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伴妻如伴虎
    蔑嫡女,又不能空口白牙地说孟岚琥丧德私奔,要知道这婚事是两家早年就订下,后来在孟江祥的坚持下才完婚的。这中间有多少见证者和知情人,甚至在官府也有婚书备案,又岂是她能随意瞎编的。

    刘应文冷笑道:“你说不出来没事,我来替你说!琥儿的婚事是孟家与泰家早年就暗自定下的,后来泰家出了变故,外甥女婿一时落魄了,然而妹夫不是背信弃义之辈,他一力主张下,才为二人完婚。只是当时外甥女婿为人所害,不得不离开京城。也不知你这个做继母的是如何骗过妹夫,竟然就拿了点破烂,打发了嫡女出门。事后你害怕我追问,这才编造谎言,污蔑嫡女败德,为自己侵吞嫡姐嫁妆找到了理由!真是个心思狡诈的好继母啊!”

    一番话彻底撕开了刘应萧苦苦维持的慈母面具,偏偏刘应文手里就是她当初污蔑孟家姐弟的两封书信,上面白纸黑字证据确凿的坐实了她的人品。

    孟岚兴是第一次听说这事,他从懂事起,就被刘应萧灌输了一脑子的姐姐无耻哥哥下流的观念,此刻实在无法接受原来是他母亲撒谎造谣这种事情,于是干脆就把这些无法接受的东西都抛开,揪住他确信的事情就说了起来。

    “舅舅,你这话好不公平,光说我母亲怎样不好,可你知道你身边这对姐弟到底是什么人吗?他们一回到京城,就心怀歹意地针对孟家,还指使她儿子用卑鄙的手段把我从酬勤馆中赶了出来,这毁人前途的事情就是你的好外甥女做出来的,你为何不说她心思狡诈?”孟岚兴越说越起劲,可他忘记了自己离开学馆的真实原因,但还有更多人却记得清清楚楚。

    这时已到了午时,正值酬勤馆中午休息,泰家门口看热闹的人中竟然混进了几个学子。当他们听到孟岚兴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无耻地颠倒黑白时,年轻人热血激愤下如何能忍得住,于是几位少年推开众人,走到前面来。

    一位圆圆脸圆圆眼的少年,颇有点菜市场杂耍汉子的架势,抱拳对周围行了圈礼,一开口还是管未变声的清脆童音:“各位父老乡亲,今日初到宝地……”他话一出口,旁边人已经笑倒几个。

    少年强做镇定道“咳咳,各位父老,我乃酬勤馆秋班岳子兮,与这位曾经同班,对他如何离开酬勤馆的事非常清楚,当然除了我,全部秋班的学子都知道这事。为了不让大家被人蒙蔽,不让无德之人颠倒黑白,我就在此为各位分说一下……”

    于是这位岳子兮就开始主讲,张永负责补充,吃瓜群众则认真听酬勤馆里的八卦风云。

    而那孟岚兴一看到岳子兮路面,就知道事情要糟,此刻想走也没法,周围早里三圈外三圈站满了闲人。

    等岳子兮几人说完后,大家看刘应萧母子的眼神已经是鄙视的不能再鄙视了,有位路过的文官摇了摇头,道:“真是把江祥兄一世清名都毁尽了!”

    刘应文一看也差不多了,对几位族老行了礼道:“事情差不多也清楚了,如今烦请几位族老与我一同去孟家,把我妹妹刘应琴的嫁妆取回来,为这孟家的两个嫡出孩子拿回他们应得的东西。”

    族长刘尚东点头道:“既然对错已经分明,那就走一趟吧,总不能让刘家庶女害了孟家嫡子嫡女。”

    他这话一出,刘应萧面色惨白差点坐到地上,她咬牙想到,自家名声是再无法挽回了,可若要再失了那些财物,今后她和儿子还有什么好日子可过?不如撕破脸皮打死不认,也许还能保得住钱财。

    “不!没有嫁妆!刘应琴的嫁妆早就没啦!”刘应萧尖利嘶吼起来。

    她身边的孟岚兴直接被吓得朝一旁跳了一步,面路惊讶的看着他娘。

    “我妹妹的嫁妆可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这盖了官印的嫁妆单子我可随身带着呢!”刘应文早有预备地说道。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姐姐是留下了嫁妆,可是都被用掉了,相公喜欢风雅,他生前就花了不少银子买字画,那些字画他去世前多数都送了友人。而等到重哥儿大了,就常偷家里的钱用,后来更是卷走了家里所有钱财,跑出去找他姐姐了!”刘应萧已经不管说不说得通,总之就是要胡赖到底。

    孟岚重一听这黑锅要扣到自己头上,再不能依,可他还没开口,自家威武霸气的姐姐就顶上去了。

    “继母如今是打算撒泼打滚耍赖了吗?幸亏父亲去世前料到了我们姐弟多半会遇到此事,特意给我写了信来,算是个凭证。我本来以为不会用到,却没想到……果然父亲说人心易变是有道理的。”说罢她就交代大丫把房间里的一个盒子拿来。

    片刻后,就见孟岚琥从大丫手中的盒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封书信。

    她眼眶微红地一边把信取出来,一边说道:“我父亲平日对钱财看得极淡,家中财物一向都是交给夫人管理。然而他去世前,却依然无法放下我和弟弟,不辞辛苦地为我们考虑周到,实在是一片慈父心肠……”孟岚琥在说这些话时,面上神情哀痛,肚里却嘀咕着便宜你这自私爹了。

    “诸位中可有识得我父亲的大人?”孟岚琥突然向着吃瓜群众发问,过了一会,一位穿着从六品官服的男子走了出来道:“我与江祥兄相识颇久,不知是有何事?”

    孟岚琥擦了擦眼角道:“实在是太感谢了,我手中这封信,还请大人过目,若能确认是我父亲所写,还请大声念上一遍,也算全我父亲这份慈心。若是无法断定真伪,父亲还在孟家中留下了文稿,也可做为对证。”

    那人接过来一看,道:“这字确是江祥兄所写,他的字风骨清雅,旁人绝难模仿。”

    他看了一遍后,再转头看向刘应萧母子时,那厌恶之情几乎就要溢了出来。

    “唉!”这位官员叹了口气,开始读信。

    当听完孟江祥临终前写给嫡女嫡子的“亲笔”信后,大家都被这位“慈父”深深感动了。

    原来,信中写到孟江祥已经察觉到继室刘应萧对嫡出子女心怀不善,然而他发现的太晚,嫡女出嫁时嫁妆已经被继室偷梁换柱了,而嫡子也被教得不喜念书只爱玩闹。他自己病体难支,已经无力彻底解决问题了。

    于是,不得已,这位“视钱财如粪土”的清流开始一件件记下了家中财物情况,详细到原配嫁妆的每一个首饰被继室收到了何处,家中剩下的财物还有多少等等。并立字为证,当孟岚琥重返京城之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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