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 却发现自己身上的钱包、手机和身份证等东西全部都被席卷一空。

    赵可:“……”

    “放弃吧, 别挣扎了。”陈月洲扫了眼身侧的赵可, 冷冰冰道, “看你出千出得那么老道, 胳膊还挺紧实的,还以为你是个社会人呢, 没想到和陈悦豪半斤八两, 高估你了。”

    “不是我半斤八两, 是你弟弟做事不用脑子, 我什么身份他绑了我不怕后果吗?”赵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一头粉毛,忿忿不平, “我是正儿八经跆拳道馆练出来的,哪知道会挨黑砖?

    “行行行……你还是赶紧想一想怎么逃出去吧……”陈月洲翻着白眼。

    “逃出去?你知道把我铐在这里的后果是什么吗?是你们一家人从今天开始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呵呵。”陈月洲扫了眼赵可。

    看来这厮还没认清现实呢。

    也是, 毕竟是个没出过城的纨绔小开,你指望他体验过什么穷山恶水呢?

    于是干笑一声,然后拉了拉被子。

    陈月洲本来想躺下, 却发现因为赵可和自己拷在一起,原本刚刚够躺下的手铐长度不够了,顿时更加嫌弃地瞪了眼赵可。

    赵可:“这么破的地方你还想躺下睡觉?”

    “那你以为呢?”陈月洲耸肩,“养精蓄锐白天才能随机应变,不是吗?”

    赵可沉默,因为觉得陈月洲说的话在理,他不由地低头看了看地板——

    粗糙、不平整、到处都是灰尘……

    “啊,烦死了,这么脏怎么睡?”赵可气得吹胡子瞪眼,陈月洲也不理他,背靠在箱子上,将头扭向一边,没一会儿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

    隔天一早,当陈月洲醒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身侧面色如土的赵可。

    昨天白天时那个白衣蓝裤、阳光温暖、长得颇具欺诈性的美少年不见了,印入他眼帘的是一个顶着一头粉色鸡窝、瞪着一双熊猫眼、一脸谁欠他钱没还的土嗨青年。

    陈月洲:“你还真一夜没睡啊?”

    赵可困得厉害,说话的时候都有气无力的:“你睡得和死猪一样,万一地上有老鼠过来咬我们怎么办?总得有个人守夜吧?”

    陈月洲:“……”

    那谢谢你哦。

    陈月洲将被子拢了拢,这时房门被打开,三叔和陈母从外面走了进来,陈母手上端着个脸盆,胳膊上搭着条裙子:“小洲,一会儿见了男方家,嘴甜点,把脸一洗,衣服一换,等你嫁人了,你就不用遭这待遇了,知道吗?”

    说着,她将脸盆放在地上,转身对三叔伸手:“钥匙呢?”

    三叔摇头:“将就这样吧,小洲跑了好抓,那小子跑了可麻烦了,别看那小子长得细皮嫩肉的,据说还是什么跆拳道社的。”

    “所以你干嘛给他俩捆一块儿?小洲力气又不大,你拿后院的麻绳捆上不就行了?”陈母不快道,“还有啊,小豪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钱啊,还了不就行了,绑人你不想后果啊。”

    “这不都捆上了嘛,将就下。”三叔扫了眼赵可,“我这老骨头,可不想和个大高个的小伙子打架。”

    “那行了,你出去吧,我给她换衣服。”陈母说着从胳膊上取下裙子,三下两下解了陈月洲身上的衬衣。

    陈月洲本就不胖,肩膀宽度正常,胸骨又极瘦,上身呈倒三角,原本穿着宽松的衣服倒看不出胸有多大,但脱了衣服时,陈母在看到那雪白的波涛汹涌时,瞬间愣住了。

    这……这还是她女儿吗?

    从昨天见到陈月洲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了,她知道城市里整容很发达,化妆品很厉害,可是……这也变化太大了吧?

    以前的小洲和漂亮两个字是不沾边的,又丑又黑,胸前平得像个男人似的,就是因为姿色太差所以才会打发去城里打工,可是,这得整了多少地方,才会变成这幅样子啊……

    思前想后,陈母眼神一冷:“小洲,你老实告诉妈,你是不是在北川和男人乱搞?!”

    “……”陈月洲闻声怪异地看了眼陈母。

    陈母见陈月洲没回答,顿时气得将毛巾甩在了他脸上:“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你知不知道只有那些做鸡的女人,胸才长这个样!这是因为被男人给摸多了!”

    一旁围观的赵可:“……”

    陈月洲:“……”

    第一次听到一个女孩子的母亲骂自己的女儿做鸡的,而且被骂的对象还是自己,这种感觉真是无比微妙,以至于陈月洲一时半会儿没法从陈母刚才说的话中回过神。

    见陈月洲不反驳,陈母更生气了:“你说你!嫁人不好好嫁人!工作不好好工作!照顾你弟弟也照顾不好!我生你图了什么?啊?现在还在外面和男人乱搞,比做鸡的还乱,谁愿意搞你这个破鞋?啊?”

    陈月洲终于回过神了,本能道:“你信口开河也就不说了,能不能不要满嘴脏话?你以为你这脏话连篇的德行比外面的小姐高尚到哪里去了……”

    “吗”字还没说完,陈母一巴掌甩在陈月洲脸上,顷刻间,世界都安静了。

    “我们家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骚货!”陈母气得手都在抖,“早知道,早知道……早知道生你的时候就把你直接扔水渠里得了,生了你大姐已经是个赔钱货了,也是我心善,看你是个吃奶的孩子想着养大算了,结果你是个什么东西!”

    陈月洲脸还在疼,心情也是极度不痛快,正打算开口反驳,眼前的女人却紧接着眼眶红了,不一会儿就开始呜呜大哭。

    这可吓坏了陈月洲,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她一边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将连衣裙给套了上去,等衣服套好了,她使劲擦了把眼泪,从怀里掏出两个大枣馒头放在地上,端着脸盆出了房间。

    眼见着陈母离开,陈月洲沉默良久后,从地上拿起大枣馒头,剥了皮,大口吃了起来,顺便把另一个拿起,对着赵可晃了晃。

    赵可扫了眼陈月洲:“不吃,脏死了。”

    “你没发现别人根本不打算给你饭吃吗?”陈月洲面无表情道,“不管你爹妈或者你家谁在北川多牛逼,这里不是北川,这里是偏远的乡下,在你爸妈找到你之前,你最好留着体力别饿死了。”

    “我死了对你来说岂不正好?”

    “哈?”陈月洲扭头看着赵可。

    “我一直都在想,你为什么不惜投资数万来拉陈悦豪坠入赌博的魔窟里,他虽然挺脑残的,但也不至于……”赵可撑起头,露出无比困乏的表情,“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真是大,要是我真想一□□包炸了这个家。”

    赵可道:“如果我死了,这一家人团灭,岂不是你的理想达成了?”

    “你到底吃不吃?”陈月洲懒得和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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