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路上了。

    好不容易行至落脚的院子,颜筋院。明一水一头扎进屋里歇息。

    青筝悠哉游哉地闲逛着院子,听着隔墙的院子也是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明日就是武林大会,各门各派基本都到了。

    青筝捻着花枝,耳听花丛后两个打洒的婢女在嚼舌头。

    “柳骨院住进客人了!”

    “是吗?瞧见是啥样客人不?”

    “没见着,神神秘秘的。门口还有人守着,不可随意进出。”

    “管他呢!咱们干好自己手中的活计就成。你刚来,不懂的可以问我。”

    “谢谢梅儿姐。”

    “甭谢。你先出去吧。我再偷会儿懒。”

    新来的那个婢女提着扫帚转出花丛,见着青筝,没有惊讶慌乱的样子,规规矩矩,无声地见了礼退下。

    青筝放开手里的花枝,花朵在枝头摇曳,看似脆弱,又极具韧性。

    青筝微微一笑,转身回屋。

    天色是还早,但还是要早点休息的好。

    夜色下的洗墨池并没有往日的宁静。

    灯火辉煌下,推杯换盏。

    震远堂闵玉儿闵堂主和华山独孤西子掌门闲坐在一处,交流武学心得。

    “看到年轻一辈,人才济济,真的不该不服老。”独孤掌门抿了一口酒,感叹道。

    “独孤兄此言为时尚早。我看还有不少毛头小子欠火候。不过威老局主的儿子,待以时日,确实是他们这一辈中的人中之龙。我看啊,明日武林大会——”话没说完,霍然起身。

    闵堂主快步跨出屋门,朝院中厉喝:“何事如此喧哗?”

    震远堂弟子匆忙跑进院中:“堂主,鬼新娘闯入庄里了!”

    独孤掌门听言,也坐不住了,迈向院中:“消息可靠?”

    “可靠!堂内有弟子看见一袭红裙的鬼新娘,绝对不会认错。据说是潜入柳骨院时被发现,现在柳骨院的人正追着呢。”

    “柳骨院?柳骨院住的何人?”

    “不知。看样子挺陌生的,不像是江湖上常走动的人。”

    闵堂主一听老对手来了,血都沸腾起来:“上回大意让这妖孽溜了,这回自己送上门怎能放过!”

    抄起大刀,翻身上屋脊,望见远处确实有一队人马在追逐一个红色身影,搅得所到之处吵吵闹闹。

    闵堂主瞧准方向,纵身追去。半路碰见峨嵋的,武当的,接连加入队伍追击鬼新娘。

    独孤掌门立在院中,皱着眉:“鬼新娘藏了那么久,怎地选择在今夜,在洗墨池出现?”

    武林主力门派都汇聚于此,鬼新娘居然还有这种勇气夜闯洗墨池?直觉什么地方不对劲,赶紧朝最喧闹的地方掠去。

    依旧一袭红衣的鬼新娘可是要累得半死了,身后拖着那么一大串长长的尾巴,而且有俞来愈庞大之势。

    上回腹部的伤口是好得七七八八了,除了遇到阴雨天肋骨就会生生作疼之外,功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今夜潜入柳骨院才两刻钟功夫,就被发现行踪。

    两厢交手,对方训练有素,招招目的明确,以制敌为出发点。相互辅助配合,不是绝杀招,是想活擒。

    而且从逃出柳骨院,对方的动作来看,对方想赶在各大门派参和进来前,结束战斗。

    可狡猾如鬼新娘岂会如对方所愿,专拣灯火辉煌的院子里窜,能闹出多大动静就闹出多大动静。

    横劈出一刀。

    鬼新娘刹住脚步,定睛一看,嘿,老对头。

    “哎呦,讨厌,追人追那么紧干嘛。对我心生爱慕,可以直接说呀!”

    鬼新娘凤眼细长,斜眼看着来人,也是媚态百生。

    夜风习习,吹得红纱裙如薄雾似轻烟,飘飘袅袅,九天玄女下凡一般。

    “我呸!”闵堂主一听这话,胸中暴怒,“你这妖孽好生不要脸!今日夜闯洗墨池有何居心?”

    “要打便打,话那么多!”鬼新娘可没多大耐心扯嘴皮子,边说边挑起红绫,“蠢者死于话多,不知道么?”

    后面追截的武林人士都默契地停了下来。

    以多欺少,众男打寡女,传出去,还要不要武林正道的脸面了?

    可柳骨院的人不在乎什么颜面,直接从后面包抄,截断鬼新娘的退路。

    “猴急什么?算账也要一个一个来!”闵堂主暴喝,刀风凌冽,推开柳骨院的人。

    身穿褐色短打的八人速退,也没争辩,再次提剑上前。八柄剑锋汇集,直刺鬼新娘大穴。

    鬼新娘柳腰一压,让剑锋同闵堂主的刀尖对撞了个正着,火星迸溅。

    剑锋见进攻受阻,合力扣住闵堂主的刀面向下压,逼得鬼新娘撞破屋脊,跌入屋内。

    鬼新娘双手展开,左右两条红绫飞出,系在房梁上。吊着鬼新娘在屋内灵活躲避左一剑,右一刀。

    看到战场转移到屋内,武林各派纷纷跃下屋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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