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怨不得现在不将人放在眼里了!呸!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亏得还以为是个好的,乖顺好拿捏!

    木宛童替夏侯召收拾书房的时候,规整东西,有个羊皮小本子不知道从哪里掉出来了,吧嗒一声,正巧砸在她脚面上。

    摊开的一面,赫然是夏侯召鬼画符的字,中间甚至夹杂着几个划掉的,涂成黑乎乎的错别字,她忍不住笑了,翻了几页去看。

    “今天我看到她笑了,笑得很好看!”

    ……

    “童童说永远都不离开我,我有点高兴………”

    ……

    “我已经在想以后如果有了孩子该叫什么,但是总也不好听,还是留给童童起好了,但是我不敢和她说我想和她生孩子……”

    ……

    “我想和童童有个家,那种永远不会散开的家。”

    ……

    “我怕童童走,真的很怕……”

    木宛童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吧嗒吧嗒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这个本子上记得都是她,从一开始相见,夏侯召的想法不怎么好,到后来,他爱的越来越卑微,因为没有的越多,所以想要的,现在拥有的就想紧紧抓在手里,不愿意放开。

    夏侯召对她患得患失,自卑又敏感的心思在这本日记里被暴露无遗。

    木宛童缓缓的蹲在地上,靠着墙角,抱膝掉着眼泪,一滴一滴的呜呜咽咽,她用手捂着脸,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夏侯召当初问她会不会走的时候,她为什么要迟疑,就应该说永远不会走啊!她不知道夏侯召爱的这么卑微又热烈,也不知道他这么恐惧。

    “童童!”夏侯召声音惊慌失措,他单膝跪地,将木宛童圈在怀里哄着她,也顾不上注意木宛童手里拿着他的日子。

    “童童怎么哭了?”他拍着木宛童的背,轻轻的问,甚至带了些不安。

    木宛童哭声忽然大了,扑进他的怀里,死死的圈住他的脖子,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喊夏侯召的名字。

    “夏侯召!”

    “诶!我在!”

    “夏侯召!”

    “我在!不哭了……”

    ……

    ……

    夏侯召一转眸,方才瞧见木宛童手里拿着的赫然是他的日记,丑陋的字体被泪水晕开,他的身体变得僵硬。

    作者有话要说: 阿召:wc,写日记被逮住了!

    阿鱼尽可能写完之后校对一遍,防止语句不通和错别字,昨晚太晚了,就木得校对,白天肯定会对一遍……小声bb

    第四十五章

    所以, 木宛童是瞧见了他写的日记?

    夏侯召面露囧色, 从脖颈子一直红到耳尖, 红的像是能滴血。他将木宛童手里的羊皮本扣了, 声音低低的勉强保持镇定。

    “咱们不看了, 不看了……”

    木宛童依旧搂着他的脖子,呜呜咽咽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灼热的眼泪滴在他冰凉的皮肤上,顺着皮肤像是灌溉进了心里, 他的心也变得酸涩发胀。

    “夏侯召,我心里难受……”

    他轻轻按着木宛童的头伏在自己怀里,抿了抿唇。

    “是我的不好, 让你心里不舒服了。”

    木宛童搂着他的脖子蹭了蹭,摇头,继续哽咽“夏侯召!我教你写字好不好?教你一辈子!”

    夏侯召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许久,将自己尖削的下巴抵在木宛童的发顶, 眼眶泛红,却不肯给任何人瞧见。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 好不容易将泪意压下来, 方才失声轻应了一句“好。”

    这是木宛童第一次主动说,要和他一辈子,他会将这句话,牢记一辈子。

    书房里没有地龙, 也没有炭盆,初春的天尚且冷着,木宛童在地上坐了许久,果不其然的发了热。

    她胎里不足,身子不怎么康健,体又寒,自是遭不住初春的凉。

    当天夜里迷迷糊糊的说梦话,夏侯召睡觉的时候留神,总是格外警觉,听她喃喃,就去看,果真见她面色潮红的揪着被角。

    夏侯召伸手去探,果真有些烫,又慌忙的去叫人来诊治。

    太医院里的当值正轮了一圈,又轮回了当初给木宛童看身子的太医 ,太医正打着瞌睡,被人又揪去了夏侯召那儿。

    太医心里只觉得自己上辈子是遭了孽,不然怎么三番两次的半夜被传去一个地方。

    只是牌匾变了,从平城侯府成了平成郡王府。人还是那个人,凶神恶煞的站在床前盯着自己。

    不过就是普通的发热罢了,普通人哪有个不头疼脑热的,他们这些勋贵就是娇气,一点点的问题都放大了,太医只是淡淡的开了一副方子留下。

    “明儿就能退烧了,把药煎下服了就好。”

    木宛童喝了药,反倒不与平日安静恬淡的模样一般,在床上滚来滚去,抱着被子喃喃自语,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踢了被子,回头又哭着要盖回来,却怎么摸索都找不到,甚至有了几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稚气模样。

    夏侯召捏了捏她脸颊上的婴儿肥,方才太医走的时候叮嘱了,这药喝下去或许会做梦,有些不安分,多看着些便好了。

    木宛童滚进夏侯召的怀里,搂着他,温软无骨的身子紧紧的贴着夏侯召的胸膛,他觉得有些燥得慌,只是看着木宛童红彤彤的小脸,嫩的能掐出水,上头沁出丝丝的汗,沾了几缕乌发在面颊上,他还是忍了忍,将木宛童面上的发丝轻轻勾开。

    “小妖精。”他轻轻骂了一句。

    木宛童又觉得热,将人踢开,滚到一边去,夏侯召怕她着凉,明日反倒烧的更厉害,又替她盖了被,不敢有半刻的合眼。

    没过半刻,木宛童觉得冷,主动钻回了夏侯召怀里,夏侯召被她折腾的不轻,干脆将人牢牢圈在怀里,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见,低声威胁“不许再乱动了!”

    木宛童烧得神志不清,梦里梦见了年幼还在广平王府的时候,那时候母亲虽已经不在了,父王又有一堆的妾室,但一个个安安分分,府中只有她和左珩两个孩子,日子过得倒也痛快。

    刘嬷嬷夏日的时候会替她做乳酪,凉丝丝的,上头洒着桂花蜜,她梦里下意识张了张嘴,无意识间含了夏侯召的耳垂,牙齿细细密密的轻轻咬了咬。

    夏侯召呼吸陡然粗重起来,翻身见着木宛童嫣红的唇,盯了许久,眼神愈发暗沉,低头轻轻碰了上去,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灼热的呼吸洒在木宛童脸上,让她有些痒,微微偏了头去,柔嫩水润的唇正与夏侯召的唇擦了擦。

    夏侯召目色更深,右

    手遮住了木宛童的眼睛,只留下小巧的鼻尖和嫣红的唇瓣在外头,左手扣住了木宛童的手腕,向头顶上方压住。

    他深深的吻了下去,带着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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