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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能活着走出去的。

    夏朗瞬间被控制住了全身, 几双手摸遍了他全身, 将他身上所有的物件都搜刮的一干二净, 有一两个手脚不干净的狱卒看着夏朗细皮嫩肉的样子,甚至还上手多摸了几把, 夏朗强忍住身上恶心的触感。

    不能反抗, 以他的小身板根本打不过面前的这些人,他在等萧韶来, 他笃信,以他和萧韶之间的关系, 萧韶不会一句都不问就把他给判刑的。

    他在等,等一个可以伸冤的机会,但是殊不知, 能被关在这里的人, 都是皇帝亲自过目过的。

    “叮”的一声, 夏朗小心藏在衣服内的玉佩掉了出来。

    夏朗不敢用这个玉佩交换见萧韶的机会,害怕这里的人阳奉阴违,堵截了这条道路,只能把它藏在自己的内衫里,但是却还是别人发现了。

    一个眼尖的狱卒想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摸到自己怀里,但是却被夏朗看到了。

    “我的玉佩!”夏朗眼睁睁的看着那玉佩要离他而去,不由大声的喊道:“那是皇上赐给我的,你们敢!”

    听到这话,那狱卒骇然,手一松正想把那玉佩掉在地上。

    皇上的东西,他可不敢捡!这可是杀头的事情!

    上面的官员看到了这一幕,叫了一声:“把那玉佩拿来给我看看。”

    狱卒低声应了一声,然后就将那玉佩递给了那大人,夏朗脚步晃了一下,就想挣脱旁边的人上前阻止,却直接被人踢了一脚膝盖,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那一步便没有再跨得出。

    “老实点!”狱卒牢牢的将夏朗摁在天牢刺骨寒意的地面上。

    “我的玉佩!”夏朗用尽全力挣扎的抬起头来:“那是皇上给我的!还给我!”

    “皇上给你的?”说话的时候,那王大人已经把那玉佩在手里把玩了好几下,不屑的说:“就这种品质的玉佩,京城好一点的玉石坊都不会上,皇上怎么能拿出这么寒酸的东西?这怕是你哪个当年当婊子的时候的姘头送你的吧!”

    说完,他就重重的把玉佩扔了出去:“编你也要会编一点,皇上身上怎么可能有这种品质的玉佩!”

    夏朗眼睁睁的看着那玉佩划过一个抛物线,就要落在地上,他生怕它摔碎了,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咬牙往前走了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接住了那块玉佩!

    咚的一声,那玉佩重重的砸在了夏朗的额头上,立刻见了血,那王大人看到这一幕,冷笑一声:“我就说吗,这是哪门子的玉佩?石头还差不多!”

    要是真正好的玉石,早就碎了,哪可能都砸破了夏朗的脑袋还一点事都没有?王大人看着夏朗鲜血直流还要咬着牙把那玉佩捏在手心里的样子,只觉得可笑至极:“怕不是哪个为了哄你开心的姘头在路上小摊上随便买的,你还真当了个宝了!”

    夏朗想反驳,根本不是这样的,但是他刚一张口,额头上的血就顺着脸流到了嘴里,夏朗被呛了一口的血腥味,开始不住的咳嗽起来。

    王大人看到夏朗的样子,毫无半分怜悯之心,吩咐狱卒道:“把他吊到水牢去。”

    他话音刚落,旁边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夏朗抬不起头来,却看到了一双明黄绸缎的鞋。

    在这天下,只有一人能穿这样的鞋,虽然那人不是很爱穿。

    夏朗勉强自己抬起头,眼里散发出惊喜的目光,他终于来看他了吗!

    但是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他就看到了萧韶背对他的样子,那上面一块一模一样但是能看出成色比他好的多的玉佩,就挂在他的腰间,随着萧韶走过来的步伐微微摇动。

    夏朗突然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到底,浇了个彻底。

    “参见皇上!”看到萧韶来了,那王大人连忙连滚打爬的从首位上下来,带着狱卒们向萧韶请安。

    夏朗趁机得到了一个被放开的机会,但是他却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刺骨的寒意透过地面牢牢的渗进了他的腿里,他只能狼狈不堪的用手撑在地上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粗粗的喘着气。

    “恩。”

    萧韶淡淡的应了一声,的确是走了过来,但是却没有像夏朗想象的一样,直接呵斥王大人一顿,也没有扶他起来,只是走到了他面前,盯着下面狼狈不堪的夏朗:“你就是刑部侍郎夏朗?福州人?”

    语气陌生的像是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

    “……是。”夏朗本来有好多话想跟萧韶说,但是全部被萧韶这样冷淡的一句话给打了回去。

    “你可认识前朝废太子陈玖?”

    “陈玖?前朝?”夏朗一头雾水:“我根本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那是谁?他根本不知道!

    看着夏朗依旧拒绝说实话的样子,萧韶不禁燃起一腔怒火!

    萧韶本来以为那只是一场栽赃陷害,但是没有想到,暗部仔细调查了之后,还真的调查出了东西——从夏朗身上搜出的那封信的主人,直指前朝唯一溃逃没有被抓住的废太子陈玖。

    这个人的名字让萧韶如鲠在喉很久了,早在他还是卿玉家奴的时候,就见到这个人总是以各种乱七八糟的理由来找卿玉,拉着他,让卿玉陪他说话,碍着那人的高贵身份,卿玉虽然不太情愿,但是每一次却不得不奉陪。

    那时候的他捏着扫把在旁边低头扫着落叶,听见陈玖恬不知耻的自来熟的叫着卿玉的小名卿卿,卿卿,第一次有了对自己身份的痛恨之情。

    后来一切反转,他成了帝王,陈玖成了人人喊打的前朝逃犯,他想要赶尽杀绝的时候,却被卿玉拦下了。

    “以他的力量,翻不出什么水花的,”卿玉说:“没有必要兴师动众。”

    萧韶知道,卿玉说的有道理,但是他就是很难受,这个人在年少时期无意间给他的屈辱,他毕生难忘,现在卿玉居然还在帮他说话,更让他对陈玖这个人的厌恶上升了一个台阶。

    而就在陈玖销声匿迹多年之后,萧韶居然从夏朗这里,又找到了陈玖的踪迹,怎能让他不恨?

    ——你可以是任何人的间谍,但是你不能是他的!

    本来对夏朗的不忍和怜悯在此刻都化成了被背叛的怒火,还没有抓到陈玖,萧韶把对陈玖的怒气全部发泄在了夏朗身上:“说!陈玖在哪里!”

    这上面的笔迹是陈玖亲笔,根据这里面所说的事情可推测出,陈玖就在这京城当中,甚至就在夏朗身边。

    为什么?为什么他身边的人总是不属于他的呢?卿玉……夏朗……为什么那人已经狼狈低劣到了那个程度,这些他在乎的人,还要选择保护他呢?

    那信件是从夏朗贴身的衣物中搜出来的,萧韶一直派人暗中保护夏朗,不让纯妃对他动手,而现在这满腔心意也变成了夏朗背叛他的最好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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