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舒书书

正文 七十年代漂亮女配 第1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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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是青春活泼的年纪,这些反应纯属正常。

    阮秋月因为自己旁边没有坐女生,阮溪又睡着了,所以她没有人交流两句。

    阮红军和阮红兵甚至不明白这突然的小骚动是怎么回事,所以转头问阮秋月:“怎么了?这个比之前的两个都厉害?”

    阮秋月笑一下,“那倒没有,前两个都是院士。”

    能评选上院士那最小也得四五十岁,这年轻人二十多岁肯定不是院士。

    阮红军和阮红兵疑惑了一下,台上的人开始发言,他们便认真听讲没再说话了。

    阮秋月骨架小人又瘦,阮溪靠在她肩膀上睡得并不舒服。硌得脑袋瓜子疼,她便在迷迷糊糊中抬起头来,又靠回椅背上睡去了。

    刚又沉入梦中,忽有人在旁边摇她肩膀。

    她被摇得醒过来,惊得睁开眼,只见阮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就坐在她旁边的空座位上。她还知道自己在哪里,于是小声问了句:“怎么了?”

    阮洁指指台上发言的人,小声问道:“那是凌爻吗?”

    听到这话,阮溪又清醒了几分,转头看向台上的发言人。看到的瞬间她愣了一下,眨眨眼之后看向阮洁,又转头往台上的发言人看过去。

    阮洁再次小声问:“是不是啊?”

    阮溪转过头看向阮洁,说话还带着点鼻音,压着声音道:“不是你们单位搞的活动吗?邀请了哪些人过来,你不知道,你来问我啊?”

    阮洁小声道:“不是我负责的,我哪知道啊,我就是个小喽啰。我忙完手里的活偷跑过来的,来了就看到这个在台上发言,我觉得有点像他,但是又觉得好像不是。”

    阮溪听完阮洁的话,又把目光转去台上。

    阮洁说的没错,这个人长得像凌爻,但是给她的感觉又好像不是。凌爻一脸奶气,而这个年轻人面部和五官轮廓都清晰很多,整张脸更加俊秀硬朗一些。

    最重要的,说话谈吐以及眼神气质,一点都不像。

    阮洁又在旁边问:“你觉得是吗?”

    阮溪摇摇头,“不知道。”

    为了确认,她又转头看向阮秋月,小声问:“这位发言的老师,叫什么啊?”

    阮秋月想了一下,“没注意听。”

    刚才她全关注骚动,还有这个老师的那张脸去了。

    阮溪又往阮洁那边靠过去,看着台上的年轻人小声说:“应该不是吧。”

    阮洁又仔细看了一会,也说:“乍看觉得像,仔细看看确实感觉应该不是他。”

    毕竟人家在发言,学生们听得认真,她俩说到这便没再说话了。

    当然阮溪睡了一觉也没有困意了,便坐在椅子上看着台上的年轻人说话。因为没有从头开始听,讲了什么她都不知道,光盯着他那张脸看了。

    这个年轻人发言结束,这个讲座也就结束了。

    主持人说完结束语,礼堂里的学生也就慢慢站起来开始散了。

    阮溪和阮洁一起站起来,问她:“一起走吗?”

    阮洁道:“走啊,我还得回去上班呢。”

    说完两个人便跟在阮红军他们身后出座位,直接从礼堂后门出去了。

    礼堂座位的第一排,最后发言的那个年轻人和两个院士起身。他站着和其中一个院士说了两句话,转头的空隙忽看到后排站着两个熟悉的面孔。

    他晃了一下神把目光聚焦到左边那个人的脸上,看着她站着和右边的人说了两句话,然后跟在三个学生身后出座位,从礼堂的后门出去。

    院士看他说着话突然走神,好奇往后排看了一眼,问他:“怎么了?”

    年轻人回过神来,绷紧神色眨两下眼,忙对院士说:“褚老师,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礼堂里学生多走不过去,他自然没有往后排去,而是直接从前门跟学生出去。出去后他绷着面色到处张望,但并没有看到刚才在礼堂后排看到的人。

    心跳堵在嗓子眼里,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片刻后他又回头进礼堂,上台直接拿起话筒打开喊:“阮溪!我是凌爻!”

    “溪溪!我是凌爻!”

    “我是崽崽!”

    阮溪和阮洁刚出礼堂走过拐角处,正要加快步子的时候,忽听到礼堂里的喇叭中传出自己的名字。听到声音的瞬间,她和阮洁同时愣住停住了步子。

    好片刻,阮洁说:“是凌爻,他在叫你。”

    阮溪回过神,和阮洁一起转身回去,刚从拐角转出去,便见凌爻从礼堂的大门里急急出来了。他出来后四处张望,转向这边的时候,刚好和阮溪的目光碰上。

    两个人隔了二十多米的距离看到彼此,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第095章

    餐馆里, 阮溪和凌爻面对面坐在餐桌边。

    阮溪左边坐着阮秋月,右边坐着阮红军和阮红兵。

    四个人对一个人。

    阮红军抿抿嘴角的笑意,清一下嗓子出声:“崽……崽崽?”

    凌爻:“……”

    阮秋月抿紧嘴唇不让自己笑出来。

    说完阮红军又转头看向阮溪, “大姐, 这是谁呀?你还有这么厉害的朋友?”

    阮溪看着凌爻笑笑,还有些生疏,“要不你自己介绍一下?”

    凌爻这便清了两下嗓子道:“我们见过的, 当时你们跟溪溪去乡下, 都还比较小。”

    这么一说,阮秋月突然想起来了,眼睛一亮道:“哦哦哦, 那我想起来了, 你就是住在吊脚楼里的那个男生, 你妈妈还给我看过脚呢,对吧?”

    凌爻冲她点头,“对。”

    能再次相见还是挺意外挺开心的,阮溪看着他说:“你变化真的太大了,我没太认出来,小时候是那样……那样……现在是……这样……”

    如果他不叫她,她肯定是不会主动去认他的。

    凌爻应声,“长大了嘛, 确实变化有点大,你变化也挺大的。”

    阮溪看着他眨眨眼, 忍不住笑起来问:“那你还敢叫我?还是在那个礼堂的喇叭里面……”

    所有人都听到了,当时真的是所有学生都在朝他看, 有的一边看还一边捂着嘴巴笑。谁能想到前一秒还专注且冷静讲课的老师, 下一秒突然叫自己崽崽。

    简直是, 大型社死现场。

    反正确实挺尴尬的,凌爻清一下嗓子说:“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想着万一要是你呢,好不容易在这里见到,要是错过了,以后可能都见不到了。”

    被他这么一说,阮溪突然觉得有点小伤感的感觉。

    不过重逢是好事,她又笑着说:“也不会,小洁在教育局工作,说不定她哪天就发现邀请名单里有你的名字,然后我就知道是你了。”

    凌爻看着她,“如果你知道是我,会去找我吗?”

    阮溪想了一会,笑着出声道:“我可能……会不好意思去找你。”

    毕竟他现在混得这么好,而且都分开这么多年了,毫无联系,她哪好意思突然上门去找他,好像看他出息了特意去攀关系似的,想想就已经尴尬得头皮发麻了。

    她又笑着说:“但我会很替你高兴,出去吹牛的时候也必须要吹一下你。你们看看我小时候的朋友,现在可厉害了,是科学家诶,在国家最厉害的研究院。尤其是高海洋那帮人,我非回去打他们的脸,小时候一直说你是个小傻子小呆子。”

    凌爻笑出来,“也没什么好吹的,都是普通工作。”

    阮溪看到他笑,微微愣了一下,这才在他身上看到一点熟悉感,把他和记忆中那个十三四岁的奶气少年联系上了一些。

    他笑起来的时候,和小时候一样。

    眼前人的笑脸和记忆中少年的笑脸的慢慢重合上,阮溪这才在心里确定——他真的是凌爻,是和她在乡下相处了两年被她叫崽崽的那个男孩。

    说了几句话菜便上来了,于是五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彼此间的熟悉感越来越多以后,说的话题自然也就多起来了,聊了很多各自这些年的生活。

    凌爻生活其实很简单,回到家以后上学,在隐约听到高考要恢复的传闻以后,就集中注意力复习了三个四月,然后顺利考上了大学。

    大学里面他被作为特殊人才培养,很早就有导师带,所以和其他人学业不同步。在学校里他就参与了各种科研项目,因为表现突出,自然就进了最高研究院。

    因为研究成果颇多,如今在研究院的地位也不低。

    当然他自己没有说自己这些异于常人的事情,他说得挺简单的,好像他和其他人没有任何不同。就是学习念书进研究院,每天工作搞项目。

    而阮溪说得也很简单,说自己和阮洁到城里后就是读书学习,把缺失了十几年的上学机会补回来,考上大学来了这里,毕业以后就留下来了。

    凌爻问她:“你现在在哪个单位?”

    阮溪笑一下说:“没有单位,我现在在干个体。”

    凌爻有一些意外,“学校分配的工作你没有要吗?”

    阮溪道:“去了半年,体验了一下,觉得不合适就没干了。”

    凌爻点点头,没再继续问工作的事情,又问:“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阮溪:“现在住在乡下,和三姑他们住一起,他们也过来了。不过昨天刚看好城里的一套房子,如果顺利的话,买下来收拾一下,可能会搬来城里住。”

    凌爻看着她,“你家里人都过来了?”

    阮溪点头,“在山里没出路,过来和我一起干个体。”

    凌爻点点头,没再往下接,又问:“乡下哪里?还有你要买的城里的房子,在哪里?”

    阮溪道:“就是前门那边的一条胡同里。”

    想一想把两个地方的详细地址全都告诉了他。

    因为阮溪和凌爻在叙旧,阮红军阮红兵和阮秋月三人和他们没有共同的乡下生活经历,插不上什么话,所以也就一直都没有出声。

    吃完饭以后,凌爻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纸,展开送到阮溪面前,跟她说:“这是我办公室的电话,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找我。”

    阮溪看着他笑笑,虽然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事需要找他这个搞科研的人,但还是接下来笑着说了句:“好的,那我有空打电话骚扰你。”

    看她这样说话,凌爻也笑。

    阮溪还是喜欢看他笑,只有笑起来才会感觉有亲切感。

    他如今模样气质变得和小时候大不一样了,小时候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是呆和闷,而现在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难以靠近的感觉。

    包括她在内,一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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