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这题超纲了
    校服,板正的校服被他穿出几分恣意,由于隔着一排桌椅的缘故,“邵湛”的手能伸过来完全是因为他整个人直接侧身跨过半张桌子,坐在课桌上,一条长腿随意盘着。

    许盛操作完,收回手说:“从他那个角度打不到这,下次往视线死角跑就行。”

    侯俊啪啪拍手:“除了牛逼,我找不到第二个词,所以请容我再说一句,太牛逼了。”

    同学和同学之间的感情,建立得就是那么简单。

    两局之后,中心位换人。

    许盛被围在中间。

    不光是打游戏,几个人已经称兄道弟,许盛被大家亲切地称呼为“湛哥”,而许盛也管侯俊叫“猴子”。

    邵湛进班之前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有人问:“湛哥,你平时也爱玩游戏?”

    许盛下意识想说不喜欢玩游戏那还算当代正常青年吗,但就在即将说出口的一刹那,他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谁。

    “还行吧,”许盛操作角色进房区,趁着手机屏幕里穿迷彩服的角色自动弯腰捡装备中途说,“我玩游戏主要是为了锻炼我的思维模式和反应能力,从而提高学习效率。”

    “湛哥这思想境界,”侯俊边上的男生说,“跟我们普通人果然不一样。”

    那位男生许盛有印象,刚才选班委的时候他几乎以全票通过,最终担任体育委员一职。

    体委叫谭凯,一米七不到的个头,离其他班人高马大的体委形象相差甚远,头发剪得像“子弹”、中间略长些,根根竖起。

    谭凯:“那这个能提高学习效率的思维模式,能具体一点跟我们说一下吗。”

    “行,”许盛正好操作角色掏出道具,“比如这个手.雷,看到它你能想到什么?”

    谭凯不明所以:“什么?”

    许盛把手.雷扔出去,刚才扯过的鬼话怎么也得继续扯下去,他冷静地说:“抛物线。”

    但愿这兄弟别问他抛物线公式定理。

    他除了知道这个专有名词以外,其他一概不知。

    好在谭凯光顾着震惊,很难让他现场来一段抛物线公式讲解,他目瞪口呆,继而真心实意地说:“我服了!这实在是令人惭愧,我玩游戏居然只是为了玩。”

    “湛哥果然是学神。”

    “难怪人家手.雷扔得准!这玩游戏简直是活学活用啊。”

    邵湛的脸色在几人七嘴八舌下,越来越黑:“……”

    第十七章

    许盛这一局眼看就要赢了,所有人屏气凝神,尤其是跟许盛一起组队那几个,更是捧着手机连气都不敢出。

    “还剩最后一个……”

    “他是不是在对面?”

    “这王者局玩得跟青铜似的,一点难度都没有,要不然下一把我们直接跳角斗场。”

    “等会儿,”周围人太多,许盛往后靠,“我扔个雷。”

    他说着,开始测试距离远近,刚才胡扯过的抛物线闪出一道红光,下一秒额头就被什么东西抵住——后一秒他才反应过来那是邵湛的手。

    邵湛手指曲起、突起的骨节正好抵在他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对着他脑门弹了一下。

    “起来。”

    少年声音泛着冷。

    许盛抬头,看到“自己”站在课桌边上,脸色比声音还要冷上几分,他试探着说:“我马上就赢了,等我这局打完?”

    对面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许盛又补一句:“要不然,下局一起玩?”

    什么人设不能崩,当初的誓言早就被许盛抛到九霄云外。

    依许盛平日里从不压抑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性子,之前能勉强记着自己是谁已是难得。那股“扮演游戏”的劲儿过了,每天睁开眼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是邵湛,无奈接受之余,暴路本性是迟早的事。

    他和邵湛两个人性格脾气都相差甚远,就是亲兄弟也不一定能把对方演好,更何况他们俩在这之前并不熟络。

    既然要崩人设就一起崩。

    许盛见邵湛收回手,然后说:“不玩,我要学习,你这局打完过来讲一下今天课上留的思考题。 ”

    ……

    操。

    这他妈难道是传说中的相互伤害?

    许盛手里那颗雷丢偏,游戏角色暴路位置,加上他被邵湛弹了脑门,没顾上手里那局游戏,最后局势逆转。

    战绩:第2/100名。

    但没人在意战绩如何,比起战绩,说出我要学习这四个字的“许盛”显然更令人在意。

    侯俊不敢跟“许盛”说话,只好拍拍他们“湛哥”的肩膀:“湛哥?什么情况啊这是。”

    许盛把手机递还给侯俊,只能帮邵湛收这烂摊子,他摸摸鼻子说:“他……他最近在我的帮助下,意识到了学习的重要性,打算好好学习重新做人。”

    这话扯出去倒也不亏,邵湛平时确实需要写题,写完把答案给他。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里,许盛顺便帮自己多说了两句:“其实他跟你们想的不一样,他这个人很平和,从来不欺负同学,喜欢摆事实讲道理,不会轻易动手。”

    “你们可能都对他有误解。”

    “……是,是吗?”

    “他也是很想融入你们的,”许盛起身前反过来拍拍侯俊的肩膀,“我过去讲题了。”

    侯俊张开的嘴巴就没合上过。

    侯俊这班长全票通过不是没有原因,他很注重班级和谐问题,也很会照顾每一名同学的情绪,他听到这,扭头去看已经坐在座位上的“许盛”,只看到他寒冰般的侧脸。

    难道,这座冰山下掩藏着的其实是无尽的柔情?

    听到这番话的侯俊以及其他同学,此时此刻他们的心情和刚穿那天、听许盛闭着眼吹足十分钟的顾阎王一模一样。

    这是他们认识的那个许盛?

    同一个人?

    确定不是同名同姓?

    临江六中高二七班真的有这么一号人吗,为什么听起来如此陌生。

    他们没能细想。

    提到顾阎王,顾阎王就到。

    顾阎王吃饱喝足,想在下班前来高中部探望一下同学们,沿着走廊从一班走到高二七班,在七班后门停下、重重地咳一声:“干什么都——侯俊!你这班长怎么当的,班级纪律还管不管了!”

    几人立马各自回到自己座位上,安安分分上晚自习。

    晚自习过后,也许是刚才的游戏情谊建立地太深厚,侯俊几人热情邀请湛哥一起回寝室。

    “湛哥,您住几楼?”

    “三楼,”许盛把刚才“邵湛”写完的作业收起来,“一起走?”

    侯俊立马说:“行,我和体委就在住你楼上,那咱就一块儿回呗。”

    邵湛把笔帽盖上,虽然没有阻止许盛和他们接触,也没有要参与这帮人的意思。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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