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巧,几天未见更养眼了,林熠侧躺着单手撑着脑侧,尽情欣赏个够。

    萧桓实在忍不下笑意,睁开眼睛道:“看够了?”

    林熠有点不好意思,但也只不好意思了短短片刻,就埋头扎到他肩膀边,手里比划着给他讲这几天的事。

    林熠从前在军中,与同僚们勾肩搭背打打闹闹也惯了,未曾与谁这么亲密过,只怪萧桓太好看,林熠本能地就十分享受黏在他身边的时刻,而这人纵容自己无度,更让林熠上了瘾一般放肆。

    “太子有意笼络你。”萧桓道。

    林熠只略略提了几句太子萧嬴去找他的事,萧桓便心下明了。

    林熠试探着道:“你哥要拉拢我,态度还挺诚恳,你说我同意还是不同意?”

    萧桓伸臂把他揽到怀里:“这么多天的便宜不能白让你占,本王当然不同意。”

    林熠煞有介事地思考了片刻,点点头:“有道理,本侯也不是负心人,吃干抹净以后定会对你负责的!”

    萧桓捏捏他脸颊:“四舍五入也算吃干抹净了,侯爷打算什么时候负责?”

    林熠趁机把爪子伸进锦被里,顺着袍襟钻进去,贴肤搂住萧桓的腰,惬意道:“本侯姿色亦属上乘,咱们谁也不亏嘛。”

    涉及太子的话题,林熠有意避开,萧桓毕竟是皇族一员,上一世林熠并不知道金陵御座最终花落谁手,萧桓对此不感兴趣,不代表他就能置身事外,林熠不想因此产生不愉快。

    萧桓上一世有无参与皇位之争,林熠并不清楚,但他知道萧桓未对昭武军甚至定远军有任何不利,这就足以让他接受萧桓。

    七王爷这回入宫,难得没有即来即走,永光帝唤他去下棋,林熠顺路一起,去请了安便先出来。

    萧桓被皇帝留下,林熠也不能跟皇帝抢人,溜溜达达去御花园逛。

    今日御花园并不冷清,羽林卫、犷骁卫皆在,宫人们也来来往往,正是为过几天的百贤宴做准备。

    各州各地望族重臣之子,每三年分批次入金陵,宫中皆会照例举办百贤宴相迎,以示永光帝对这些未来中流砥柱们的看重。

    与新科登举后款待入朝的人才不同,百贤宴上没有寒门子弟,地方官员贵族的心肝宝贝们若出了岔子也不是开玩笑的,何况这百贤宴上来的都是半大少年,最容易闹出事情,宫中每每筹备时就如临大敌,羽林卫、犷骁卫齐齐上阵,但求不出差错。

    林熠一见园内穿梭不止的人影就有点烦躁,打算从偏僻小径绕出去,走到一处灌木岔口,一名羽林卫险些和他迎头撞上。

    羽林卫正要开口呵斥,抬眼见林熠衣着相貌显然是贵人,便有些慌张地敛首道歉,让到一边。

    林熠一看不是吕浦心,也就没搭理,笑道:“羽林卫如今这么有礼貌了,犷骁卫也该学学。”

    擦身而过时,林熠闻见一股淡淡香味,香得有些奇异,他走过一段,回头看向那羽林卫离开的方向,微微眯起眼。

    第45章 陷阱

    御花园池榭旁, 昨天灌醉林熠,被林熠一句话扇了脸的丰国公世子吕浦心, 今日穿着一身羽林校尉衣甲, 背着手吩咐手下人,一众羽林卫得令便四散开去筹备园内布防。

    一名亲信小跑着过来, 低声禀报道:“那小侯爷方才进了御花园, 走的是青松苑内小道。”

    吕浦心整了整腰间扣带, 思忖片刻道:“让你准备的人怎么样了?”

    亲信笑里不乏谄媚:“早已提前准备好了, 大人您看……”

    吕浦心冷笑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也不错, 动手吧。”

    旁边一傲慢不耐烦的声音道:“那边的几个怎么干活这么慢?”

    吕浦心推了亲信一把,催他去办事, 转头循声换了副笑脸:“卢副使, 有一阵子没见了。”

    那人正是卢俅的侄子卢琛明, 前些日子刚担任犷骁卫南副使一职, 一身暗底锦绣纹犷骁卫制服, 比先前的华丽袍子简洁多了, 仍显得恹恹的,吊梢眼看人更是往下看。

    卢琛明半笑不笑地踱过来,瞥了眼吕浦心亲信离开的方向,道:“吕世子方才忙什么呢?”

    吕浦心顿了顿,笑道:“左不过吩咐手下人利索点, 别拖后腿。”

    卢琛明爱答不理地应了声, 闲着也是闲着, 索性跟吕浦心有一句没一句聊天打发时间。

    羽林卫是皇室近卫,多半是皇都官宦子弟出身。

    犷骁卫则是御前亲信,是永光帝御座旁的爪牙,里面的人是有实力的,论地位也更高些。

    二者其实谁也不服谁,但总的来说,犷骁卫还是高出不止一头,看羽林卫一群少爷兵如看绣花枕头,根本不是一回事。

    吕浦心在卢琛明面前也一贯客气些。

    羽林卫虽是一群绣花枕头少爷兵,却身在皇城,一贯又不把戍守边境的定远军和昭武军放在眼里。

    金陵城里独特的鄙视链,就是犷骁卫看不起羽林卫,羽林卫自认为高贵于诸军大营。

    林熠不远不近跟上那名羽林卫,假山石旁,羽林卫低头进了拱洞,又迅速出来,正要离开,拱洞内跟出来一名小宫女,颤声道:“大人能不能……”

    今日御花园内忙碌得很,宫女基本被指派到另一片干活,轻易不会和近卫们混在一起。

    那羽林卫回头冷冷看了宫女一眼,宫女立刻噤声,规规矩矩一礼,转身抱起一篮花枝站在一旁敛首让路。

    羽林卫匆匆离开,宫女左右看看无人,也强忍着恐惧打算离开。

    林熠不紧不慢走出来,正挡住那小宫女,一身绯红云雾绡,英朗俊美,笑意和善:“这花剪得不错,你是爱花之人。”

    他伸手从宫女挎着的篮子中拾了一枝海棠,绛红花朵或开或含苞,浸着蒙蒙润意,方从枝上仔细挑着剪下来。

    小宫女看了他一眼,思索着方才的事有没有叫这贵族少年看去,不敢再抬眼,浑身发颤:“大人……”

    林熠拈着那枝海棠迈步便走到宫女身后,错身的一瞬间,毫无察觉就从她袖中掠出一只瓷盒,瓷盒密封,仍掩不住屡屡奇异香气。

    “你是丽贵妃宫里的?”

    宫女不明所以回头,一见那瓷盒,几乎哭出来,立刻就要跪下:“大人饶命……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瓷盒里不是别的,正是丽贵妃千方百计弄进宫的春生蛊,传闻此蛊可使女子娇美更甚,盛宠不衰。

    丽贵妃上一世就曾痴于这些禁术,获得了帝王宠爱,最终也栽在这上面,她当朝被侍卫杀死的那天,整个金殿内都是那股奇异的香气,林熠在场,对此印象深刻。

    林熠迅速扶住她不让她跪下,低声道:“你办这差事,可知自己活不过三天?”

    丽贵妃派人办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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