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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算你,老弟,聪明。”伍子昂晕乎乎地头枕宝座,朝天打了几个酒嗝,嘿笑:“知道,我为何,不告诉你了吧。呵呵呵……告诉你,还不,呃,还不,吓死你。”

    “嗯,确实,吓死了。”关渡也坐不住了,挨着伍子昂瘫软下来,“我要是你,我也,不敢说。”

    伍子昂喘了几口气,闭上眼睛,晃晃脑袋:“哪能说啊……让人知道了……我这小小的梁王,肯定被流放三千里,永远,别想,得到秦歌。”

    关渡这时候也没精力去计较伍子昂大逆不道的直呼太皇的名讳,更何况现在两人是那样的关係,也轮不到他一介武夫来管。

    叹息一声,也不知是在感慨什么,关渡咕哝:“也就是,你了……不然还有谁,能入得了太皇的眼……太皇不肯娶妃不肯立后,原来是心里早就有你了啊……”

    伍子昂得意地笑了几声,拐拐关渡:“怎么,嫉妒啊。”

    “那可不敢。太皇那样的人,除了你,谁还敢有那种心思。”关渡反手抓住伍子昂的胳膊,用力,“你,有种!关某,佩服!”

    “哈哈。”伍子昂的笑声别提多张狂了,关渡也笑了,想到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算是帮了这人与太皇间的私情,他也暗暗有些高兴。

    两人接下来谁都不说话了,好久之后,就在关渡以为伍子昂醉倒了,他听到身边的人出声:“我这辈子,不求别的……只求能跟他一起……什么名啊、利啊、权啊,哪样都比不过他……若他不是皇上,我怕早带着他躲到那个小村子里舒舒服服过日子去了。哪会让他为我,受这么多委屈和苦。”

    不知为何,关渡的眼眶莫名的发热发红。他又用力捏了捏伍子昂的胳膊:“现在不是好了么,苦尽甘来。”虽然他並不知道这人到底让那位人上人受了什么委屈,吃了什么苦,但似乎又有些明了。

    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此刻的气氛,关渡在脑袋里搜刮了一番,笑了几声,鬆开伍子昂的胳膊说:“哈,现在不用大晚上的等着给你开城门,有时候还挺想念呐。”

    伍子昂低笑几声,给了关渡一拳,不过由于醉酒,他的拳头软绵绵的。

    “老子现在是梁后,还用得着再那么偷偷摸摸的?”

    “哈哈,原来不是梁皇,是梁后啊。”

    关渡这话一说完,两人都大笑了起来。

    孔谡辉和阎日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的梁皇陛下和关渡关大人靠在一起毫无形象可言地坐在地上仰头大笑。再看一眼两侧早就醉得不省人事的众人,两人召来宫人把那些人都扶到寝殿里去休息,然后孔谡辉上前弯身架住伍子昂:“梁皇陛下,太皇命属下来接您寝宫。”

    “啊。太皇,歇了吗?”秦歌派人来接他了,伍子昂不敢多留,藉着孔谡辉的力道站起来。

    “太皇还未歇,等着您回去。”

    “我这就回,这就回。”看一眼因为他的起身而躺在地上的关渡,伍子昂正要开口,阎日就马上说:“属下送关大人。”

    “嗯,把关大人,送回府去。”

    “是。”

    不再耽搁,本身也醉得不行的伍子昂由孔谡辉架走了。之所以让阎日特别把关渡送回府,自然有伍子昂的考量。他刚刚和关渡算是说了些私己话,把关渡送回府最好,免得他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跟别的官员说了去。伍子昂倒也不怕别人知道,但他和关渡说这些是基于两人的关係之上,关渡无意识地跟旁人说那就是对不住他了。他想关渡若能走,也想回府去。

    回到了仁心堂,伍子昂就彻底放鬆了下来,这一放鬆,他直接醉死了过去。站在床边,秦歌用绢帕捂着鼻子,拧眉看着瘫倒在床上一身酒气的人,骂也不是,怪也不是。伍子昂今晚宴请友人和门生,肯定会多喝。且不管伍子昂这一举动会给那些没有被请到的官员带来怎样的影响,秦歌只想把这个醉鬼丢到浴桶里去。

    伍子昂自从回京成为摄政王之后,日子安稳。虽不说胖了,但明显比以前壮实了不少。秦歌是绝对没办法把伍子昂弄到浴桶里再给这人清洗乾净然后把人再送回床上。就算秦歌有这力气,他也不会做。跟伍子昂在一起之后,这种事向来是伍子昂给他做,哪有他动手的道理。

    泄愤似的踢了伍子昂一脚,秦歌脱了伍子昂的鞋袜和衣裳,然后拧了块湿帕子给伍子昂擦了脸,又扶起睡死过去的人强行餵他喝了一杯水。扯过被子盖上伍子昂,秦歌就任对方那么四肢大敞地睡在两人的床上,他自己则抱了一床被子去了书房。儿子还没搬出去,他也只能去书房睡。满屋子的酒气,他可受不了。点上凝神的熏香,远离了酒臭的秦歌闭上眼睛,舒舒服服地睡觉。

    伍子昂醉得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老婆”嫌弃了。睡到半夜被酒的后劲烧醒的他迷迷糊糊地往身边摸,可摸来摸去都是床根迭好的被褥,就是没摸到老婆。

    “秦歌……?老婆?”

    人呢?

    又来回摸了半天,还是没摸到人,伍子昂的眼睛睁开一条缝:“老婆?”

    眼前似乎没人。伍子昂不死心地继续摸。

    “老婆?”

    好像真的不在。伍子昂醒了大半,眼睛完全睁开了。被屏风隔出的外间亮着一盏专门为两人晚上起夜时留的烛火,伍子昂藉着那不是很明亮的光发现自己在床上,一个人在床上。看一眼自己睡的姿势,几乎是横躺在床上了,伍子昂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老婆大人呢?

    床头的矮几上放着一个杯子,伍子昂舔舔发乾的醉,伸手拿过杯子。杯子里有满满的水,伍子昂喝了一口,虽然水是凉的,但对此刻的他来说却很是舒服。

    鼻翼动了动,伍子昂嫌恶地低头闻闻自己,再回头看一眼没有老婆在的床,他明白为什么老婆不在了,肯定是嫌弃他了嘛。

    “真是喝多了。”这还是老婆第一次在他酒后跟他分床睡。

    扒下褂子,浑身燥热的伍子昂只穿了条里裤踩着拖鞋走了出去。守在门口的小太监正在打盹,伍子昂也没叫醒他,在门口站了站,他去了书房。推开书房的门,伍子昂的眼睛直接往榻的方向看去,果然,那里睡着一个人。伍子昂的眼睛眯了眯,踩着猫步走过去。轻轻掀开那人身上的被子,伍子昂突然如饿虎扑食一般压在了那人的身上。

    “唔!”

    被猛然而至的重量给惊醒的秦歌在昏暗的烛光下就看到一个双眼血丝的傢伙对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滚唔!”

    酒气窜入口鼻,被弄醒的秦歌恼火地曲腿就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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