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隔壁的加菲猫

正文 王妃他富可敌国 第2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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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彼时的梅大小姐几乎没有任何挣扎,便陷入了秦戮那一张完美的脸下。

    其沦陷速度与顾砚书相比简直是不相上下。

    从小被当作男孩养大的梅大小姐,根本不明白“矜持”、“含蓄”为何物。

    她只知道,自己喜欢的就要去努力追寻并且拥有。

    于是十四岁的梅大小姐,就这样踏上了勇敢的追爱之旅。

    但是很可惜,梅颜夕不是顾砚书,并没有顾砚书这样幸运。

    彼时的秦戮,早就在战场上锻炼了一年,经历过了不少生与死的考验。

    虽然不及现在浑身煞气退人三尺,但也逐渐有了百姓们口中“冷酷无情”、“杀人如麻”的雏形。

    面对少女的一颗赤诚之心,秦戮不仅没有任何触动,甚至还直言梅颜夕是个麻烦。

    秦戮彼时所见过的女子并不多,其中大多都是如同现如今的京都贵女们这般,矜持且柔和的性子。

    原本秦戮以为,他只要拒绝得足够果断,梅颜夕就不会再继续纠缠。

    但梅大小姐若是个肯放弃的性子,现如今也不会因为“剽悍”而闻名京都了。

    彼时被拒绝的少女,并未放弃自己的求爱之旅,甚至还有越挫越勇的架势。

    竟然生生追求了秦戮整整半年之久。

    梅颜夕性子再怎么大大咧咧,到底也是姑娘家,十四五岁的年龄,也开始长身体了,时日久了,梅颜夕如此“没脸没皮”的举动自然引起了军中的风言风语。

    当兵打仗的汉子,嘴上没个把门的,偶尔说话也就难听了些许。

    什么“倒贴”、“丢脸至极”、“也没见殿下给她个好脸”、“攀龙附凤”、“小小年纪便如此不知羞耻”等等言语,那是层出不穷。

    连带着梅大将军以及梅夫人的名声,也因为教女无方,受到了些影响。

    后来讨论这件事的人多了,声音大了,话语自然也就传入了梅颜夕的耳中。

    当时年幼的梅颜夕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举动,会让旁人如此议论自己以及父母。

    后来,梅颜夕便去找秦戮单独谈了一次话。

    彼时止戈并没有被允许靠近,故而两人当时具体说了什么,止戈也无从得知。

    止戈只知道,那次谈话之后,梅颜夕没多久就大病了一场,甚至还消沉了好一段时日。

    待到收拾好心情病好之时,便再也没与王爷说过什么喜欢,要嫁给王爷做妻子之类的言论了。

    原本事情到这里也就算是告一段落,大家相安无事也就过去了。

    但偏偏就有那么些人,见梅颜夕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便止不住去嘴贱,偏要在梅颜夕面前提到这些事儿。

    梅颜夕越是不理会,他们越是来劲儿。

    后来被逼急了,梅颜夕直接将其中两个叫嚣的最厉害,也是嘴最脏的给狠抽了一顿。

    直言当初是自己不懂事,现在懂事了,早就不喜欢王爷了,连带着还说了王爷好一通坏话。

    止戈甚至还能将当初梅颜夕所说的话记起来个七七八八。

    所说之言,大概便是什么“谁会去喜欢一个不懂怜香惜玉,半天都打不出来一个闷响的闷葫芦?”之类,与今日差不多的话。

    梅颜夕许是想到了自己曾经被弃如敝履的那一颗少女心,那是越骂越来劲儿,最后直接将秦戮从头到脚好一顿数落。

    骂完以后,梅颜夕的心情是舒畅了不少,心满意足地离开,连带着也没人再在梅颜夕面前提及她曾经追求秦戮的那一段历史。

    只不过这后遗症便是现如今顾砚书所看到的这般,只要一提起秦戮,梅颜夕那张嘴便叭叭地停不下来。

    一定要将人从头到脚好一顿贬低之后,心情才能舒畅,即便是当着秦戮的面,梅颜夕也从未有过掩饰。

    至于秦戮为何对此听之任之,后来止戈隐约听王爷提及过。

    莫约是当初年轻不懂事,梅颜夕与他单独谈话之时,话说的太重,后来得知梅颜夕回去后竟然大病了一场,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便就随着她去了。

    听完这一段陈年老黄历,顾砚书终于明白为何止戈会说梅颜夕是由爱生恨了。

    这可不就是由爱生恨是什么?

    同时也在心中庆幸,还好这现实不是。

    否则就这俩人的这些发展,按照后世那些小姑娘们喜欢看的言情的套路剧情,接下来准是自家小鹿开始追妻火葬场,在被梅颜夕虐了九九八十一遍后,终于获得了原谅,最后抱得美人归。

    说不定两个人还要生上三四五六七**个孩子,到时候哪里还有他什么事儿啊?

    想到这里,顾砚书连忙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些不靠谱的想法给丢了出去:

    小鹿是他一个人的,什么年少慕艾情窦初开……与他家小鹿没有一点关系!

    “虽然梅小姐嘴上喜欢贬低王爷,其实她心中也并没有什么恶意,王妃您别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见顾砚书一直不说话,止戈以为他是因为梅颜夕刚刚的举动对她有所不满,又低声补充了一句。

    梅颜夕那张嘴,跟在王爷身边有段时日的人都清楚。

    话虽然说得难听,但心里却完全不是这样想的,会这样,大多是当初那件事后留下的习惯。

    若是谁敢将梅颜夕说的话当着她的面重复一遍的话,梅颜夕的鞭子抽得估计比谁都快。

    顾砚书能听出梅颜夕的语气中并无恶意,自然也就没有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反而另外一件事,让顾砚书更加不解:

    “我看你怎么还挺怕她的?”

    王爷的老底都被止戈抖了个干净,这个问题止戈自然是想也不想,便给了顾砚书答案:

    “因为认真说起来,梅姑娘与属下算是平级。”

    “嗯?”顾砚书眉头微挑,眼中划过了一丝意外。

    止戈与兴仁平级,皆是朝中从三品都尉,听起来好像不是很高,却也早就已经甩开了同龄人一大截。

    梅颜夕身为女子,在天齐这样的环境之下,居然能够做到与止戈平起平坐,这让顾砚书如何不惊讶?

    “三年前,梅姑娘帮了王爷不少忙。”

    注意到顾砚书眼中的意外,止戈缓缓开口,将三年前的事儿,与顾砚书说了一通。

    自从对秦戮死心,并且将军中碎嘴的人抽了一顿后,梅颜夕其实就不怎么爱往军中跑了。

    用她的话来说,她又不是犯贱,喜欢去给自己找不痛快。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三年前与西戎国一场至关重要的交战之中。

    彼时西戎国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位处险隘易守难攻。

    偏偏那处险隘对天齐至关重要,堪称天齐的第一道防线。

    若是不将其拿下,于西戎而言,天齐简直就是门户大开,只能任其予取予求。

    在秦戮之前,在那儿已经折损了不少将领。

    饶是秦戮,在试探了两次,了解了其厉害之处之后,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后来经过十几日日夜不休的辛苦谋划,秦戮发现,想要将西戎所占领的那处险隘拿下,只能想办法派人深入敌营,而后里应外合,双面夹击,才有希望。

    但西戎国同样深知那处险隘的重要性,故而看守极严,外人想要进入,简直难如登天。

    唯独有一点……

    那便是每隔三月左右,西戎国便会去险隘之下的城镇中买走一批年轻貌美的女子,带回军营。

    这些女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天齐的将士们心中却一清二楚。

    若是以此作为突破口,其难度可想而知。

    但无论是秦戮还是其他将士,都知道,此法虽然冒险,但也是唯一的突破口了。

    有了突破口,让谁去,变成了秦戮等人面临的最大的难题。

    要知道在西戎,女子的地位甚至比天齐女子更低。

    在天齐之中,虽男尊女卑,但女子好歹还算是人。

    而在西戎,除非父族极其显赫的人家,寻常女子,简直与牛羊等牲畜无异,甚至一些地位卑微的女子,还不及一头牛羊值钱。

    故而西戎的将士绝对不会怜惜女子,这也是他们每隔三个月,不得不去“补货”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故而这个人选,必须要是货真价实的女子,容貌过关,有胆识,能自保,且不怕死。

    但想要找到这样的女子,又谈何容易?

    最后还是梅将军主动提出,梅颜夕符合这上面的所有要求,可让她去。

    彼时秦戮等人对梅颜夕的印象还是那个一个劲儿地追在秦戮身后跑的娇蛮大小姐,听闻此言自然是不肯同意的。

    不仅仅是因为梅颜夕是梅将军的爱女,更是因为此时事关重大,且只有一次机会。

    若是选去的女子露了马脚,人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回来先不说,就说打草惊蛇之后,这一条目前而言唯一能行通的路,就算是废了。

    梅将军的主动请缨,本就是在实在寻不出人选的情况下,万不得已提出的下下之策。

    现在见秦戮拒绝的坚定,也就没有再提。

    本以为事情便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梅颜夕却不知从何处听闻了父亲为她请缨,却被秦戮想也不想便拒了的消息。

    直接便找上了门,质问秦戮凭什么以为她不行,连考虑一下都没有便直接拒绝了?

    她是不符合年轻貌美了,还是不符合有胆识能自保了?

    一开始秦戮只当梅颜夕这是在耍大小姐脾气,又碍于前脚才将人惹得大病一场,不好直接赶人,干脆便采取了无视措施。

    结果这一无视,简直就是捅了本就生气的梅颜夕的马蜂窝,梅颜夕一气之下,竟然与秦戮动起了手。

    也正是这一动手,秦戮才发现,梅颜夕的身手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厉害。

    虽然与秦戮本人相比算不得什么,但若是放在寻常的习武人士之中,也能被称得上是一声“高手”了。

    这个时候,秦戮才知道,为何梅将军此前会为梅颜夕请缨,她的确有这个能力。

    不过在想到梅颜夕这一点就着的性子后,秦戮还会打消了让梅颜夕前去卧底的想法。

    但在边关那种地方,就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都少有,更别说秦戮还想找一个年轻貌美且武功过人的女子。

    除了梅颜夕,秦戮一时间还真找不出来第二个合适的人选。

    在僵持了半个月,眼见着距离西戎士兵“补货”的日子越来越近,若是再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便只能再等三个月后。

    但彼时已经进入深秋,三个月后,便是隆冬,那险隘本就易守难攻,到了冬日,将士们受天气影响行动不便,在想要将这道险隘攻下,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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