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婢女上位记
    “我不配叫姜姑娘陪我走一遭?”

    姜韵闻言,有些好笑。

    她和刘福同是殿下近身的人,安侍妾不敢得罪刘福,却只顾为难她。

    真不知安侍妾是如何想的。

    可姜韵却不想惯着她,不卑不亢道:

    “恕难从命。”

    似没想到姜韵会这么直接拒绝她,安侍妾脸色刹那间十分难堪。

    就是这时,院门处传来些许动静。

    “你们在干什么?”

    付煜一进来,就见安侍妾和姜韵对峙的模样,他抬手打断身后卫旬的话,冷声发问。

    安侍妾一惊,匆匆回头,忙服下身子,她有些委屈地拧了拧帕子,挤出一抹笑:

    “妾身在院子待久了,便想请姜姑娘陪妾身走走。”

    她想,她总归是个主子,请个奴才陪她逛个花园,总不会过分的吧?

    姜韵也颇有些讶然。

    往日殿下总在将夜时才回来,今日回来得倒是早,也颇有些巧。

    听着安侍妾的话,姜韵却没打断她,只安静地冲付煜行礼。

    付煜眯了眯眸子,仿若听错了般,他又问了句:

    “你说什么?”

    怕外间疫情染到她,他每日出府前,都要吩咐一句让她待在院中。

    安侍妾倒好,还总想叫她往外跑?

    在付煜眼中,姜韵即使是个奴才,那也只是他一个人的奴才。

    连贵妃如今驱使姜韵,他都有些不乐意,更何况是安侍妾?

    安侍妾不知他为何这般反应,还在呐呐地说:“妾身、想请姜姑娘陪妾身走走——”

    话音未尽,就见眼前的殿下沉下了眸:

    “不若本王将张盛叫来陪你走走?”

    安侍妾吓得脸色煞白,砰得一声跪在了地上。

    她脑子终于清醒。

    她只当她是主子,姜韵是个奴才,却选择性地忽视了姜韵是谁的奴才。

    安侍妾紧张道: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她进府多年,自然知晓张盛是殿下身边的第一人,连王妃都不会轻易得罪张盛。

    特意让张盛陪她逛花园,她还没那个脸。

    可她想不明白,姜韵怎就能和张盛相提并论?

    付煜懒得听她再说。

    往日挺安分的一人,怎来了定州后,做事这么没有分寸?

    他冷眉不耐地说了句:

    “没事待在院子中不要出来。”

    这句话,相当于给安侍妾关了禁闭。

    安侍妾惊得眸子瞪大,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只不过想让姜韵陪她走走,怎么就惹殿下这般不高兴了?

    甚至给她下了禁闭!

    那她冒着风险前来定州,所为是何?

    她忙摇头,想去拉付煜的衣摆:“妾身知错了,殿下息怒!”

    安侍妾哭声响起的时候,付煜脸色顿时难堪。

    一直未说话的姜韵终于有了动静,打断安侍妾的动静,扫向一旁婢女:“愣着作甚?还不将安主子扶起来,送回房间?”

    经此一事,旁的婢女自然不敢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两个婢女忙忙连拖带拽地将安侍妾扶起来,送回院子。

    待东厢房安静下来,姜韵觑了眼付煜的脸色,心中对安侍妾颇觉得有些无语。

    这是定州城主府。

    不是长安城岐王府。

    安侍妾在这里大哭大闹,若是传了出去,旁人如何看待殿下?

    姜韵服下身子,有些愧疚道:

    “是奴婢办事不妥,殿下息怒。”

    这些日子,付煜几乎没怎么和姜韵说过话。

    姜韵不是感觉不到付煜的冷淡,但她不知是为何,只得假装不知,若无其事地和往日一般对他。

    付煜冷下眉:

    “办事不妥?你还真想陪她出去不成?”

    姜韵有些讶然地抬眸,似不解他为何会这般想一样,堪声道:

    “奴婢是觉得未能在殿下回来前将安侍妾劝回去,办事不力。”

    付煜顿了下,才似平静道:

    “让她不要乱跑。”

    忽地转移了话题,将话头扯到安侍妾身上,颇有些无厘头。

    但在场的人也不敢再重提,姜韵偷看了他一眼,没搞懂他是何想法。

    只有卫旬在付煜身后,轻抬手抵了抵鼻尖,压下眸子中的那抹笑意。

    付煜说完,就和卫旬进了书房。

    趁姜韵还未进来伺候时,卫旬失笑摇头道:

    “属下倒是头一次见殿下这般护食。”

    付煜动作一顿,眯起眸子看向他,冷声斥道: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胡说八道吗?

    卫旬眉梢微动,并未反驳。

    他自幼就是付煜的伴读,对付煜自是较旁人多些了解。

    殿下将姜韵看成了自己的所有物,旁人碰不得、说不得。

    所以,他才用了“护食”一词。

    可卫旬心中也有些隐隐约约的不安。

    卫旬至今还记得,他不过瞧见了一次姜韵脸红,就被殿下冷声斥退的情景。

    他虽不懂男女之情,但依旧觉得殿下待姜韵姑娘的占有欲似乎有些强烈了。

    付煜垂下眸,翻看手中的卷宗。

    可翻了两页后,付煜就停了下来,遂顿,他抬起头,冷眸看向卫旬:

    “今日是她越矩。”

    姜韵是前院的人,连王妃都不会直接越过他吩咐姜韵作甚。

    她一个小小侍妾,倒是不知规矩。

    没有指名道姓,卫旬也知晓这个她是指安侍妾。

    卫旬有些哭笑不得。

    殿下若不解释这一句,他尚可相信殿下的说辞。

    毕竟殿下往日也不是儿女情长的人,可偏生这一句解释,倒叫卫旬忽地有些了然。

    谁叫殿下对姜韵姑娘过于在意了些。

    但有些东西,由他人说破了未免是好事。

    姜韵推门进来时,就察觉房间中气氛有些不对劲,可卫旬一脸自然地对她点头,姜韵抿唇低了低头,只当那抹不对劲是自己的错觉。

    奉茶后,姜韵不敢打扰二人谈正事,将要退出去时,就听见卫旬和付煜说:

    “属下明日要去一趟莫府,恐不能陪殿下去城南了。”

    姜韵顿时失神,后面的话她皆未听清,只记得卫旬说的那句“他明日要去莫府”。

    刘福等在外面,察觉姜韵脸色似有不对,他接过姜韵手中的托盘,有些不解:

    “姜姐姐这是怎么了?”

    姜韵立即回神,她对着刘福抿唇笑了笑:“没事。”

    刘福有些不放心:

    “姜姐姐若是身子不舒服,就先回房休息吧,这里还有奴才呢。”

    若是往日,姜韵必然会拒绝他,可如今她脑海中甚乱,她顿了顿,终是没有推辞,她垂眸抿出一抹笑,低声说:“那麻烦你了。”

    将托盘交给刘福后,姜韵和往日一般回了房间,只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她的脚步似比起往日有些凌乱。

    等到付煜和卫旬谈完话出来时,没看见姜韵,付煜扫向刘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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