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留在了身边儿,想着喂胖了就剥皮,没想到喂着喂着反倒给自己喂进去了。只是现在不想着剥皮了,还是在想着喂胖,昨日抱她的时候总还是觉得轻飘飘的,骨头架子硌人。

    庞氏一大早带了几匹缎子,赶在夏侯召出门之前将他拦住,身侧跟着的正是龚映雪。

    龚映雪目光歉意的望向木宛童,木宛童浑不在意,龚映雪若是能真的嫁给夏侯召,她反倒要赞叹龚氏与庞氏好手段。

    若不是龚氏腿脚不便,又实在因夏侯召昨天擢升郡王一事悲喜交加,今儿想必就是龚氏带着龚映雪前来了。

    庞氏先客客气气的同夏侯召请安,将几匹缎子呈上去,甚至在夏侯召冷戾的眼神中行动自若。

    “阿召,母亲今日前来,别无他意,不过是想要恭贺你罢了,古往今来,爵位升一级都难如登天,你为全家带来了荣光,母亲实在为你骄傲。”龚氏笑容慈爱,不知道的以为她对面坐着的是夏侯博。

    夏侯召摇了摇手中的剑穗,威胁的意图十分明显“我母亲都去世二十余年了,想必不会借尸还魂。”

    庞氏将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好吧,她不说这些了,你把剑收回去,咱们谈点儿别的。

    龚氏又端起笑意,拉着龚映雪的手过来“你瞧瞧,这是你的表妹,想必是未曾见过,生的讨喜,至今还未曾出嫁。”

    龚氏深谙男人的劣根性,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无论妻子多么貌美,总有厌倦的一天,想要另寻新欢。就算木宛童美貌无双,这么久了,也该腻了,偶尔换换口味也是好的,龚映雪虽生的不如木宛童,但好歹新鲜不是?

    夏侯召听这龚氏说话,心里觉得烦躁“没嫁就给她找户人家嫁了!带我这儿来碍眼做什么?难不成想把她嫁给我?也成,那你明儿来给她收尸!”

    木宛童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夏侯召那么聪明,分明就是听出庞氏话里的意思了,却直愣愣的怼回去,丝毫不给留情面,庞氏那样一个好面子的深闺妇人,想必是没吃过这样的亏。

    庞氏的脸果然胀的通红,有些手足无措的意味,龚映雪低着头,却掩盖不住脸上的笑意,这夏侯召当真是个极有意思的人呢。

    夏侯召见木宛童十分不给面子的笑了,偷偷去瞪了她一眼,木宛童抿抿唇,将笑意憋了回去,招手装作不知道的模样教龚映雪过来。

    “龚姑娘多大了?”她笑意盈盈的问道。

    龚映雪则装作羞赧“今年十八了……”

    “是该找户人家了,你放心,这偌大的邺城,总不能连个可心的夫婿都给你找不到,喜欢什么样的你只管说,让你表哥去给你找!”木宛童像是压根儿就未曾与龚映雪通过气一般的好言道,私下里轻轻踢了踢夏侯召。

    龚映雪也是继续假装羞涩的垂着头,声音细弱蚊鸣“但凭宛姑娘做主。”好像前几日来明里暗里给木宛童通风报信的人不是她一般。

    夏侯召被木宛童不轻不重的踢了一脚,颇有些无奈的看向她,眼神里却带了宠溺。好端端的,他又认下个表妹,好吧,找找找,给这个妹妹找个好夫婿,别总来他面前晃荡,惹得厌烦。

    他瞧着那个高什么稔就不错,还是个侯爷,最好这个便宜妹妹能牢牢的拴住高稔,别让那个人有事没事的惦记木宛童。

    他淡淡的瞥了眼庞氏“既然都求到这儿了,那我便费心给她寻个好人家,总归不会太差。”

    夏侯召说得不会太差,那必定是万中之一的好,龚映雪大喜,露出一对小酒窝,连忙跪地谢他“多谢郡王,多谢宛姑娘!”

    庞氏吃惊的看着龚映雪,不是说好了,一定要嫁给夏侯召的吗?怎么龚映雪这么快就反水了还龚氏的娘家侄女呢,就这么不靠谱?

    自昨日夏侯召被超擢为郡王,登门前来道贺的络绎不绝,险些将门槛儿踏破,其中自然包括成帝的三个儿子,他们还不知道成帝甚至想要将皇位传给夏侯召这件事,皆是牟足了劲儿拉拢夏侯召。

    毕竟异姓王不多见,能在成帝这样小心眼儿手里留下的异姓王更不多见。

    夏侯銮再去求见族中长老的时候,意外的被拒之门外,长老们长了记性,但凡是要碰夏侯召,就要先过了皇帝那一关,借一百个熊心豹子胆,谁也不敢跟皇帝对着干啊,只得回复夏侯銮

    “陛下的旨意,这爵位除非夏侯召及其子嗣能承袭,旁人根本无法继承,你就是将他弄下了这个位置,你也当不上,干脆死了这条心罢!”

    夏侯銮心有不甘的回了府,正巧见着宫里百工坊的内侍给府中换牌匾,将敕造平城侯府换成了烫金的敕造平成王府,匾额大了一倍,愈发显得气派,就连正门都扩宽了,看得夏侯銮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夏侯召去见了三皇子,由于是私下会面,所以并无多少人知晓。

    三皇子叔珩虽面容还算俊逸,但面露油光,目光无神呆滞,说话也语无伦次,实在不是个可造之材,有昏君之象,夏侯召初初一照面,就对此甚为满意。

    萧叔珩纵身一拜,面露激动之色“郡王今日能在百忙之中抽空见小王一面,实在是小王的荣幸!还请上座!”

    夏侯召不理会他的谄媚,撩了袍子径直坐在上首。

    萧叔珩招手,便有一队舞姬从外涌入,花枝招展,即便在深冬,也裸露着纤细的腰肢,带来一股子恶俗的脂粉味儿。

    “所以三皇子是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同本王商量事宜,还是重要之事?”夏侯召伸手指了指下面那些旋转着的舞姬。

    三皇子萧叔珩恋恋不舍的将眼睛从这些舞姬身上□□,只差擦一擦欲要垂下的口水,又盯了好几眼,方才让她们退下,自己亲自颠儿颠儿的关了门窗,凑在夏侯召身边。

    自作聪明道“既然郡王在我们兄弟三人之中偏偏选中了我,想必是极为满意本王的。也算郡王识货,本王不过是生不逢时,别看差事总是出错,实际上都是运气差了些,若你站在本王这一边,这运气就全都跑到我这儿了……若有一日我能登上大宝,必定不会亏待郡王的。”

    夏侯召仔细瞧了瞧萧叔珩被酒色掏空的脸,眼下泛着青黑,朝着萧叔珩鬼魅一笑,勾了勾手“那你那两个哥哥可是比你更受重用,你父皇也正值壮年,你待如何?”

    萧叔珩犹豫踌躇了半刻,在脖子上比了一个抹的手势,夏侯召忽的就大声笑起来,将杯中的酒倾倒在萧叔珩身上,将其衣襟上的一大片都沾湿了,又褒奖似的拍了拍萧叔珩的肩。

    “好啊,当真是极好的!”

    萧叔珩被倾倒酒的愤怒都被夏侯召这一句话给打的烟消云散,常年沉浸酒色的浑浊眼珠迸发出光芒,激动非常,听夏侯召这话的意思是?他……他站在自己这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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