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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吧,你喝一口,我喝一口,这样也算是共苦了,怎么样?”

    “还是算了吧,你可一向怕苦,我也不过是嘴上说说,随便抱怨一下而已,药还是要喝的。”言罢,江待一凑到药碗边,憋了口气用碗里插着的竹管吸进了全部的汤药。

    文惠羽见他把药都喝光,很满意的笑着说:“好乖呀,我该奖励你点什么呢?”

    江待一嗤笑一声,“你当我是小夜吗?追着娘亲要奖励。对了,这竹管是你准备的吗?真是好心思,这样喝水或者吃一些流食就可以自己完成了,省的你来喂我了。”

    文惠羽拿起竹管看了看说:“是我找人做的,我给你准备了粗细不同的几个,吃不同的东西用不同的竹管。”一向心细如发的文惠羽,对于有关江待一的所有事情更是仔细,生怕有什么为他想不到的。

    文惠羽揉着江待一凹陷下去的两颊说:“相公不喜欢我喂你用膳吗?”

    这几日文惠羽像这种小女儿的姿态多了很多,一改从前冷清的样子,对江待一也是好到了极点,如今这种日子即使是给江待一个皇帝他也不会换。

    江待一侧头吻一吻文惠羽如水葱的指尖,“不是不喜欢,就是觉得你太累了,你一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来没伺候过人,现在为了照顾我,不仅劳心还要劳力。”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我都不在乎你有何必在意呢,你这样拒绝我的好意显得我们很生疏,一点都不像成亲好几年的夫妻。”文惠羽抱着江待一的腰说完,抬头看他嘴角好像还有残留的黑褐色的药,凑过去吻去了药的痕迹,“还苦吗?”

    江待一笑着把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苦,舌头都是苦的”。

    文惠羽难得胡闹的笑着说:“那我尝尝看”。

    “哈哈……”江待一朗声大笑起来,还欲说几句取笑的话,就被封住了唇。

    结束绵长的一吻,文惠羽趴在江待一的耳边,喘着说:“你骗人,不是苦的是甜的”。

    “是,是甜的”江待一在她的耳畔悄悄的说。

    再说李靓,在药庐中翻遍典籍,试验了无数次可终究是找不出江待一身上毒的种类和配比,无限懊恼的时候又听闻郭天放大举攻城,云州粤州岌岌可危,李靓□乏术,心中着急却也是无计可施。

    夜深了,药庐还是灯火通明,李靓嘴里嚼着黄连,趴在桌上,笔杆戳着脑袋,两条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门咯吱一声开了,文惠羽神色疲惫了走了进来,对李靓摇了摇头,叹息道:“今天这剂药也不对”。

    李靓无奈的耸了耸肩,低头用笔划去了一个方子,“再试试下一个吧,师兄睡下了?”

    文惠羽咳嗽了几声,“睡下了,这几天他总是没什么精神,贪睡的很,真怕他就这么睡下去。”在江待一的面前总是撑出镇定的样子,现在倒是可以不加掩饰的路出担忧了。

    李靓又狠狠的嚼了几口黄连说:“没关系,我们再试试下一个方子,总会找到正确的解药的,爷爷说师兄的命格是九死一生,虽然会遇到很多危急关头,但最后总是能绝处逢生的。”

    文惠羽上前指了指桌上放着的黄连问:“你在吃什么?”

    李靓答道:“黄连而已,吃的苦一点就没有那么困了,我现在哪还有睡觉的时间呀,恨不得一天十八个时辰。”

    文惠羽眼色一沉,“就是一天给我们二十八个时辰怕也来不及了,今天已经是第十二日了,待一撑不了几天了,明日你就送我到襄军的大营去见太子。”

    “大嫂,这……”还没等李靓把拒绝的话说出口,文惠羽就粗暴的打断她说:“我意已决,你再劝也是无用,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我就孤身前去,倒时候换回一个假解药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她这副倔强的样子倒是像极了江待一,看来夫妻相就是相互潜移默化的缘故,李靓咬了咬下唇,终于艰难的点了点头,“我陪大嫂去就是了”。

    文惠羽见她答应,松了口气说:“此事就定下了,万不能改了。我现在怕的是太子对待一恨之入骨他要是给我们假的解药,该如何是好?”

    李靓深深看了文惠羽一眼,握着她的手提笔写下了两个字。文惠羽低头看雪白的纸上赫然的“水清”两字,目光一缩,凝视良久方沉声说道:“的确万无一失”。

    等文惠羽从药庐出来,月光被云挡住了些许,照不亮她脚下的路。文惠羽抬头仰望星空,月如弯弓,清亮的眸子中划过一丝阴郁,“月尚有阴晴圆缺,人又岂能长长久久?只要眼下是圆满的不就够了”。文惠羽点亮一盏灯笼,照亮的是路,照不亮的人心。

    “你回来了,这么晚去哪了?”江待一听到开门的声音,出声问道。

    文惠羽提着灯笼进来,见他醒了,把灯笼吹灭放在一旁,快步走过来,“你不是睡下了吗?怎么又醒了?”说着,点亮床边的灯,却见江待一脸色惨白,额上尽是汗水。

    文惠羽伸手去擦他额上的汗,凉凉的,心中震颤道:“是不是又发作了?我去给你拿镇痛的药。”

    江待一却摇头说:“不必麻烦了,已经过劲了,镇痛的药总吃就没有效果了”。

    文惠羽执着他的手说:“我刚刚去了药庐,靓儿正配着下一剂药,她列的方子被咱们一个个排除,你放心,总会试出来正确的解药。”

    枕边螺钿几上摆着的白釉瓷瓶中斜插着的几束茉莉和玉兰竟有了凋败之象,江待一努了努嘴说:“花都谢了”。文惠羽是爱花惜花之人,房间里从来都摆放的都是开的最盛最美的花,如今竟是生生的给忽视了。

    文惠羽被他突然摸不着头脑的话弄的有些错愕,旋即反应过来说:“是呀,我明天就插一些新的来。”又帮他掖了掖被角,“接着睡吧,很晚了”。

    江待一却摇头说:“白日里睡得太多,现在反倒是睡不着了”。

    文惠羽轻轻的说:“长夜漫漫,如果不睡可怎么熬过去呢?”

    江待一凝神道:“看来你熬过不少的长夜”。

    多少孤枕难眠的夜晚,要文惠羽一刻刻的熬过去,心里虽满是相思之情却并不苦涩,因为心中总有期盼在。“并不难熬,只是等待罢了,只要心中有期盼,等待虽有酸楚却并不难过。”

    江待一概叹道:“我与你不同,我不怕等待却难捱等待”。

    想到自己就要离开,文惠羽痛的如千百根针插在心窝上,想要拔掉就是鲜血淋漓,不拔掉就是无休止的疼痛,左右是逃不过痛苦一世的命运。文惠羽目光灼灼,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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