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清尔柒七

正文 后悔成为我的女人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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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佣人教沉年做了泰国早餐典型的婆婆粥,配上咸蛋姜丝蒜米,熬煮出来是一种很粘稠的状态,她没吃过,不过看这样子她应该不太爱。

    劝退的姜丝,即使味道很淡,她也接受无能。

    端着这一碗自己亲手煮好的养胃米粥,刚推门进去就发现扶宴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背靠着一个枕头,手机放在左手,似乎在讲电话。

    看着她进来,扶宴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

    沉年以为是自己在这里打扰了他的正事,所以刚一放下那碗粥就准备转身出去,却被男人沉默地抓住手腕,一个用力,跌坐在床边险些趴到扶宴身上,好在眼疾手快,这才避开了他的伤口。

    “扶宴,你怎么不说话了?”

    “是不是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了,也觉得我说有道理,我就说你做错了还不信。”

    话筒里是熟悉的男人的声音,这贱兮兮地语调不是御誊那还能是谁。

    “和他说话。”

    扶宴没理会御誊在对面喋喋不休的小人作态,只是睨着沉年没什么情绪的让她接电话。

    她也听出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虽然不知道扶宴这样的用意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下意识的摇头算是拒绝。

    “不说?那天喝酒的时候你们聊得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半个月没见了?不想他?”

    “我……不想。”沉年低头看着自己被扶宴扼住的手腕,有些疼,稍微挣得松了一点。

    扶宴也随着她的眼神看过去,也发现刚刚自己的力气太大,遂松开了。

    御誊听到沉年的声音,才发现扶宴没说话是因为有人在,对着听筒就是大喊一句。

    “扶宴,你…你他妈能不能不要把我当成你吃飞醋的对象,我虽然是个男人,但我对你的女人丝毫不感兴趣。”

    啪地一声,电话挂断。

    沉年在听到那句你的女人,顿时泄了气反感起来,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尤其不想成为扶宴的,这是个可怕的男人。

    “不想当我的女人?”扶宴当然能看出来她皱眉到底是因为哪一句话,勾唇嘲讽,“晚了,早就晚了。”

    “粥在桌子上,你记得吃,医生说了的。”

    沉年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看他一眼,又不想他待会直接当着她的面把伤口扯开,只能小心翼翼地提醒他吃饭,趁他心情还不算太差的时候,能允许她走出这个房间。

    “你要是敢走出去,我就不吃。”男人这句算不得什么威胁的话直接把沉年气笑。

    “和我无关,你把自己弄死了,得利的也是我,你似乎弄错了关系。”

    “你试试,我死了,你看看你能不能安然无恙地从这里回到中国,回到你心心念念的地方。”

    扶宴也没生气,他逗她玩,沉年心里肯定把他浑身上下都骂了一个遍,她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一张嘴,在床上的时候做疼了也是又啃又咬的。

    没少用她的伶牙俐齿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他乐在其中。

    “扶宴,吃饭。”沉年假意笑着端着米粥碗。

    “手坏了。”扶宴看了眼自己的右胳膊,真的没什么多余的力气再拿起一碗粥。

    “你喂我。”

    男人看了看粥,又抬眸看了看沉年白净的小脸被他气得绯红,很好,满意的作品。

    沉年也知道他的手暂时可能没办法完成自己吃饭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不得已只能自己一勺勺喂到他嘴边。

    不一会儿就半碗下肚。

    扶宴偏头拒绝她送过来的下一口,“饱了。”

    “帮我擦一下。”

    沉年收拾着碗勺,扶宴出声提醒她,还有饭后清洁,男人虽然没有特别的洁癖,但也不是随随便便挂着一张不干净的嘴就能睡着的人。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扶先生。”

    沉年像是他的专属保姆一样任劳任怨,反正也走不掉,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扶宴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应付得过来。

    “好了,出去吧。”

    他的确很累了,在受伤之前就已经两夜没有休息,受伤之后痛得也睡不着,打药的时候还要保持清醒。

    就算是他,此时也已经撑不住了,刚刚要不是御誊在那边发神经,他早就挂电话睡了,靠着他在耳边聒噪两句,等着沉年给他煮的粥。

    她刚把一切整理好,就见到了门外送完医生回来的德伊,他似乎也有些疲惫在脸上。

    “德伊先生,你……”

    “沉小姐,你有什么事吗?”德伊聚了聚心神。

    “他,扶宴他,这是怎么了?”沉年当然知道自己不该多问,没告诉她的事情肯定就是不太方便让她知道的事情。

    可她还是没忍住,看到德伊现在还是一脸担忧的样子,那医生走的时候也是,扶宴受的伤一定有问题。

    “少爷他,受的是枪伤,那颗子弹直接从锁骨一侧嵌进皮肉,医生说如果粉碎性骨折,那他整个右手都算是废了。”

    “那现在呢?现在他怎么样?”沉年还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就像扶宴身边的小妻子一样担心着楼上男人的安危。

    “好在子弹已经取出来了,问题得到了控制。”

    沉年关心则乱,还没发现德伊把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对她有所隐瞒,这一切不过是扶宴计划的一部分,原话是,只要沉年问起,夸大其词和她渲染他受伤的严重性。

    德伊虽然不懂,但还是知道自家少爷迫不及待地赶回来就是为了见到面前这位沉小姐。

    “沉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你快去休息吧!”

    德伊迈步走向自己的客房,沉年一个人在后面想着他的那句枪伤。

    枪伤?

    黑道?枪伤?

    不足为奇,第一天来的时候,沉年就已经注意到了门口还站了两位端着枪的士兵。

    男人的身世神秘得不知从何说起,沉年是一个在中国生活了十九年的女孩,这些事情目前对她来说还只是课本上三不管的金三角地带才会发生的事情。

    现在突然摊开来,血淋淋地呈现在她面前,除了惊吓,她也做不了什么。

    扶宴说了,只要他死了,她照样走不出这里,那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

    祈祷那个男人最好命大一点,她还没活够。

    午饭时间,扶宴和德伊都在休息。

    佣人分别去看了一眼,她没去,她去了也没用,总不能直接把扶宴叫起来只是为了喊他吃饭吧,饭什么时候吃都一样,饿了自然就可以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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