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疼的脖子都缩的看不见了,可还是没能从美人娘那双铁手里挣脱。

    到最后,他也只能自暴自弃了,安慰自己就是个没长毛的男孩子,看光就看光了,反正这具身体美人娘也不是没看过。

    不过这么痛痛快快搓了一次澡后确实舒服,江流觉得自己身上似乎掉了三斤泥,整个人都轻快起来了。

    “泥猴子,让娘帮你搓澡舒服,哼,刚刚你还不乐意呢,娘告诉你,再过一两年,你想让娘帮你搓澡娘都不能帮你搓了。”

    孟芸娘笑着给儿子冲了澡,给他拿了干净的帕子让他自己把身上的水给擦干,然后就准备离开去做别的事了。

    “娘,今个儿拿着野兔过来交换豆腐的男人是二婶口中的胡归荣对不对,他现在还喜欢娘。”

    在孟芸娘准备端着那桶脏水离开的时候,江流忽然开口了。

    “你说什么,别听你二婶胡咧咧。”

    孟芸娘没想到儿子忽然会提起这件事,立马顿住脚步,只是不敢回过头来打量儿子此时的表情。

    和儿子谈论曾经的一段旧情,即便孟芸娘知道他们之间发乎情止乎礼,依旧感觉十分难堪:“什么胡归荣,以后你可别在外头提到这个名字。”

    说完,孟芸娘就想逃了。

    “娘,其实如果你喜欢那个男人,儿子愿意你改嫁的。”

    江流真心实意地愿意孟芸娘改嫁,要知道他的任务之一就是让孟芸娘能够幸福顺遂的过完一生,可按照孟芸娘对儿子的重视程度,将来必定会和自己的儿媳妇发生嫌隙。

    她的生活重心只有儿子一人,将来横插进来一个女人瓜分她的儿子,孟芸娘的心态必然失衡,即便那个插/入进来的女人再优秀,孟芸娘也免不得鸡蛋里挑骨头,找出对方的毛病来。

    可要是孟芸娘改嫁,那就不同了,她现在还年轻,将来会有其她孩子,即便江流还是她最重视的那一个,可她的生活重心必然会重新划分,她之后的丈夫需要她,她之后的孩子需要她,她不再是只围着江流转的那个寡母,一身的喜怒都只牵绊于江流一人。

    当然,江流之所以想要孟芸娘再嫁,也不全然是为了自己的任务。

    一个女人在盛华之年就只能守着自己的儿子,背后的凄苦只有她自己知晓,江流只是希望给孟芸娘一次选择的机会,她想嫁,愿意嫁,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和手段,江流都会实现她的愿望。

    “住嘴!”

    这是孟芸娘第一次对儿子动肝火。

    “虽然娘可能会觉得儿子对不起父亲,可儿子还是这个想法,冬天的晚上太冷,儿子还记得第一次和娘分床睡的时候总是不习惯,想念以前和娘还有爹一块睡觉时的暖和,现在也是如此,爹不在了,儿子会想娘晚上睡觉是不是冷,有没有人能够抱着娘给娘取暖。”

    因为这具身体还是孩子,江流也只能说些浅显易懂,像是一个孩子会说出来的话。

    “嗤,多盖点被子就能解决的事,看把你愁的,这一年你不也是一个人睡的。”

    听到儿子关切的话语,孟芸娘脸色稍霁。

    “可我将来会娶媳妇啊,媳妇会帮我一块暖被窝。”

    江流仗着自己还是孩子,童言童语地说着不着调的话。

    “等我娶了媳妇,娘亲还是自个儿一个人睡,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六十年,儿子也会心疼娘亲啊。”

    是啊,儿子将来会成家,到最后她还是孤零零的一个。

    孟芸娘顺着儿子的话不由想到自己七老八十的年纪,大冬天裹紧棉被瑟瑟发抖的场景,心里又酸又涩。

    等等,她怎么被那混小子给带过去了。

    收起那一腔酸涩,孟芸娘拿着水瓢轻轻敲了敲儿子的脑袋。

    她算是发现了,自己这个儿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或许真的如同族长所言,他是有大智慧的,既然这样,自己也不必一直拿他当孩童看待,有些事,也该好好和他说说了。

    “娘知道大郎孝顺,可是大郎有没有想过,娘知道咱们江家传家的豆腐方子,江家会不会愿意娘亲改嫁,其次,族长现在看中你的念书天赋,决计是不会愿意娘改嫁时带走你的,将你留在江氏,最能顺理成章接过教养你的职责的是你小叔一家,你叫娘如何放心,将你交到那俩个人的手里。”

    孟芸娘将不及自己腰高的儿子揽进怀中,说实话,今天儿子的这番话,她是感动的,不管以后这个儿子会不会记得今天这一席话,会不会如同现在这样孝顺她这个娘亲,孟芸娘都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胡话了,你要记得,在娘的心里,你比任何人,任何事物都要来的重要。”

    说罢,孟芸娘抹了抹眼泪,转身离开。

    她以为江流将这番话听进去了,不会再提改嫁的话题,殊不知听了她这番话,江流的心里却有了其他想法。

    从头到尾,孟芸娘都没有直面的回答过改嫁胡归荣这个话题,回想着原身记忆里的一幕幕,江流有六七分的把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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