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人来就行,用不着这么客套。”

    说话间,崔元九回来了。

    和哥哥姐姐们玩耍的草哥儿,见着他回来,迈着小胳膊小腿颠颠儿的就扑了过去,一双眼睛闪闪发光,露出了浅浅地小白牙。

    崔元九蹲身,张开双手等待着。

    草哥儿扑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小小声地喊了句:“阿父。”

    这孩子是真的听懂了大人对他说的话,在外面不能大声喊阿父。

    “小娇气包!”陈原秋嘀咕了句,两眼兴奋:“九哥,今儿有时间,咱们到山里耍一耍怎么样?”

    “哼!”

    却是草哥儿搂着他阿父的脖子,扭着小脸冲着幺叔,有模有样的发出一声冷哼。

    其神态,隐有两分陈老汉的韵味。

    陈原秋一下给整懵了。

    陈老爹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草哥儿什么时候学的?也就是你们阿父不在,他若在,不知道得开心成什么样子。”

    他这乖孙哟,也太逗趣了些。

    “老幺你想去山里?”沈乐兴致勃勃的问:“我陪你去,好久没往山里去,正好松泛松泛筋骨。”

    陈原秋是知道的,乐哥儿也会些拳脚:“九哥你去不去?不去,那我和乐哥儿去,把阿灰阿黑带上。”说的跃跃欲试。

    “你俩可悠着点。”乐够的柳桂香提醒了句:“进深山可不是闹着玩儿。”

    陈玉春也道:“在外面转转得了。”

    “要去山里玩?”陈玉平刚出屋,听到两句话,随口问了声。

    睡得有点多,脑瓜儿晕晕乎乎。

    “阿爹。”

    陈玉平冲着宝贝儿子笑:“嗯,乖崽儿。”

    “赶紧洗脸漱口,早饭给你热在小灶上。”陈老爹催着,又起身往灶屋去,兑了半盆温水洗脸,见人还没过来,扬起嗓子喊:“平哥儿,漱口洗把脸,你这差不多一天没吃饭,可不能再耽搁。”

    “来了来了。”陈玉平冲着大伙笑了笑小跑着进了灶屋。

    崔元九将草哥儿放到了地上:“要进山玩,咱们就往深山里去趟,中午不回来。”

    “我没问题。”陈原秋拍拍胸膛。

    沈乐接道:“我也没问题。”

    “真要进深山?”陈老爹问着:“要去的话,我给你们烙点饼子,往壶里灌满水,带上烧烤粉油盐等。”

    陈玉春撸了撸袖子:“阿爹,我帮你一道张罗。”

    “嗯,到深山里转转。”

    “成。我给你们张罗饼子。”

    陈玉平慢条斯理的吃着包子,对着崔元九陈原秋竖了个大拇指:“你们可真有精力。”

    “年轻!”陈原秋挺起胸膛:“身体棒!”

    崔元九默默地弯起胳膊,轻轻松松的露出了鼓鼓地肌肉。

    骄傲的陈原秋瞬间就蔫了。

    “我也有。”沈乐撸了撸袖子,憋足了气,总算见了层薄薄的肌肉,他冲着陈原秋嚷嚷:“看见没,手感还不错,你要不要摸摸。”

    陈原秋还真伸手摸了把:“你怎么练出来的?”

    “这个不难,回头我教你。”沈乐拍着他的肩膀,满口的肯定。

    “行。什么时候教?”

    “从明儿开始教。”

    “好,一言为定。”

    两人好兄弟似的手握手。

    陈玉平在旁边看着表情一言难尽。

    他有些迷惑,这到底算开窍了还是没开窍?

    最重要的一点,这两人是不是忘了桩事,明儿店子开业,一个当掌柜一个守店铺,哪来的时间?

    得,想凑一块俩人总能寻着法子,他就不操这份闲心了。

    约是辰时过半,崔元九三人背了个竹蒌,大步往山里去。

    才吃完早饭的陈玉平,搬了个藤椅搁墙角,有气无力咸鱼瘫。

    “很难受?”陈玉春难得见三弟这么没精神,有点儿担心:“要不然,去趟沈家屋让沈大夫瞅瞅?”

    在厨房收拾灶台的陈老爹,听见这话接了句:“平哥儿,还是去趟沈家屋,你身子骨原就经不起折腾,谁能想到昨儿会来那么多人,一波接一波没完没了,以后家里有个啥事,我看呐,还是直接请厨子,可不能再由着你掌勺。”

    “昨儿那场面,听村里老人说,一辈子就见过这么一回,幸好村长及时帮衬着,又有沈家搭了把手,要不然,真得出乱子。”柳桂香还心有余悸:“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甭说你了,我也慌了神。”陈老爹从灶屋出来:“对了,昨儿收的礼,钱也好物也罢,都没来的及整理,全搁三合院里锁着,今儿你也别忙活,我看呐,明儿你再歇一天,养养精神顺便把昨儿的礼清一清,这些人情可不能乱,得清清楚楚的记着,逢着人家有喜设席,你得还回去,没走动过的还一回礼就成,往后没了来往断了也就断了,若你成亲时,又来送了礼,你就得记两回,这是你们手里头的人情,得你们自己捋,仔细捋过才能有印象,当然,本子上也要记一笔。”

    陈玉平懒洋洋地的哦了声,他提不起什么精神,整个人懒懒倦倦。

    “我看你,还是去趟沈家屋。”陈老爹心里不踏实:“我套个牛车带你去。”

    “阿爹,我没事,就是累过了头,缓上三两天就行。”

    陈老爹哪里坐得住:“脸皮子泛白没点气色,还说没事,整好今儿事不多,我带你去趟又不费什么功夫。你这身子骨,自己也顾着点,眼看就要成亲了。”说着说着,他又嘀咕:“得让沈大夫给你调理调理,回头若是怀了,你也能少遭些罪。你大哥怀大壮时,身子骨好血气足,轻松的很,跟个没事人似的。到了安哥儿,因着前面没顾好自个,损了根本,怀的特别吃力,偏偏家里一堆事都得他操心……”都是陈年旧事了,如今大儿俩口子眼看越来越好,说多了也没意思:“我去赶牛车过来。”

    都哪跟哪儿。

    陈玉平颇为哭笑不得。

    怀孩子?怎么可能,他鬼使神差的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他眉心的孕痣比草哥儿眉心的孕痣颜色还要见浅,真能怀上孩子?

    想着他打了个哆嗦,不可能不可能。

    “平哥儿。”

    “真去啊?”

    陈老爹拧着眉头:“牛车都到了屋前,你说去不去?”

    “行。听阿爹的,阿爹说什么就是什么。”陈玉平扶着墙,慢慢悠悠地起了身,晃着步子往牛车走。

    正在和哥哥姐姐们玩耍的草哥儿见状,颠颠儿的就跑了过来:“阿爹,阿爷。”

    “草哥儿,阿爷和阿爹出门有事,你呆在家里和哥哥姐姐们玩。”陈老爹柔声哄着。

    草哥儿看了眼阿爷,明显不太愿意,哒哒哒地跑到了阿爹跟前,伸出胖胖地小手攥住阿爹的食指。

    “乖崽也想去?”

    陈玉平蹲着身,平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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