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这题超纲了
    人,成绩不怎么样,却很有想法。

    “等着,”邵湛说,“过一会儿来人再说。”

    也是。

    除了等着没别的办法。

    隔离室里只有一张床,跟宿舍里那种床铺差不多,许盛向来不会委屈自己,邵湛站在窗户边观察外面的情况,回头看到许盛已经找好姿势躺下了:“你干什么。”

    “睡午觉,”许盛很能开导自己,“换个角度想,这也是个不用上课的好机会。”

    许盛说着,往边上挪了点,给邵湛腾点位置:“你也睡会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谁知道需要观察多久,总不能站到放学。”

    看着那张床,邵湛别过头,拒绝道:“你自己睡吧。”

    他现在觉得去最后考场考试,或是让许盛顶着他的名字去第一考场,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

    但有一点许盛说对了,离放学还有大半天,总不能站到放学。隔离室里除了那张床以外,就只剩一把连椅背都没有的圆凳。

    夏天燥热的风被铁窗隔离在外,炽热的烈阳却毅然穿过层层障碍,蝉鸣声渐远,午后干净的青草气息,像是少年刚晾干后的校服味道。

    张峰得到消息,一下课就往隔离室狂奔,路上撞到侯俊谭凯两人,三人心急火燎跑到医务室门口、透过窗户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他们湛哥半张脸都埋在校霸怀里,校霸或许是察觉到目光,眼皮掀开一道缝,然后半撑着起身,抬手把邵湛往边上推过去一点。说推可能并不恰当,因为“许盛”的动作并不像他的脸色看起来那么冰冷无情。

    直到学神的脑袋顺利靠回到枕头上,他才抽回手。

    张峰:“哇哦。”

    谭凯:“什么情况?”

    唯有心如明镜的侯俊在心说,贴吧里的大家,可能是站反了……

    不过校霸平时看起来有那么冷吗?

    侯俊回忆着,只回想起刚开学许盛那种漫不经心、偶尔勾着唇插科打诨的样子。好像,也没有很冷?

    侯俊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并未深究,因为“许盛”已经走到窗边:“有什么事。”

    张峰想起这次前来的目的,他猛地扑近,脸都快贴到窗户上了:“老大,我是想来跟你说,一定要坚持住,不能放弃生的希望,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邵湛:“……”

    张峰:“真的,肯定没我们想得那么糟,东省那位病人也顺利出院了。”

    “我们一点事都没有,”邵湛等半天就是在等人过来,他打断道,“你把校医叫过来。”

    张峰:“啊?”

    这个病毒虽然潜伏期长,没办法检测,但剧烈咳嗽确实是一项关键指标。两人本就是装咳,现在不咳嗽对他们两个来说不过是回归正常。

    校医经验丰富,加上观察半天后发现两人确实没有继续咳嗽的症状,在心里把患病概率从80%降低到了20%。

    尽管如此,校医还是得核实清楚:“那你们之前在课上咳嗽是?”

    邵湛很快找到理由,他面不改色地说:“教室粉尘太大。”

    “粉尘”这个许盛也想到了,他只能换条思路:“用嗓过度。”

    “?”

    “我最近几天都喜欢在清晨读一小时课文,”许盛说,“我们热爱学习的人是这个样子的,早上记忆力好,就特别想读课文。”

    校医:“……”

    邵湛:“……”

    闹半天只是一场乌龙,校医继续观察两小时发现两个人确实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别说不咳嗽,就是现在立马让他们去操场上跑十圈都行。

    至此,轰轰烈烈的月考也悄然而至。

    “月考从今天开始,连着考两天,大家都打起精神,早自习还有半小时,争取最后把知识点整合复习一遍,”孟国伟在台上激情澎湃道,“摸底考虽不尽如人意,但老师相信这次考试,一定能看到你们这一个月以来学习上的卓越进步!”

    他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台下有两位学生的表情和肢体动作非常僵硬。

    “你等会儿去第一个考场,”邵湛说,“进门左手边第一个。”

    短时间补习没用,装病翻车,月考是不得不去考场送命。许盛叹口气说:“我在最后一个,你把你所有信息颠倒过来就是我的。”

    说完,两人同时陷入绝望。

    第二十七章

    此时的孟国伟还没意识过来, 他以为他会看到同学们一个月以来的卓越进步, 但他根本不知道他会看到什么。

    自习课下课响——

    顾阎王的话从广播里传出来, 他重重地咳了两声:“月考马上就要开始了啊, 请各位考生安静、秩序地前往各自的考场, 确认好考试工具带没带齐,仔细审题,注意事项,涂卡的时候记得看清楚,别涂错了。”

    “第一门语文, 考试时间150分钟, 大家合理安排好时间……”

    七班教室里, 侯俊刚带领大家把座位拆分好, 排成单人单座。

    然后七班同学拿着笔袋陆陆续续往外走, 走廊上人流分成好几个方向, 有同学在走廊外低语:“听说你这次在第一考场,那不是能和学神一起考试吗。”

    “是啊,上次摸底考出排名之后, 我就开始期待下一次考试。”另一位同学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 就是这话要是让许盛听见可能要当场自闭,“期待这次月考好久了。”

    “你第几考场?”

    “我啊,我第三, 上次考试失误太多,别提了。”

    “……”

    走廊上声音渐弱。

    许盛和邵湛两人打算交换几条注意事项,许盛的考试日常很简单:“你要是不知道干什么就睡觉。”

    邵湛想起摸底考那天坐在他右手边的少年, 全程用后脑勺冲着监考老师的场景。

    邵湛没说话。

    许盛倚在他课桌边上,曲指敲了两下道:“你没什么要说的?”

    邵湛起身,把准备好的水笔抓在手里,他说:“对你不抱希望。”

    “老实点,”经过许盛身侧时,邵湛停下来,他只要再偏移几度、嘴唇就能碰到对方耳垂,许盛那把嗓音硬生生被他弄得沾上几分低冷,他在许盛耳畔低声道,“少添乱。”

    “对了。”

    邵湛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还真想起来有一件要注意的事:“别写哈姆雷特。”

    许盛:“……”

    第一考场和最后考场遥遥相望,隔了整整一条长过道。

    许盛收拾好心情往第一考场走,他虽然心底慌得不行,毕竟是三天两头上升旗台检讨的人,这点外在的表情管理能力还是有的。

    于是第一考场所有考生看着学神以极其潇洒且淡定的姿态经过后窗,他明明是头一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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