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真是有些印象,一个左将军一个秦老,再加上上次被人要去的莲生,这些人对于这个名为文筝的人有些关系。

    只是,他知道的并不多,主要还是不想参合进去而已。

    他道:“真是好画。”

    说完的同时,连眼睛都没有从画面上移开过。

    庄辛延可没有顺势将画送出去。

    文筝的画确实不错,而且他爱画,只是有着乌亭奕在,文筝的画基本上都没送出去,而是被那个小气的男人私藏,现在家中的这么几幅,还是小逸借花献佛送与他的。

    等着蒋县令欣赏完,他才问道:“不知道大人您这次上门是何事?”

    蒋县令浅抿了一口茶水,他才说道:“这次来,算是与你道别的,三年期满我下个月就得回京复职,等年节一过,艮山镇的县令便不在是我。”

    庄辛延这才想起,还有几年便是过年,县令离开是必然的事。

    如果没有菜油立下的功劳,也许蒋县令仍旧会是原职。

    可现在却不同,蒋县令的职位只会高不会低。

    他双手抱拳,说道:“那草民先恭贺县令大人了。”

    蒋县令脸上立马便是浮现出了笑意。

    他点了点头,将这份贺喜给提前受了下来。

    虽然没有确定的答复,可是他知道等到了明年,他的官位只会高不会低,甚至有可能比他所想象中的职位还要高上一些,毕竟在他这等的品阶,能够在圣上面前露面的机会绝对不多。

    而他甚至还露了一个大脸。

    只是这时,蒋县令将笑意收敛,他略显的沉声的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等明年来接替我职位的那人,在朝政上绝对不会是毫无根基,这样的人你的小心着相处,如有可能尽量交好,哪怕就是不能,也千万别恶交。”

    庄辛延将蒋县令的好意叮嘱记在心中。

    其实他心中也是有估算。

    他所幸在这个地方能够遇到两人。

    一个便是溪山村的掌权人林村长,再来的便是艮山镇的蒋县令。

    一个村子一个镇上。

    两人都并非是那般贪图奸诈之人,甚至心都是向着他。

    不然,就算他有万般的本事,也会有无数麻烦的事冲着他来。

    庄辛延本就知道,之所以能够在这个地方过的这般自在悠闲,其实在背里,都是林村长和蒋县令将一些打着小心思的人都喝退开了。

    不然,当生意起步开始,他定是万般的艰难。

    虽然对于这些,庄辛延从来不惧,可也省了许多的麻烦。

    如此想着,庄辛延微微后退一步,他再次抱拳向前微微一鞠,真诚的说道:“大人,您所做的一切,也许草民知道的不全,却绝对是领了您的这个人情,如果他日有需要,草民能帮定会伸手相助。”

    蒋县令脸上亦是浮现出了激动。

    对于这个承诺,他是真的万分在意。

    第98章

    年前期满, 要离开艮山镇的事,也许很多人都知晓。

    可是蒋县令主动告诉的人,第一个便是庄辛延。

    他心中清楚的很, 比起庄辛延欠他的人情,反而是自己欠庄辛延的更多, 只是现在得到了这个承诺, 心中高兴的同时却也知道。

    但凡不是万不得已, 这个人情他绝对不会去用。

    反之, 真要到了万不得已, 庄辛延也不一定能够帮的了他。

    只是, 他愿意领这个人情,并道:“接任的人是哪位大人我还不知道,不过你放心年后之前,我定会让人打听那位大人的来历以及喜好, 至于其他, 就得看你自己了。”

    庄辛延点了头应着, 更是带着一丝的沉思。

    他倒是不求这次前来的人如同蒋县令这般的清官, 哪怕就是贪官, 只要不是那般无恶不作的奸诈小人,他都不会去在意。

    前世有一句话,十分的在理。

    但凡钱能够解决的是,就不算是事。

    他现在赚的不少, 这么一年的时间,家中的银钱已经多到他与林其连清数都不是乐意。

    大不了, 真要被惦记上,就用钱去贿赂就好。

    庄辛延也不相信,凭借着八方阁和施园,再加上他在圣上那封了赏赐,那位县令还敢动其他的什么心思。

    蒋县令将话说明,便也没有再多留。

    便告知着离开。

    庄辛延将人送离。

    并未马上去寻小夫郎和孩子,而是来到作坊。

    作坊此时只在做宣纸和咸蛋的生意。

    菜籽油的事他都是交给了林宝成和林立两人,至于明年他便不打算做菜籽油的生意,准备将手中的菜籽种直接送出去给想种的乡亲。

    油菜花好种,也不需要极好的良田,寻个山洼就能够种成。

    他之所以放弃这门生意,主要是从明年开始种得人会越来越多,再来菜油的价钱会低下去,省得将力气放在这个上面。

    山柰见到主子,对着身边的小声说了几句,才赶紧着走上前,他道:“主子,奴才刚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庄辛延挑了挑眉,示意他接着说。

    “听来买咸蛋的客人说起,就在隔壁村子,一日晚上突然传来了巨响,直到第二日才发现是村子的后山塌陷,有些村民好奇,上山走了一遭,据说回来的人好多都捡到了金子。”山柰将听闻的事说了出来。

    这种犹如上山寻宝的事,谁会没有兴趣。

    只是他毕竟不是自由身,哪怕就是有兴趣也不可能私自的前去。

    庄辛延牵起嘴角,并未就着山塌陷的事,而是说道:“从这个月开始,一个月你们有四日休息的时间,日头你来安排,闲来无事,也无需困在村子里,想要出村与我说上一声,上工之前回来即可。”

    山柰脸上顿时大喜。

    一月四日假,而且还能够出村,这也许对于一般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事。

    可是对于他们这种被卖了身的奴仆来说,便算得上是天大的喜事了。

    而且,真要说起来,他们十人也确实是走了运。

    能够被主子买回来,一年多了,他们日日吃得饱穿得暖,只要将差事做好什么都不用去愁。

    甚至他们做活,也是有月钱,而且还不比外人来的少,光是这么一年的时间不说他,就是同批的其他人,个个都存下的银钱都是当初他们卖身之前的十几倍。

    可是没有一人,想过要给自己赎身。

    瞧着山柰的激动,庄辛延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回神,随即又道:“施园的人这几日应该会过来,你按着他先前寄来书信的数量提前准备一下。”

    每每施园从上京派人来拿戏剧的话本,再回去的时候,都会带上大批量的咸蛋回京。

    只不过,这样一来难免会在这里耽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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