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夏侯召的吻就落在她的眼睑上,滚烫灼热。

    木宛童的身子被这个灼热的吻激得一抖,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该怎么动作,只是身体僵硬着。

    木宛童给他带了点心,是她自己做的枣泥山药糕,夏侯召没有吃晚饭,她担心他的胃受不了。

    夏侯召偏爱这些甜食木宛童是知道的,所以偷偷做了给他送来。

    “早些回去睡觉。”夏侯召将那一碟子枣泥山药糕都吃完了,又和木宛童说了会儿话,见着天色太晚了,嘱咐她回去休息。

    木宛童摇头“我再陪你一会儿,天快亮我就走。”

    夏侯召屈起指弹了她一个脑崩,收敛了力道,对于木宛童来说还是有些疼,她捂着脑袋揉了揉。夏侯召没想到她这样娇气,连忙急切的去看,果真见她脑门上泛起了微微的粉色,他低头吹了吹。

    “去睡觉吧,等我娶你。”夏侯召直视着木宛童,无比的认真。

    木宛童看着他的眼睛,好像什么都懂了,她说不出什么话来,又看了他半刻,便收拾篮子,无声的离开了。

    她走到屏风前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握着篮子的手忍不住紧了紧,脸上泛起纠结的神色,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夏侯召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见她停下了,不免有些疑惑。却见她转身跑了回来,脚步踩在大理石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木宛童站定在他面前,一把将自己的兜帽掀开,咬了咬唇,低头弯腰,吻在夏侯召的唇上。

    她不会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将自己的唇贴在他的唇上,有些羞涩的狠狠将眼睛闭上,手紧紧攥着夏侯召脖颈后面的衣领,揉搓成一团。

    夏侯召先是惊诧,继而心里涌起喜悦,环抱住木宛童的腰,闭眼加深了这个吻。

    这是第一次木宛童主动,也是在她清醒时候的一个吻。木宛童尝到了自己做的枣泥山药糕的味道,甜腻腻的散在口中。

    她呼吸紊乱,脸色泛红,夏侯召伸手擦掉了她唇上的湿濡。

    小姑娘觉得不好意思,不再说话,只是飞快的跑了出去,夏侯召看着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唇,她能这样主动,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沈府上上下下,几乎是没有人在这一夜里睡好了的,夏侯召还跪在正堂,

    就算刻意遗忘也忘不掉。

    第二日一大早,沈大老爷就顶着乌青的眼圈去给沈老太爷和沈老太君请安。

    “怎么了?这幅颓丧模样?”沈老夫人因为身体原因,鲜少出门,旁人也不敢拿府里发生的糟心事儿来烦扰她,所以她一点儿消息也没得到。

    沈大老爷抬头看了一眼沈老太爷,征询他的意见,得到沈老太爷首肯,他才开口“昨日有个人来同咱们家求亲。”

    沈老夫人微微点头“哪家的姑娘?品貌如何?看上了咱家哪个小子?”

    “都不是……”沈大老爷有些迟疑,甚至觉得难以启齿,阿宛就跟老夫人的心头肉一样,这要是出嫁,可不得让老夫人心疼死,心头剜肉,那得多疼。

    “是同咱们阿宛求亲。”江氏见夫君开不了口,忙的接声。

    “阿宛?那可不行,咱们阿宛才多大的年纪,咱们就能嫁人?我可是万万不能同意的!”沈老夫人摇头,语气是众人所想的坚决。

    “所以这人还在正堂里跪着呢,死活都不肯走。”江氏微微有些尴尬。

    沈老夫人大惊失色,忙的追问“跪了一个晚上?当真是一个晚上?”

    待到众人点头,又反复追问了几遍,这才敢相信夏侯召当真是在堂上跪了一夜。

    沈老夫人得知夏侯召竟然这样有诚意,可见是对阿宛上了十二万分的心思,所以语气也没有方才那样坚决了“跪了一个晚上,好好的小伙子可别把腿跪出来什么毛病,叫他进来吃个饭,同我见一面,我瞧瞧怎么样。若是还好,定下亲来也无妨。”

    沈大老爷冷哼一声“哪里是什么小伙子,老黄瓜刷绿漆!都二十三了,咱们阿宛才十五,一点儿都不相配!”

    “哦?竟然差了这么多!不过总得让我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别一锤子给人家锤死了。”沈老夫人不问世事多年了,不认得夏侯召,也没听过他凶恶的名声,只知道给沈家送过两次礼,上次阿宛及笄还特意赶过来了。两人从没见过面,沈老夫人更不知道他在樊门关自立为王。

    沈大老爷拗不过自己的母亲,还是沉着脸将人叫了进来,那脸色黑的活像夏侯召欠了他三万两黄金。

    即便夏侯召武功高强,在坚硬的大理石地砖上跪了一夜,起身时候也难免腿脚不听使唤,走路有些艰难。

    就算昨晚木宛童被夏侯召赶了回去,她也一夜没有睡着,听说外祖母叫了夏侯召过去,赶忙起身洗漱,急匆匆的也去了沈老夫人的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都提亲了,成亲还会远吗?成亲不远了,洞房也就不远了,洞房不远了就意味着孩子也不远了。

    四舍五入,阿召和童童孩子都生了!

    第六十三章

    “怎么一个两个的, 都这样憔悴?”沈老夫人看着木宛童的脸色, 忍不住心疼的拉过来自己身边坐着。

    “昨夜没睡好, 外祖母不要担心。”木宛童安抚她。

    沈老夫人又心疼的摸上她的脸“听你舅母说, 在寺里的时候让树枝子刮了脸, 怎么不小心着些,回头留下疤还不得哭鼻子。”

    府里上上下下一直瞒着江氏与木宛童遇刺一事,只说木宛童的脸是不注意, 让树枝子刮了,饶是这样, 沈老夫人也惦记,生怕小姑娘再留了疤。

    不多时候,夏侯召被人引着进来了, 他跪了一夜,好在身体强健,只不过是步伐偶有不稳,气色与精神都还不错。木宛童一见他进来,忍不住面上带了几分紧张, 想要起身。

    沈老夫人看她这幅模样,便清楚她的心意了。只暗暗叹道, 到底是女大不中留。恐怕这一夜未曾睡好也是因为记挂着他。

    又将目光转向了夏侯召, 初一照面,倒是十分满意,生的不错,与她们阿宛正相配。这跪了一夜也不见颓靡, 可见身体也不错,就算年纪比阿宛大一些,也不至于早早死了,留下阿宛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沈老夫人想的倒是长远,将夏侯召的身后事都想好了。

    既然阿宛喜欢,长得不错,也有诚意,沈老夫人是愿意给他些好脸色的,当即招呼他坐下,方便仔细端详。

    “好孩子,来,坐下。”她指了下首一个地方。

    沈大老爷敢怒不敢言,憋着一股火,却不敢在沈老夫人面前造次。

    夏侯召倒是精明,晓得要先逢迎这老人家,脸上扬起了笑,客客

    气气的同沈老夫人行礼,方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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