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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完这些,小姑娘又沉默了,敖玉城虽然有些好奇她的用意,但知道她在想事情,也就压制住了没有问。

    不过视线还是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女孩的头顶上,看着那发顶上的小漩涡,敖玉城眼神柔柔的。

    几个人已经来到了泉眼面前,此时日头已经来到了正午,正是阳气最盛的时候,这池子光是看倒是看不出什么特殊来,但站在边上,却明显可以感觉到阴冷的感觉传来。

    姚鸿胭眼睛覆上一层白光,那清澈的池水在她眼里顿时便充斥着阴气、妖气和灵力,和那山洞中的如出一辙。

    “现在下去正好,阳气正盛。”

    敖玉城开口。

    姚鸿胭却摇摇头:“不行,阳气正盛,必定是他们最为防备的时候,反而阴气大盛的时候,最是容易放松警惕,有我在,妖气和阴气不成气候,所以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还是等等吧。”

    姚鸿胭眼神落在深不见底的池子地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何况这种人不是最喜欢晚上行动吗?我们就守在这里,出来一个解决一个!”

    女孩眼底闪过嗜血的光芒,红芒衬托着嘴角的冷笑,一时间和周围阴冷的气氛简直一模一样。

    “好。”

    姚虞堂没啥意见,但卿玧却定定的看了姚鸿胭好一会儿,忽然开口。

    “雨钏?”

    姚鸿胭身形顿了顿,就连敖玉城都有一瞬间的惊讶。

    这卿玧未免也太警觉了吧?

    “师傅?”

    女孩似乎缓了缓,才抬头看向卿玧,眼底的红色被压制的很淡,脸上带着从龙谷出来就有的淡漠疏离的微笑,眼神中似乎带着淡淡的疑惑,似乎不明白卿玧为什么忽然喊自己。

    卿玧定定的看了姚鸿胭好大一会儿,忽然笃定的开口。

    “不对——你不是雨钏——你是胭儿。”

    刚开始她的声音还有点不确定,但说到胭儿的时候,已经十分笃定了。

    不过卿玧本人似乎也有些惊讶自己得出的结论,她心里闪过以往相处的种种情况,原本以为是龙凰传承带给胭儿的冲击分裂出来的一个性格,却没有想到压根就是两个完整的人。

    现在的胭儿,不,准确的说,是姚鸿胭,既有着当初雨钏的冷静肃杀,也有着以往胭儿的活泼善良,更有着龙凰的满身煞气。

    姚鸿胭张张嘴,原本以为自己会否认或者承认的,可那一瞬间自己的心中闪过的却是“终于有人发现你是单独的了,姐。”

    她发不出声音来,背后靠上一个温暖的怀抱,敖玉城将她抱在怀里,对卿玧道:“尊者,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卿玧微微点头,她感觉自己也需要时间缓缓。

    几个人推到了一里多的距离外,这才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设下结界。

    敖玉城没有排除姚虞堂,姚鸿胭没有反对,说明她打算坦白了、

    而且姚鸿胭也从来没有好好的和敖玉城说过关于雨钏的事情,敖玉城不敢提,生怕这件事情又在胭儿本就压抑的心上又落下一刀。

    “胭儿,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怎么.....有入魔的征兆?”

    卿玧难得话多,但语气却很急。

    她这个徒弟向来聪慧乖巧,从不给自己惹麻烦,但或许是她太让人放心了,以至于自己这段时间来都没有好好的注意过胭儿的状态。

    “师傅,”姚鸿胭从敖玉城的怀里出来,对着卿玧跪下去,匍匐在地上,长发披散开,“徒儿洛雨钏、姚鸿胭见过师傅。”

    她抬起头来,脸上眸色闪了闪,化作纯黑色,长发拉直,神情冷了下来,身上不沾烟尘却满身煞气的气质缓缓浮现,分明是一样的眼睛形状,可那眼皮微微塌下一点,便是卿玧也很是熟悉的那个冷心冷性的徒儿雨钏。

    “师傅,我叫雨钏,是你的大徒儿,胭儿的姐姐。”

    说道姐姐的时候她顿了顿,似乎说不下去。

    不过她很快便收敛起来,双眼化作琥珀色,长发带上大波浪,眉眼间多了些出尘干净,像是这山林间孕育的精灵,分明五官差不多,相比起刚才却多出一丝异域的感觉来,正是卿玧也熟悉的另外的一个行了。

    “师傅,我叫姚鸿胭,也是你的大徒儿,雨钏的妹妹。”

    这是她第一次挑明一人两魂的情况,也是头一次让两个身份一起出现,只可惜那个傲娇的女子却再也不在两人的识海徘徊。

    姚虞堂眼底也写着震惊,他之前猜测的也不过是性格出现变化,被劫杀的时候融合了而已,可没有想到是两个完完整整的人。

    姚鸿胭恢复了现在的模样,眼底的红色也没有半点遮掩,刺痛了卿玧的双眼。

    “师傅,是胭儿不好,害的姐姐为了保护胭儿....没了。”

    姚鸿胭眼底闪过刻骨铭心的伤痛,眼前似乎还有当时公孙甲狰狞的笑和雨钏缥缈燃烧的魂魄。

    “她魂魄燃烧,还我传承完整,消散在识海,再也不会......”

    姚鸿胭还没有说清楚,肩膀便微微颤抖,敖玉城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胭儿,难过就不说了。”

    不过或许是这一次卿玧和姚虞堂都在的原因,姚鸿胭这一次淡然了很多,眼底的红色也没有蔓延。

    敖玉城这才松了一口气。

    姚鸿胭平静了一下,这才将两人的由来说了一遍,等在姚虞堂的“盘问”下出来后,已经是月上中天,将近子时。

    经过一个下午的缓冲,姚虞堂和卿玧两人就是再不能接受也不得不接受了,一行人往泉眼那里靠近,紧紧的盯着平静的泉眼,在月色的照耀下,仿佛有一层奶白色从下面翻滚上来。

    阴气慢慢增强,妖气从池子中逸散出来,灵力被压制了一部分,但还是和池水中的妖气平分秋色。

    水面忽然出现了波动,几个人心头皆是一动,很快压制下去。

    说好了,第一个出来的人让卿玧尊者上,若是那人很是强悍或者有好几个人出来,再一起上。

    想到自己伏击的都是天级左右的“高手”,姚鸿胭不知怎的心中有些兴奋,像是洛雨钏留在血脉中的情绪和本能一般。

    女孩眼底浮现淡淡的激动,却又被压制着,手上一团很淡很淡的火焰跳动,在阴气中欢呼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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