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长出细细的胡茬,刮的木宛童眼皮微微刺痒的疼,人也就清醒了,她把夏侯召的脸推开“不要,你长胡子了,不舒服。”

    夏侯召用指腹去擦了擦她的眼周,也被她嘟着嘴把手拍开“不许碰我,手上有茧子,磨得疼。”

    夏侯召盯着她端详半刻,这是酒劲儿还没过,就一杯,醉成这幅样子?不过她也的确太嫩了些,只是轻轻一擦,皮肤上都微微泛着粉色。

    两个人许久不见,夏侯召有很多想她的话要说,只是木宛童现在晕晕乎乎的,又娇气又可爱,她一时倒是说不出那些伤别离的话来,只是抱着她同她说话,逗她。

    喝了酒的木宛童格外好说话,有问必答。若是不睡着,就一直碎碎念念的说话,自言自语也能玩好一阵,又黏人,喜欢亲亲抱抱蹭蹭,蹭的夏侯召一身火,又没地方发,只能抱着亲了亲。

    木宛童会搂着他脖子回应,舔了舔他的唇。

    两个人最后都气喘吁吁的,木宛童亵衣已经散落,脖子上锁骨上都是青青紫紫的印子,夏侯召不敢再深入,赶忙替她将衣服穿好。

    “童童想不想我?”夏侯召额头抵着木宛童的,声音低低的问,帐中还残留着方才情动之时的甜意。

    木宛童蹭了蹭,声音软软的“想,我很想你,夏侯召。”说着说着又委屈起来“夏侯召,你为什么丢下我就走了?你是个大骗子!”

    夏侯召漆黑的眼瞳蒙上一层阴影,只是避重就轻道“我也很想你,童童……”他拉着木宛童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跳动的地方“你感觉到了吗?它是为你跳动的。”

    自从邺城回来之后,这是夏侯召睡得最好的一次,怀里软玉温香,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想要一辈子都不放手。

    木宛童揉了揉额头,朝身侧一摸,这才觉得不对劲儿,夏侯召什么时候摸上她的床的?她昨天本想趁机和夏侯召说说话,没想到那酒劲儿太大,没过多久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夏侯召被身侧细微的响动吵醒,顺手将人圈在怀里,朝着木宛童脖子露出的一小片皮肤轻轻咬了一口。

    木宛童脸瞬间通红,将人推开,她自己喝多了后什么都记不得,当然更记不得昨夜她和夏侯召都做了什么,只是低头看着身上的印子,零零星星的一路从胸口蔓延到小腿,锁骨上最多。

    她揪着被角,拼命去想昨夜自己做了什么,却一点记忆都没有在,昨晚她是不是和夏侯召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万一怀孕怎么办?

    “童童,你记不记得昨晚……”夏侯召欲言又止,扯开自己的衣裳给她看,结实的肌肉上遍布着牙印,他的锁骨上也有许多吮吸出来的红痕。

    木宛童捂脸,完了,真的完了!她好像把夏侯召给睡了……

    虽然两个人互相喜欢,她嘴上不说,实际上也贪图夏侯召的美色,但酒后意乱情迷总归不是一件好事,以后万万不能喝酒了,木宛童下定决心。

    夏侯召看着她的模样,忽然笑出声来,将人一把扯进怀里,下巴垫在木宛童的肩上,与她十指交扣,无不认真道“童童,若是我来沈家提亲,有多大的把握?”

    木宛童仔细想了想,也认真的回复他“大概半分都没有,外祖母要留我到二十岁才肯让我嫁人的。”

    夏侯召泄气,把玩着她细嫩的手指,他今年已经二十三,再等五年就二十八了,旁人家的孩子都上学许久了,她连媳妇还没娶上。

    他等不及的,想要尽快成婚。如今樊门关已经安定下来,他连将军府都重新翻新了一遍,只等着木宛童嫁过去。

    他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这次回来整肃军队,毫不夸张的说,鲜血都流成了一条小河。他已经将所有的爱意和耐心都给了木宛童,就再也分不出一星半点儿来给旁人。

    就算沈家是木宛童的母家,他也不会完完全全遵从沈家的意思。若是能取得沈家的好感,让童童尽早嫁过去最好,若是不能,非要拖个四五年,他恐怕要采取些非常手段。

    “但是我想早点嫁给你……”木宛童强忍着羞涩,握了握夏侯召的手。

    久别重逢,心里的思念早早就压过了什么羞涩,她变得格外直白,将心思袒露给夏侯召看。

    夏侯召心里原本想好的阴谋诡计一股脑全散了,只是抱着木宛童叫她的名字。

    既然童童也喜欢他,那私奔是不是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回头有了孩子,木已成舟,再回来沈家看看,孩子都生了,总不能继续拦着不是?

    夏侯召心里是这么想的,却不敢说出来给木宛童听,生怕她嫌弃自己卑劣,依照她的性子,必然是不会同意的,到时候哄骗出府悄悄带走,算是强抢民女也认了。

    沈晰和昨夜酒喝多了,宿醉起来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想起什么。

    “去看看夏侯将军可在客房?还是已经告辞了。”沈晰和想起夏侯召那张桀骜不驯的脸,头又开始隐隐发胀。

    夏侯召长在边关,是个没礼义廉耻人情冷暖的,基本的伦理纲常都不怎么明白,做事随心所欲,他的傻妹妹又好骗,可真叫人头疼。

    不多一会儿,小厮回来给正在穿衣的沈晰和禀报“并不在客房中呢,也未曾告别离开,就连府中早早起来洒扫的小厮都未有一个人见过夏侯将军,说起来也真是奇怪。”

    “那阿宛可曾起了?”

    “未曾。”小厮回应。

    沈晰和长吸一口气,生怕把自己气死。这事儿还不能告诉祖父母和父母亲他们,若是他们知道了,恐怕一个受不住刺激就晕过去了,或是将夏侯召活活扒了皮。

    沈晰和扔了擦脸的巾子在水盆里,好,夏侯召你可真能耐!

    他昨夜临走时候虽酒劲儿上来,却也明明白白吩咐底下人好好守着阿宛的院子,这竟然都让他溜进去了!

    夏侯召接连送了两次礼物来,府中其他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当做夏侯召想要拉拢沈府,他却清楚的很,那两件东西无非都是刻意给阿宛打造的,府中就阿宛一个年轻姑娘,那样好看的东西不给阿宛用又给谁用?

    小厮不解,夏侯将军到底做了什么,能让一直淡漠的大公子这样气愤?

    没过多久,那边的人说夏侯召回客房了,沈晰和这才收拾了自己的情绪,前去找夏侯召谈谈。

    客房在沈府的西南角,与木宛童住的地方相去甚远,若非刻意,谁会大老远,深更半夜的跨半个沈府去找人家姑娘,沈晰和越想越觉得气恼,失了平日的淡泊若仙形象。

    夏侯召见是沈晰和,非但不怕,反而安逸的请沈晰和落座,沈晰和眼尖的瞧见夏侯召颈上一道鲜艳的红痕,忍不住握了拳,好不容易才保持风度,坐在夏侯召对面。

    “你们都退远些,不许进来打扰。”沈晰和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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