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依水荷·桉

第九八五章 讲述他们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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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臻希望翩翩能记住,学这些不是为了以后好给人做针线挣钱养活自己,这是为了自己学的。

    读书、游历,总有小意外发生,若是衣裳坏了,总要会缝纫的吧。

    想到这里,柳臻特意告诉翩翩,不少男学子也会缝纫之术。

    “说不定有的男学子比女学子会的还要多呢。”柳臻,“据我所知,就有一个男学子专门找刺绣先生学习过呢。如果想靠针线活挣钱,学刺绣比你现在做的值钱多了。”

    翩翩用心记下,但是她心里却觉得她大概是不能靠这个挣钱了。

    人家学会的,怎么可能会愿意教给她。尤其人家还是男人,还会读书,哪有时间来教她。

    不过这些日子她倒是听了不少柳臻家里的事,对书院的事也略有了解,知道好多东西都能在书院里学到,一时间他心里的期待多了几分。

    “先生,日后我也能去书院读书吗?”

    “能啊。”柳臻点头,“所以我现在才让你一定要多读一些书,多学会一点。一般进了书院,头一年要跟着大家一起学的,一年之后通过考核才能选择别的。可如果你一开始就能通过书院的考核,那么最少能节省一年的时间呢。”

    如此,翩翩总算明白了柳臻的良苦用心,当下保证一定会用心读书。

    柳臻微笑,让她也不用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你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是也更懂事。孩子们年纪小,但是坐不住,心里想的都是玩,你学的能掌握的,肯定不会比她们少。”

    又将书院里有花甲之年的老人去进学的事说了:“所以,只要能想到,就可以立即去做。纵使跟别人比起来可能晚了,但于自己而言,不会给以后留下后悔的遗憾。”

    “我记下了。”翩翩点头之后,心里忽然一动,“是不是我娘也可以去书院读书?”

    “嗯。”柳臻点头,“所有人都可以。但是根据年纪的不同,有些人是要在入学之前就将费用交齐了的。”

    这些事情,每年都会有一点变化,柳臻知道的并不详细,于是让她等有空了直接去问学子们。

    “你若是不好意思,就问女学子。”

    翩翩:“好。”

    陪着翩翩到了她们读书识字的地方,柳臻有留在那里看了一会才离开。

    回到自己的屋里,柳臻对冷如心和朱平的事耿耿于怀。

    她好好奇啊,可是那两个人怎么都不肯直接告诉她。

    本来她昨天挺确定自己的猜测了,现在又不确定了。

    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想了很多东西。

    慢慢的,她将过去和现在的事串联在一起,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个猜测太突然了,可是真的被她想起来,就记在了心中,怎么也忘不掉。

    她犹豫了一会,反复在门口出去回来,踌躇了整整有一炷香的时间,还是去了冷如心和朱平那。

    听见敲门声,朱平随口道:“进来。”

    冷如心放下正在看的书,抬头看过去,见是柳臻,又低下了头。

    “你来干什么?”朱平紧张地看着她,柳臻还没说什么呢,立即强硬地说,“我跟你说啊,我们什么想法都没有,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只是出去转转。”

    柳臻本来一进来就像将心里的猜测说出来的,见她这个反应,倒没急着说了:“所以呢?你急什么?”

    “我急什么了?”朱平笑了一下,掩饰着心虚,“我没有着急啊。”

    “嗯。”柳臻手抬了一下,示意她坐下,“我来看你们有没有收拾好。坐下说话。”

    朱平观察着柳臻的反应,慢慢坐下。坐下了,才反应过来:“这是我们的屋子,你不要喧宾夺主啊。”

    柳臻微笑:“这宅子是我租下来的。”

    这倒是。朱平没话了,觑着柳臻,还道起了谢:“那谢谢你啊,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好歹托了你的福,有地方舒舒服服地住着。”

    之前在马车里睡了好几回,她的颈椎疼得她都想把骨头剥出来扔掉,然后换一根好的。

    柳臻说了句客气,然后去看冷如心:“馆长兴致真好,看什么书呢?”

    冷如心睨她一眼,将书竖起来,待她凑近了要看的时候,柳臻皱了皱鼻子,坐了回去。

    “你心情不好啊?”柳臻问她。

    冷如心冷笑一声,没吭声。

    朱平无语地看着两个人的互动,但她可不想掺和,万一引火烧身了,那可就坏了。

    对方不理自己,柳臻却好像不在意一样,仍旧说着自己想说的:“其实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估计离你们想做的事差不多远了。”

    朱平心内一紧,不自觉地就盯着柳臻看了。

    冷如心睨了朱平一眼,朱平虚咳一声,转回了头,冷如心说:“你很闲?”所以在她这里自说自话。

    她才不信柳臻能猜出来呢。

    柳臻见状,不仅不恼,还笑了:“你反应这么大,看来很怕我猜出来啊。”

    冷如心白她一眼,并不说话,好像手里的书有多么好看一样。

    “其实,你俩在屋里这么闲,不如出去给学子们讲课。他们外出虽然主要为了游历,但是以前有先生夫子跟着的时候,也是要讲课的。”柳臻,“讲课不讲课的其实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为他们做阶段性总结。”

    就比如这次他们悲惨的遭遇,就可以让每个人发表一下心理感受。

    被扣押在衙门的几个学子也回来了,柳臻故意没去问,就等着他们自己忏悔呢。

    有些事,先生越是不过问,学生心理越是发虚,反而更容易自省。

    若是柳臻一开始就问了,学生秉持着犯过的错都已经受过惩罚了,就不必放在心上了的想法,那他们这段时间一来受过的苦有点白受了。

    柳臻就是不问,就是让他们自己想,自己猜,猜她会怎么说他们,猜她会不会惩罚他们。

    但柳臻已经想好了,她绝对不会说什么的。她要把这件事一直留着,留到他们回到阜县,然后将这件事交给书院处理。

    让学生们当着书院更多学生的面讲述他们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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