    因生怕段琴有个什么意外,闵霜衣回屋后彻夜未眠,就守在她床边。直到天边略染了鱼肚白时,段琴方才醒转,甫一睁眼,便要起身,“哎呦”地又皱着眉头倒回床上。

    闵霜衣原本瞌睡的,已经是靠在床沿上打盹了。被她这样一惊,顿时醒觉。

    见段琴忍着疼痛咬牙在床上挣挫,她硬是又把她推回去,道:“乱动些什么?好生躺着。等下肋骨断了,脊梁折了,可不要怨我。”

    段琴看她一眼,道:“你帮我做什么?”

    “我帮你?”闵霜衣语带讥讽地道,“昨儿个夜里也不知道是谁,巴巴的跑上我门来,口里喊着要我救她呢。不然我可乐得见到你这煞星死在田间地头上。”

    她见段琴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心里反倒乐了。起身自外头打了盆水,取了毛巾,丢在段琴面前道:“你自己洗,还是我给你洗?昨夜你倒头便睡,连个谢字也不曾有。”

    段琴咬牙道:“我自己来。”闵霜衣听说如此,侧着脑袋站在一边便看着她自己擦洗。段琴仅裹了一层被单,昨日闵霜衣顾不得许多,已给她全脱至小衣了,如今路着肩背臂膀,皮肤虽伤得淋漓,也能看出原先雪白的好肤色。她见她以手拉着被单护住胸前,脸上似乎有些红,不由暗暗好笑。又看她忍着疼痛,一动作,方才愈合了一点的伤口又有些裂了开来。

    闵霜衣看不过眼,一把抢过手巾,道:“好身手!如今怎的连擦洗也不会了?”

    段琴道:“你忒地话多讨嫌。”但却没有推拒,任闵霜衣将身上残余血污揩抹干净。

    “依我说,忒能耐的女魔头怎地会沦落到这个地步?”闵霜衣一面洗一面问道。

    段琴扭过头去,道:“放你数次,不被人发现,便是有鬼。如今‘反鬼皆杀’上上下下,都是些草木皆兵的货色,以为我在与你们勾结,辩白无用。能有命自百来人中逃得出来,我已知足了。”

    闵霜衣听到此话,手上动作凝滞了片刻。她从未想到竟是因为这原因。但回想起来,段琴屡次放走自己,最后甚至出手打晕林幼烟,此事就便是放在红泥居,也是吃里扒外要被问死的大罪。

    究竟是哪一次被青襟客发现?闵霜衣忖度着,应是有林幼烟插手的那次。毕竟这事不好瞒,最是会让人起疑心。

    段琴又望望外面,道:“此处可是安全?不会有旁人找来?”

    闵霜衣道:“怎么,任你如此通天遁地的人物,也有怕的时候?”

    段琴嗤道:“我怕个屁!他们一早是以为我死了的。但到时若是有人搜查到此处,我一个人倒是能脱困,带着旁的拖油瓶就另说了。”

    闵霜衣见她纵是虎落平阳,嘴里仍然倔强,便不动声色地去桌上摸来了一个油葫芦,扭开了塞,趁她不注意,整壶往她身上照着伤口泼去。

    段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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