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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的吗!”大将军打断了卫千亦的话:“你走了之后,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那小皇帝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你现在不管不顾的要向着他!”

    “我没有!”卫千亦脑中迅速的划过了一丝夏朗那天一身红衣冲着他的样子,慌不择路的快速否认道。

    “那你去跟皇帝求个恩典,让他放过你好不好……?”大将军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岁,这样是最好的结局,要不然,他为什么要走刀口舔血的谋反之路呢?万一失败,那就是全家杀头的事情啊!

    但是全家杀头也比皇帝现在这样缓慢的蚕食自己的势力好,大将军一直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与其钝刀割肉,还不如拼个痛快!

    他已经试探的跟成王提了,成王大惊失色却没有立即反对,反而是说自己的独女对卫千亦情根深种,无论是什么身份,只要卫千亦愿意娶她,婉熙郡主就愿意等。

    成王郡主只有婉熙郡主一个女儿,要是谋反成功,成王百年之后,坐在那个位置上的除了卫千亦还会有谁?

    但是那并不是大将军想追求的,他这辈子最期望的不过是家人平安,所以如果卫千亦能平安离开,他愿意一辈子守在北疆不回来。

    卫千亦看着父亲这样苍老的样子,心中大震,他终于发现,父亲已经老了,他已经不是那个精力旺盛的大将军了。

    去求一个……恩典?

    怀疑夏朗是为了制衡沈寒之的势力的话是他说的,卫千亦闭眼也还能回忆起那个夏朗一剑刺入他心口的梦,面前是父亲虽然强势但是深处却带了丝祈求的目光,但是那句“好”,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回北疆,一辈子不回来,是不是就一辈子也看不见小皇帝了?

    大将军也逐渐冷静下来了,他看着自己的的儿子嘴唇蠕动,面色苍白,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冷:“皇帝……拿什么威胁你了吗?”

    卫千亦摇了摇头,然后突然直直的跪在了大将军的面前,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将军看着儿子仓皇失措的样子,心沉到了谷底:“……儿子,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什么难言之隐?

    卫千亦有些茫然的看着大将军,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想,但是在大将军眼里,就变成了儿子真的有有口说不出的苦衷的样子。

    “父亲,我已经答应他了,”卫千亦说:“我就呆三年,然后就跟你回北疆,好不好?”

    在这一刻,卫千亦意识到自己再也见不到小皇帝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舍不得的并不是小皇帝,而是他自己。

    【叮,当前目标卫千亦好感度加十,当前好感度八十】

    同一时间,夏朗正蹲在御花园里喂着湖中的锦鲤,影夜站在他的背后,给他端着鱼食,夏朗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看着那些红艳艳的鱼儿争抢着鱼食,偶尔发出几声笑声。

    影夜就站在他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端着鱼食,沉默的像是雕塑。

    “影夜,”夏朗把手上的最后一把鱼食撒进了湖里,由着它们随意争抢:“你做的那个梦里,上辈子的婉熙郡主嫁给了卫千亦吗?”

    影夜看着夏朗的眼神有些复杂,顿了一下才开口道:“……是的。”

    “那寒之哥哥可有找到自己的心上人?”夏朗对着阳光伸手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的伤口还清晰可见。

    “似乎是没有。”其实影夜根本没有听说沈寒之还有心上人的事情,在他心中,沈寒之一直是一个冷血无情的角色,似乎对谁都没有怜悯,在他掌权之后丞相本来想放肆的做一些事情,但是居然被沈寒之亲自软禁了起来。

    能对着自己亲生父亲下手的人,又会喜欢上谁呢?

    “朕知道了,”夏朗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碎屑,站了起来:“还有,卫千亦是怎么失去武功的?”

    对卫千亦,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他现在所求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希望卫千亦不要因为自己遭受到无妄之灾,失去武功了。

    “似乎是去北疆征战的时候……”影夜说:“我也记不清了。”

    他的中心一直围绕着夏朗,哪有时间去回忆卫千亦的情况?

    夏朗没有在问,起身就打算回宫,但是却被宫人叫住了:“皇上,卫大将军求见!”

    夏朗微微一怔,然后释然的笑了:“……带朕过去吧。”

    大将军和夏朗摒弃了所有人,单独谈了一炷香的时间,出来的时候夏朗颁布了一道圣旨,赐婚成王之女婉熙郡主和卫小将军,三年之后完婚。

    卫千亦直到晚上才从交头接耳的宫人那里听到这个消息,闻言只觉得一头热血直冲脑门,他不管不顾的冲到了御书房,看着正在专心批阅奏折的夏朗,怒气冲冲的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了我的婚事不要你做主的吗!”

    夏朗手中的笔一停,一块墨汁低了下来,染脏了手里的奏折,他专心盯着那墨团,并没有抬头看向卫千亦:“……不是我定的,是你父亲来求的,说你和婉熙郡主两情相悦,希望我能准许。”

    “他说你就信!”卫千亦火冒三丈,也不管这里有没有外人了,冲着夏朗吼道:“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感受?”

    奏折上的墨团越晕染越大,夏朗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抬头平静的看向卫千亦:“……我听你说过。”

    看着夏朗平静的眼神,卫千亦如同一盆冷水从头到尾浇了个彻底,他骤然想起了那天在将军府里他说过的话,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放心,”夏朗拿着手中的帕子仔细的擦了擦手上沾染的墨汁,没有抬头看卫千亦:“我那天说的是气话,我不会对婉熙郡主下手的。”

    她是你的心上人,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会舍得让你不开心呢?

    我也说的是气话啊!

    卫千亦很想说一句,那天他在小院里说的话也不过是一时气愤,但是骨子里的傲气让他永远也没有办法底下这个头,或者说,他已经习惯每次都是夏朗先低头了。

    可是夏朗再一次如他所愿的低了头,为什么,他却一点也不开心呢?

    他还站在原地,但是夏朗已经没有再理他,而是继续拿起笔看着自己面前的奏折了,卫千亦就直愣愣的站在原地,没有人要他走,夏朗也没有跟他说话,他就这样站在那里盯着夏朗低头批阅奏折的侧脸,目光里有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迷恋。

    “吱呀——”过了一会,门突然被推开了,沈寒之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

    他似乎完全没有发现门口杵了一个人,直接和卫千亦擦肩而过,走到了夏朗的面前,轻轻的把汤放下:“皇上,您大病初愈,还是多喝点补汤。”

    “寒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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