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碧血噬情
    来也该找青城算算那山野里三十名弟子的血债!各位可有建议?”慕白轻扣着扶手,漫声说道。

    戚汉锨眉头一皱,站起身来,道:“颜铭青如今下落不明,外堂弟子已加紧搜寻。宫主欲报青城血仇,岂不是暴露了我碧心宫位置?”

    “不然!本宫杀人,难道还要告诉对方原因不成?!想来青城也料不到本宫是为了南岭山下的血债罢!”慕白转眼看向右侧的冯长岭,笑道:“何况本宫此次出宫,只打算带四麻卫……麻卫乃是冯长老亲手使为,当能放心!”

    冯长岭点头微笑,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四周众人,道:“宫主这一次带回来的药方倒也奇特,那四人本该处死,宫主顾念他们也是宫中弟子,虽跟随颜铭青作乱,却也总留下了性命。”

    几名正、副堂主神色一凝,难怪那四名颜铭青的心腹会为慕白抬桥!却不知是什么手段,竟能令得那四人神智全失。悄然偷视冯长岭与慕白,几人心中警然,看来万不可心生异志,宫主平素虽和气温吞,下手却是狠辣异常,这般失了神智,行尸走肉一般任人驱使,还真不如一死百了……

    戚汉锨沉吟一阵,道:“追杀叛徒,原是执堂责任。但颜铭青身份特殊,宫主亲自出马也无不可,但宫主只带四麻卫出宫,却有不妥!当另带些人服侍起居,警戒保护,方是万全。”

    离伤心中一动,忙抬眼望向慕白。

    慕白微微点头,道:“戚长老所言甚是,但此次外出,为了不让青城连想到南岭山来,本宫只打算再带上一人,平日服侍,临敌应变足可!”

    三位长老交换了下眼神,冯长岭拱手道:“不知宫主带何人前往?”

    “这个么……”慕白故作迟疑,双目慢慢扫过大殿众人。

    几名正、副堂主跃跃欲试,四麻卫形如傀儡,本宫只带一人上路,若能选中自己,岂非立时便能成为宫主心腹?!

    只带一人?离伤一惊一喜,起身快步行至殿中跪拜道:“属下愿跟随宫主同往。”

    就知道你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微翘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却恰好地藏在了温和之中,慕白看向脸色发黑的冯长岭,道:“既然左护法愿意随本宫同行,三位长老可放下心来。”

    狠狠瞪了一眼因慕白答应而面泛喜色的离伤,此次任何一个人跟着宫主出去,都是有益无害,除了离伤!冯长岭沉吟片刻,抬眼望向戚汉锨。

    心知自慕白活着回来,又隔了这么久时间,冯长岭心中的怨气早已出得差不多了,不管怎么说,离伤总也是他徒弟,若真这么跟了宫主出去,只怕也没有小命再回来……戚汉锨叹了口气,正待开口,却见慕白已然站起,道:

    “宫内一应事务由各堂自行处理,若遇难事可上报三位长老。各位还有什么异议?”

    微笑着,慕白向三位长老点了点头。

    冯长岭急上前一步,却被任天洪一把拉住,刻意压低的声音只有冯长岭与戚汉锨能听见:“冯长老,看看宫主的眼神。”

    冯长岭转眼一看,却见玉阶之上的慕白笑得温和,眼中却是一片深冷。冯长岭顿时心中一阵冰凉,长叹一声,退回原位,再不说话。

    “如此,各位散了罢。离护法去收拾一下,一个时辰之后,随本宫出发!”慕白等了一阵,手指轻抚着玄冰剑鞘,步下玉阶,扬长而去……

    离伤喜不自禁,急急向着三位长老拱手一礼,快步离了大殿。

    眼见离伤离去,四周内堂黑衣皆嗤笑出声,低声私语:“就猜到他会跟着宫主去,昨夜你等不知,离护法请求宫主答应让他侍寝之际,啧啧,那模样儿哦……”

    十名正、副堂主恍然大悟,偷眼望见铁青了脸色的冯长岭,忍笑各自散去……

    “长岭……”戚汉锨担忧地看着好友,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

    冯长岭默立良久,方心灰意冷地叹出口气,道:“罢了、罢了!就当老夫从未教过他罢……”

    ※※※

    幽静的林间了无人迹,一顶青色小轿蜿蜒而出。

    四名壮汉身着麻衣,面无表情,抬着小轿健步如飞。

    青衣青年足不沾地,紧贴在桥旁而行,时不时瞧向桥内拥锦而坐,闭目假寐的紫衣少年。

    林间突地一阵锣响,跳出十来条衣衫缕烂的大汉,为首一人示威般一甩手中大刀,粗声喝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不待那大汉说完,离伤眼见轿中的慕白眉头微皱,双目睁开,不由大是恼怒,身形突地一快,闪至青桥前方,青剑一挥,那大汉的声音的嘎然而止。

    旁边十数人还未反映过来发生了何事,离伤已揉身窜入众人之间,青剑过处,血光四溢,惨叫连连,待到那四名麻衣人抬了青轿来至盗匪之前,已只得一地死尸,再无一个活口。

    四名麻衣人神智已失,自对地上数十尸体视若无睹,踩踏而过,就要离开,却听轿中一声轻响,四名麻衣人脚步立停,作动整齐,宛如一人。

    离伤一怔,忙来到轿门侧,轻声问道:“宫主?”

    “你说,南岭山戒备深严,为何数万弟子却无一人发觉那颜铭青如何离开?”慕白玩弄着指间的衣带,“你说,颜铭青若是出了南岭山,会逃去哪里呢?”

    “宫主是怀疑……”离伤小心翼翼地道,眼见慕白依然笑得云淡风清,却只觉身上寒意袭人。

    早先与慕白二人独处的美梦轰然破碎,离伤惶急地一撩下摆,跪于轿门前道:“属下绝没有相助颜铭青!属下亦非是朝秦暮楚之辈……宫主,你明知道的……”

    慕白轻声笑道:“本宫相信过你,曾经比相信自己还要相信你!”

    “宫主……”离伤神色惨然,却无言以对。

    “好了,你来试试这件衣服。”慕白取出一件灰色长袍,如看不见离伤的神色一般,依旧是和颜悦色地道:“还有这个,戴在脸上,让本宫看看。”

    灰色……那是宫中侍姬的服色……离伤心中微定——至少,你还肯让我留在身边……你属于我,还是我属于你,对我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你的身边只有我一个……便已足矣……

    双手接过那灰衣,离伤也分不清心中是喜是怨,地位低下的侍姬、地位崇高的护法,两者合二为一,是那么的可笑,注定受人鄙讽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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