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说是去看一眼,没甚事儿,他就往山里捡些柴禾回来。”

    “他还真是个闲不住的。”

    陈玉平觉得累,见时辰早的很:“阿爹,二嫂,我先睡会,补补精神。”

    晚上还有得事情要忙,现在的猪肉和猪蹄都是晚上卤出来,搁卤锅里浸一整宿,待次日清晨再烧起锅灶。

    也就天冷的时候能这么搞,天气热时,卤肉得当天卤当天卖。

    “去吧去吧,老幺也去睡会儿。”

    “我没事,我不睡。”陈原秋精神好的很:“猪肠洗出来了?”

    柳桂香回他:“你二哥给洗了,他笨手笨脚,洗得很慢,倒是干净的很,身上沾了臭味,两孩子都不乐意他靠近。”

    “我去山里看看鱼笼,说不定阿父给取了,顺便捡些柴禾回来。”

    陈老爹一下就乐了:“这也是个闲不住的。”

    家里有陈老爹,陈原冬夫妻俩人,三个支应得住,次日大清早,陈老汉依旧和三儿子小儿子往镇里去。

    今个卤肉加了量,比昨儿多了不少,却依旧不够卖。

    才过了一天,整个镇子都知道南街街尾开了个陈记肉夹馍,这玩意,没听过吧!

    味道那是相当的好!吃得压根停不住嘴,吃了还想吃,真是越吃越满足,香!香得回味无穷!

    “我要十个,可算是轮着我了,昨儿没买着,馋了半宿,半宿半宿睡不着。”

    “十个?”陈原秋往后瞄了眼:“三哥,十个还有没有?”

    “卤肉不够,只剩下七个了。”

    后面还排着队的,一听这话就急了。

    “啥玩意儿?又没了?我说老板你家生意这么好,就不能多备些卤肉?我这都等了老一会儿,眼看就要轮到我,怎么就没了?”

    “老哥嗳,今个的卤肉比昨儿多了不少,没办法生意太好,明儿你赶早吧。”

    “还开店做生意,也太没成算了。”

    陈原秋不搭理他的嘀咕,将剩下的七个肉夹馍打好包,收了钱随手往钱匣子里扔,清清脆脆的铜板声儿,这钱声儿甭管听多少回,他听着都心里头高兴,开心,满足。

    “今个肉夹馍卖完了。”陈老汉将牌子挂出来,字写得特大,特显眼。

    昨儿特意去村长家,找村长给写的,村长是个秀才,写了笔好字。

    “又卖完了?来几个馒头算了,三个抹虾酱,两个抹腐乳,再加两个茶叶蛋。”

    “卤猪蹄还有没有?”

    陈原秋笑着回:“有,还有几个,今个可赶了个巧。”

    “给我两个,卤肉馍没吃上,啃两个卤猪蹄也能解解馋。”

    有人觉得肉夹馍不好听,非得喊卤肉馍,喊来喊去,倒是越来越多的人把肉夹馍喊成卤肉馍。

    又是早早关门回家的一天。

    “猪肉还要不要加量?”陈老汉问。

    陈玉平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已经够多了,就这么卖吧,咱们也能松泛松泛喘口气。”最重要的是,饥饿销售,生意才能越做越红火,毕竟肉夹馍的味道是真的很好吃,香得能勾魂,一口满足!没买着的,可不就是越惦记越想吃,心痒难耐伸长了脖子等第二天。

    “就馋死他们去!”陈原秋笑得蔫坏蔫坏。

    ☆、第35章

    沈记酒楼每隔十日过来拿一回红方腐乳,一般都是由店里的伙计赶着牛车来。

    十一月中旬, 来的却是沈掌柜, 许是知晓些什么般, 临着傍晚才过来, 店里的伙计可都是大清早过来拿的。

    沈掌柜手里拎着两样上等糕点, 和上回一样。进了屋落座,两人开口就是商业互吹。

    随着气氛热络,才渐渐进入正题。

    “听说平哥儿眼下不卖红烧肉?倒是有点可惜,不知平哥儿有没有想过,把红烧肉卖了?”

    他就知道果然是有事。陈玉平面上不显,心里有些好笑:“不知沈掌柜想怎么买?”

    “三百两银子怎么样?”

    三百两。这出手还算阔气,陈玉平有点心动,但他稳住了:“看来贵酒楼近来生意相当好。”

    “平哥儿给的腐乳蒸肉名声响亮, 还是沾了平哥儿的福。”沈掌柜话里带了谦虚,脸上笑意满满:“三百五十两, 买哥儿手里红烧肉的方子, 这买卖不知能不能成?”

    “九百两,红烧肉和酱猪蹄怎么样?”酱猪蹄陈玉平刚开始卖过一阵儿,有了卤猪蹄后就没张罗了,左右是卖方子, 酱猪蹄也一道出手算了。

    沈掌柜笑了:“不如这样, 索性一千两,平哥儿手里的虾酱,价格优惠些每十日供应酒楼五坛, 如何?”

    “这买卖我有点吃亏啊沈掌柜,虾酱成本太高,没什么赚头,才多了一百两银子,每十日五坛,五坛子虾酱可比腐乳要费劲多了。”陈玉平挑挑眉头,话里带着揶揄:“光镇里的沈记,怕是吃不下这么多虾酱和腐乳,沈掌柜这是要往县城送?”

    “一年一百两,虾酱三十文一坛。平哥儿,这下不吃亏了吧。”

    “沈掌柜是利索人,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签契书,交方子,给钱。

    前前后后也就半个时辰,一千两的大买卖便完成了。

    沈掌柜走得心满意足,说明儿下午送人过来学酱猪蹄和红烧肉。

    陈玉平收钱收得心满意足,一千两啊!这下,是真的发财了!

    “这轻飘飘的十张纸,就是一千两?”陈原秋把银票拿在手里,双手很没出息的抖动哆嗦着,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千两,换成铜板这得多少钱?我住的屋子能不能堆得满?一两银子可以换一千个铜板,一千两银子可以换多少铜板?”

    这么一想,他还算灵活的脑子顿时变成了麻花,整个人晕乎乎,恍惚间像是双脚离了地要往天上飘似的。

    陈老汉陈老爹夫夫俩,是完全惊呆了,傻呼呼地,完全反应不过来。

    做梦吧这是?

    天还没黑,就做了梦?一千两的发财梦?

    陈玉平从阿弟手里拿回一千两银票,藏进了自个衣兜里,然后,他笑得一肚子坏水儿,伸手往阿爹阿父阿弟跟前晃了晃:“醒醒,醒醒,该醒了,要开始张罗晚饭,别做梦了。”

    晃了几下,不过瘾,他还伸手轻轻地推了推:“都醒醒,别做梦了。”

    “是啊,该吃晚饭了。”陈老汉砸吧嘴,眼神儿还是懵的。

    陈老爹讷讷地道:“真的只是做梦吧?”看了眼小儿子,小儿子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那瞬间,说不出心里是个啥滋味儿:“是得张罗晚饭了。”双手撑着桌子,呆愣愣地往灶屋去。

    “我的钱呐!我的一千两银子呐?”陈原秋发现手里的银票不见了,他一下就慌了:“钱呐?三哥银票呐?”急得他哟,眼眶儿都是红的,就瞅着,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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