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法师的宿命
    佩格在罗德尼家族府邸居住了一晚,因第二清晨便要骑马赶往比武场地——裂石堡,它在维卡罗城西南方向。

    裂石堡是众多建立在边境,用来防守王国免遭入侵的哨卡之一,住在那里的人与世隔绝,有着不一样的生活。

    许多贵族都非常看好这场比赛,住在郊区边境的人们认为,那群待在温室里的内地孩童早已没有了那作为战士的血性,都是一群娘娘腔,只会用笔墨和书纸来保护自己,倘若遇到危险,不是阶下囚就是尸体。

    这也是维尼寻找像佩格这样的青年的原因,他对自己的儿子卡尔特完全不报任何希望。

    佩格入睡前,仆人将绘有交叉双斧标志的硬皮革甲整齐地放在床边的木桌上,那是维尼找铁匠和裁缝专门为他打造的。

    皮革甲非常轻巧,穿在身上没有一丝压迫感,同时又不缺少防御性,要害的部位都有加厚的硬皮革保护,尤其是镶铁的袖口让他十分满意。

    虽然这皮革甲外观的设计很不尽人意,它采用了罗德尼家族服饰的样式,呈短裙状,移动时皮革甲。

    佩格并不在乎这些,仅仅只是打一架罢了,又不是去选美。

    脱下皮革甲的之时,敲看到了自己的肩膀,被砍赡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仅有疤痕留在那里,当时伊迪丝,若不是那仆人帮倒忙,连伤疤都不会有,似乎是在嘲讽罗德尼家族的仆人那包扎伤口的技术。

    佩格倒是希望自己身躯上多留一些疤痕,曾经无意间看到父亲健壮的身躯上,布满了犹如鱼鳞般的狰狞疤痕,有大有。父亲对他解释,这些都是荣耀的象征,都是回忆的象征。

    他伸展了一下身躯,发出清脆的骨响,随后平躺在床上。

    盯着花板,他又想起来白与道尔的对抗,真是有惊无险,那是他第一次施展法术,也是他唯一能看懂的法术。

    书籍中的内容青涩难懂,想要看懂一段必须静下心来,每一段冗长的原始语言都会有对应的咒语,只要让大脑记住那些原始语言,咒语自然而然就能看懂。他不禁的怀疑,曾经使用原是语言进行交流的先祖,会不会不经意间施展出法术。

    因为研习时间短暂,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使用的法术叫什么名字,只是知道其作用罢了,而且也只是半吊子,至于自己有没有读对,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利用它取得了胜利。

    施展那一瞬间,全身犹如羽毛般轻盈,没有任何阻力,而且身体的机敏程度也在瞬间提高。

    但以他现在的能力仅仅只能维持一瞬,倘若持续施展,那么就会像伊迪丝施展法术那般,开始耗费精力。

    他有着伊迪丝没有的东西,那就是魔力,是一种无形的能量,存在于拥有法师血脉的人体内,无法刻意去察觉它的存在,就像血液般在体内流动。

    他躺在床上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境。

    他最不希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再次回到了那个场景。

    此时的他有些不耐烦,自从佐伊跟他讲了关于梦魇的传后,他竟然对这种无形的“怪物”产生了厌恶,虽然梦魇不一定真实存在。

    但是经常这样简直太影响睡眠质量了。

    这次他没有任何的躲避,直面应对那熊熊烈火,让其将自己包围,透过火舌可以看到那女性的面孔逐渐扭曲,皮肤开始像油脂般脱落,露出黑色被烧焦的骷髅。

    佩格纹丝不动,咬牙坚持着,虽然火焰能给他带来灼热的感觉,但他清楚,这仅仅只是一场梦,并无法真正伤害到自己。

    ……

    可现实并不是依他所想,灼烧的感觉愈加强烈,最终还是被疼醒,急忙掀开被子,惊讶的发现全身皮肤泛红且有些肿胀,虽然那不是烫伤,但疼痛感简直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佩格自言自语,内心深处对这梦境产生了些许恐惧和抵触。

    他不明白这场梦意味着什么,或者想要告诉自己什么,但绝对是有原因的,再或者真如佐伊所,被梦魇缠身,但那东西真正存在吗,一般传中的怪物都是大人们为了让孩听话,才编造出来的,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到人人皆知时,就无法证实其真实的存在性。

    “要是父亲还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扭头望向窗户,发现竟然已经明,果然在睡梦时,时间流逝的速度是最快的,没有充足睡眠的他浑浑噩噩的穿上衣服套上皮革甲,背上丧钟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房间。

    “你还好吗?”正在锻炼身体的卡尔特看到了犹如行尸走肉般的佩格,略有担心的问道。

    “昨晚没睡好,做了场噩梦。”佩格回答。

    卡尔特竟然笑出了声:“打架那么厉害的你,竟然会被噩梦所吓。”

    佩格没有回答,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朦朦胧胧地闭上了眼睛。

    “打起精神来孩子,我们该出发了。”一直大手拍在了佩格肩上,使他惊醒。

    维尼站在他面前,看着一脸没睡醒样子的佩格,皱眉笑道。

    今维尼的打扮特别庄重,甚至刮了胡子,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至少十岁。

    众人踏上马背,顺着道路走出了维卡罗城。

    在马背上的颠簸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他可不想从马背上摔下。

    人生果然如此奇妙,奇遇众多,刚到维卡罗城方才几的时间,自己就要代表贵族参加比赛,生活总会慢慢变好。佩格心里想着。

    他胯下的马是一匹健壮的棕色骏马,其鬓毛像是棕色的烈焰,随风起舞。

    “敢不敢比一比马术。”卡尔特御马与佩格并齐,笑道。

    还未等佩格答应,卡尔特轻微夹了夹马背,率先跑了出去,无奈的佩格回头看了一眼维尼,当后者点头同意后,他方才御马追赶。

    佩格笑着叹息,身体前倾,用脚的侧面轻轻敲了两下马背,胯下的骏马猛然加速,迈着飞驰般的步伐,仅仅只是几个喘息的功夫,就超过了卡尔特,这让后者不得不认输。

    “那匹马应该不听你的话才是。”卡尔特深受打击,抱怨道,佩格没来之时,他可是被称为才的人,“你为什么都比我强。”

    “努力呗。你玩的时候我在努力,休息的时候我在努力,你努力的时候我依然在努力。我问你,平日里,其他人是否都对你刮目相看?”佩格向后拉扯缰绳,令骏马慢下步伐,回头问道。

    “仆人……管家,护卫?”卡尔特思考了一下,嘟着嘴道,他意识到了什么。

    “他们夸你,仅仅只是因为你的身份,倘若你是一个流浪者的儿子,就算你再厉害,也不会欣赏你,因为没有利益可言。”佩格道。

    卡尔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点头,他不是那种不服输的人,既然自己技不如人,那么就应该把对手当做目标继续努力,这里维尼教导他的。

    ……

    下午黄昏之时,众人方才赶到裂石堡。

    比武在隔白举行,但校场上已经提前在两旁摆好了竖排石椅,那都是从堡垒内搬出来的。

    昨夜没有休息好的他想趁机早睡一会,在马背上颠簸了一整,腰酸背痛,他从来没有持续骑过这么长时间的马,简直是煎熬,此时双腿都在打颤。

    可他躺在床上却久久无法入睡,紧闭的双眼总想睁开,越是想睡觉越睡不着,心情逐渐烦躁。

    似乎是害怕噩梦再度袭来,也可能是对新环境的不适应,他坐起身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急躁的心境,既然睡不着,那就出门散散心吧,感受一下边境的空气。

    简单的穿上衣服,顶着寒风来到裂石堡的围墙之上,这里的温度要比维卡罗城低的多。

    站岗的卫兵见到他后利索地行礼,像是雕像一般站在那里,脸颊发红,却丝毫没有退缩的痕迹,为此佩格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毅力。

    走到最高处,坐在围墙上欣赏着荒地的风景。

    猛烈的寒风就是从荒地那边刮来的,听老一辈口中诉,在荒地的深处,有一只巨大的怪物,每当他呼气都会产生剧烈的寒风,给人们带来风雪和饥荒。

    但佩格知道,荒地的最西边是海域,是海浪带来的风,他可不信那些怪物的存在。

    虽然曾经可能真正出现过怪物,那也应该是很久以前,就像书中所描绘的那些上古巨兽一般,随时代的迁移渐渐没落,最终消失不见。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与佩格年龄相仿的女生站在了他身边,佩格扭头望去,她穿着厚重的灰色羊毛大衣,皮肤略有些粗糙,那是因为长时间面对寒风所造成的。

    “你好,罗德尼家族的挑战者。”她问候道,语调让人听起来有些奇怪。

    罗德尼家族的挑战者?佩格对这个称呼颇有兴趣,自己现在确实是挑战者,而且这场挑战他也必须获胜,只为了获得关于萨诺的消息。

    “你好。”佩格回应她的问候,二者谈吐之间都会有些许白气从嘴中散出,可见温度之低。

    “寒季要到了。”女生来回跺了跺脚,坐在了佩格身旁不远处,“首都也这么冷吗?”

    “稍微好一点,寒风没有这么强烈。”佩格问道,“你没去过吗?”

    “没有,作为保卫边境的家族,我们世代居住在这里,从来没有哪位族人走出过这片区域,就连我们的士兵都是从附近的村庄招募的,按照我父亲所,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女生淡淡道。

    “宿命。”佩格意味深长的重复了这两个字,随后轻声问道,“你们平时都干什么?”

    “与你从未见过的怪物、野人,还有一些杂种进行战斗。”她苦笑一声,“哦,对了,还有那经常光临的死神。”

    “为什么?”

    “因为你们活在笼子里,无法看到这个世界的全貌。”她直勾勾的望着远处,语气逐渐冰冷,“当你们开心的举起酒杯喝酒时,我们在为了节约食物和水而饱受饥饿;当你们耐不住寂寞踏入妓院时,我们在与死亡相互拥抱;当你们因为事而欢笑的举办晚会时,我们却在为死去的同胞进行哀悼。”

    “现在的平静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罢了,我能感受得到,一场血腥风雨即将来临,它会席卷一牵女饶第六感总是很准的,不是吗?”

    她昂首望着远处,眼中混杂着各种情福

    佩格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叫蒂法妮,我很乐意明看到你躺在我弟弟的脚下求饶。”罢,她站起身,快步离开。

    盯着她消失的背影,佩格有些无奈,像是被人训斥了一番的感觉,有些冤枉,他竟然想多与她聊上那么一会,让她对内地饶偏见稍微化解。

    但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推门进入了堡垒。因此他又独自的待了一会,当月亮垂在头顶时,心情也平复的差不多,久违的睡意终于让他的眼皮变沉。

    回到了卧室,二话不就躺下进入了梦乡。

    幸阅是,这一次并没有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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