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看了好几眼。

    他这样的模样,怎么看那都是玉面朱唇的俊秀。

    阿七也望着镜中的周琅。一个男子的长相,为何有时比女子都要来的动人?

    “公子真好看。”

    周琅听阿七称赞他的长相,很是受用,微扬下颌自傲道,“本公子风流倜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渣作者:当初我说不开车,你非让我开!开到一半让我停,说停我就停!

    谢萦怀:(心痛)我没让你停啊!

    令狐胤:(看谢萦怀)你也就只能开开儿童车了

    谢萦怀:???!!!

    第39章 周郎顾(39)

    “公子——”千河在门口敲了敲门。

    周琅还在看铜镜中的自己,“何事?”

    “将军送了东西过来。”千河说。

    周琅微微一怔,出去就看长青拎着一个食盒站在院子门口。周琅看见是长青,面色就冷了几分。

    长青拎着食盒,“周公子,将军让我送了些吃的过来。”

    提了令狐胤,周琅必须就要收下了。

    “千河。”

    听到周琅这一声,千河走过去将食盒接了下来。

    “东西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周琅下了逐客令。

    长青本来将东西送到了,就理应回去复命了,但看见周琅这摆在脸上的厌弃,就又忍不住想要逗逗他,“周公子,将军还有话让我带给你。”

    往房间里走的周琅脚步一顿,回过头问道,“什么话?”

    “将军叮嘱,只让我与周公子一人说。”不知什么时候,长青撒起谎来,也是这样的坦荡。

    周琅想着令狐胤应该有什么要事要同他说,才会又送吃的又传话的,所以听长青所说,也不疑其他,引着长青进了自己的房门。

    周琅的住处是阿七几个布置的,和从前在将军府的住处一样,屋子里摆着的香炉里还点着周琅最喜欢闻的紫述香。

    那味道和周琅身上的香气如出一辙。

    “将军要与我说什么?”周琅转过头来问他。

    长青的谎话是他临时瞎编的,现在陡然听周琅问起来,还怔了片刻。

    周琅以为事情隐秘,而长青又是严肃沉静的姿态,就走到他面前,将耳朵凑了过去,“现在可以说了吧。”

    长青觉得屋子里那似有若无的香气忽然浓烈起来,仿佛是从周琅的肌肤里透出来的。

    周琅却一无所觉,见长青半响不开口,站直了皱眉望着他,“你到底说不说?”

    长青忽然想到一个借口,“将军说——”

    周琅将耳朵凑近。

    “周公子再靠近些。”长青说。

    周琅不疑有他。

    两人距离愈近,长青觉得自己仿佛一张口就能衔住周琅圆润的耳珠。而后他压低声音道,“将军说,厨房做的汤玉绣丸周公子要趁热吃,凉了会有腥味。”

    周琅面色由白转青,声音也不由拔高了几度,“好啊,你敢耍我!”

    长青面上还是那副严肃的神情,只是眼中却已荡开了些微笑意,“周公子,将军让我带的话我已经带到了。属下告退。”

    说完,长青就径自从屋子里退出去了。

    周琅只觉长青是故意戏耍他,又想到昨晚的事,一脚将面前的凳子踹翻。

    外面的千河没想到那长青刚从房间里走出来,房间里就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连忙进房里一看,却见周琅冷着一张脸。

    “公子?”千河看的出周琅是生气了,只是不知那长青是说了什么话,才惹的公子踹了凳子。

    “出去!”

    千河看了周琅一眼,带上门退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千河算着周琅也应该消气了,就小声提醒道,“公子,将军送来的吃食要冷了。”

    周琅气也只是气一会,千河熟悉他的脾气,果真,周琅听到他的话,就松了口,“送进来吧。”

    千河拎着食盒进来了,在周琅的面前将食盒里的盘碟端出来摆在了桌子上。

    令狐胤是真的有心,每一道菜品相都好看的很,就是周琅这样挑剔的人,也忍不住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鱼肉做的丸子,肉质细腻,口齿留香。周琅一连吃了几个,千河难得看到周琅在来军营之后有这样的胃口,在心里将那道菜记了下来,想着以后吩咐厨房多做上一些。

    周琅吃了两口,也觉得十分可口,就问千河,“这道菜叫什么?”

    千河,“汤玉绣丸。”

    周琅一听这四个字,手上捏着的筷子就一顿。

    “公子怎么不吃了?”

    “不吃了,把这道菜拿下去。”周琅是被长青影响了食欲。

    千河默不作声的将这道菜收回了食盒里。

    周琅这才动筷。

    那边的肖时卿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令狐胤忽然去了演武场,看见演武场上只有燕城一个人,询问了肖时卿的去处之后,令狐胤又令人吹响了号角。

    这一声号角落下不久之后,肖时卿才气喘吁吁的从南门一路跑过来。

    演武场上的新兵皆望着他。

    肖时卿走到令狐胤身边,单膝跪下请罪,“将军——”

    “你去了哪里?”令狐胤面沉如水。

    “属下——”肖时卿自然不敢扯上周琅,督军期间离开演武场,已经是犯了军规。

    令狐胤哪里还有周琅所见的斯文模样,他手中一柄长枪直指肖时卿的眉目,“不说?”

    “属下触犯军规,甘愿受罚!”肖时卿知道令狐胤向来公私分明,再被质问下去只怕要将周琅扯出来,于是一口将罪责全部担了下来。

    枪尖从肖时卿的眉目间收了回去。

    “擅离职守,杖责五十。你身为督军,罪加一等。”令狐胤此时哪里还有周琅见到的半点斯文可亲的模样,通身都带着一种久经杀伐历练出来的威严,“下去领罚。”

    肖时卿起身,他身边站着的新兵四散开。

    燕城担忧的望着他。寻常杖责五十,都要在床上躺上几天,肖时卿这一百下,不知道要养多久。

    执杖行刑的人走了过来。

    肖时卿趴在地上,众人皆望着他受罚。

    木板落在人身上的声音沉闷的很。

    “一——二——”

    旁人都知道肖郎将是令狐胤爱将,如今爱将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令狐胤不包庇不说,还罚的更重。

    “二十——二十一——”

    肖时卿额上出了汗,咬着牙,眉头紧紧蹙起。

    燕城别过头不愿再看。

    令狐胤就站在肖时卿身前,看着他受着杖责。

    “九十三——九十四——”

    肖时卿原本停止的脊背现在也弯了下去,额上的汗大滴大滴的落在黄土地里。

    “一百—

    —”

    听到这一声,燕城连忙走近了想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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