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越忽然发现自己怎么这么笨,戚桀为什么也这么笨,为什么不让自己腿好?!

    他都牺牲这么大了,还给他这么搞,真是太可恶。

    祁清越满腹牢骚,却最后在看见戚桀安静的睡颜时全部没了。

    他像是要把戚桀的模样刻在心里,良久才开始准备寻找那个被磨的所有花纹都没有了的小铁盒子。

    他原本是蹲在床边看轮椅大佬的,刚站起来,却一把被人拉住了手腕。

    祁清越转头,便见在只有朦胧床头灯光的昏暗视线里戚桀深邃的眼……

    “那、那啥,好巧……”祁清越笑着说。

    轮椅大佬扶着额头坐起来,抓着祁清越的手紧紧不放,而后冷冷的说:“不巧,我感觉忘掉了一些东西,还没有想明白,你就出现了,应该是你又做了什么蠢事。”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很早就有小可爱猜到了剧情,是的,时间上其实就是个圆圈,不要问我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

    后面基调全部甜甜甜!偶尔闹别扭!坏人都会有惩罚被打脸,别着急哈~啾咪咪咪~

    第74章 甜一发

    凌晨五点。

    别墅群靠近中间位置的小别墅二楼的灯被彻底点亮,那厚重的窗帘透着微弱的光芒惊醒了墙外的壁虎。

    从窗帘缝露出来的地方可以看见里面简约的装修,和偏冷色系的色调。

    这时一间主卧,里面可以看见一张轮椅在来回滑动,而铺着软乎乎棉被的床上,则被锁着一个穿着小熊睡衣的男人。

    男人赤着脚,双手被置于头顶,没有任何的慌乱,很明显,他其实并不怕自己这样的处境。

    男人有着一双好看的眼睛,黑白分明的像是藏在乳白蚌壳里的黑珍珠。

    轮椅上的青年大概也是如此想着的,所以这俊美而气质冷冽强势的青年伸出那只修长的手去碰了碰男人的眼角。

    男人的眼角有一颗小小的红色泪痣,原本清秀的五官被这颗泪痣点缀着丝丝情意,他的眼尾微微上挑,明明是一副天生多情的样子,但是却又目光只看着青年,叫青年哪怕再生气都无法做出多可怕的事情。

    这是他们僵持了半个小时后了。

    半个小时前,失去了部分记忆的青年抓住了某只偷了东西就想溜的仓鼠先生然后给所在了床头,开始盘问。

    第一个问题就是:“你又做了什么蠢事?”失去了记忆的青年完全不知道这个被自己抓住的人为什么会在自己家里,可是这个人和自己寻找了七年的人又一模一样,重重疑点,可莫名其妙的熟稔亲密让他处于一种无法掌控全局的微妙情绪。

    这个问题祁清越是没有办法回答的,所以祁清越乖乖的被锁在床头,心里一面吐槽正常人谁会在床头放一把手铐,一面打定主意不说话。

    戚桀果真是拿祁清越没有办法,眸子微微眯起来,带着危险的意味,又问:“你叫什么名字?”他感觉自己应该知道的,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他回忆这最近一个月的事情,隐约的察觉到了自己和谁做过很多事情,可那个人却突然消失,留下他一个人。

    祁清越觉得这个应该是可以回答的,可是他却说:“你如果放我走,我就告诉你。”

    戚桀浅笑:“怎么,你还怕我对你怎么样吗?”

    祁清越被笑的忽然毛骨悚然,脑袋里不停的开始循环播放戚桀诡异的笑着在人体上刻字的模样,那种熟练的手法,细思极恐。

    “没、没有。”祁清越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生无可恋的感觉自己可能永远都出不了这个门。

    然后两人都是长久的沉默,祁清越沉默是在想自己如何逃生,戚桀想的,却比较简单了,他细细的摸着男人的脸,从眉骨到唇瓣,一点点,一寸寸,然后滑过祁清越漂亮的喉结,来到了那满是吻痕的脖子上一把掐住!

    气氛顿时凝固了般,仿若能听见空气中掉落的冰渣。

    “你不属于我了吗?”眸色渐深的戚桀轻声问,“这些是谁弄的?”戚桀还没有搞清楚自己找了这么多年的人是怎么突然又回来自己身边的,却发现了更加让他在意的事情,他或许没有生气,因为他脸上依旧淡淡的,但捏着男人脖颈的手却是渐渐用力。

    “唔……别……”祁清越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了,“不是的,咳,你听我说……”

    戚桀听见男人的咳嗽才突然从方才极度的嫉妒中抽身出来,他有些疑惑,他没想过要伤害男人,他还不想在弄清楚一切之前被讨厌。

    他一下子松开掐着祁清越脖颈的手,握成拳,放回扶手上。

    戚桀忍耐着自己似乎被放大了数倍的愤怒和妒意,语气冷淡的问:“说罢,是谁?”

    祁清越没觉得又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可是如果说出了真相,他就要解释为什么他和轮椅大佬滚了床单,轮椅大佬却完全不记得的事情。

    这怎么解释?

    说他向许愿罐许愿让大家都忘记这两个月的自己吗?

    还是说自己要离开你了,放手吧,大佬?

    “需要想这么久吗?”戚桀感觉他看见男人沉默的时间越长,他就越想把这个人永久的关在这里,免得又消失了……

    不过这一次他是不会像七年前那样无能为力,现在的他,无论这个人在哪儿,都可以查出来,哪怕死了。

    祁清越小动物的直觉告诉他,现在如果不顺着说话,自己肯定会遭殃,而且现在许愿罐都塞满硬币了吧!那他吸引变态的能力,或者说是将身边人隐藏的变态因子吸引出来的能力更加恐怖了吧!妈耶,药丸!

    “是、是你……”他声音很小。

    戚桀皱眉:“我?”

    “没、没错,就是你!你忘了吗?!我们在一起一个月了!你居然这么对我,我要和你分手!快放开我!”祁清越急中生智的倒打一耙,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轮椅大佬挑眉,打开了房间里的笔记本电脑,将那电脑放在祁清越面前,开始点开几个软件然后播放了日期最近的视频。

    祁清越目瞪口呆的看着昨天的自己和戚桀在客厅那啥的画面,自己勾引的,在轮椅上香艳的来了一发,两人就回了卧室,在卧室又搞了不知道多少发……

    祁清越是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他完全不知道戚桀什么时候在家里这么多地方都装过监控,可是……

    “声音小一点好不好?”他脸都快烫熟了……为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叫的这么大声啊啊啊!

    而且画面上的自己还是那种美颜盛世的模样啊,戚桀不会觉得奇怪吗?

    戚桀说:“好的,大声点。”说着,就把声音调到了最大。

    视频里面的人软弱无骨攀附在另一人身上,发出着性感而带着哭音的喘息,偶尔被弄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方,便一下子高亢的叫出声。

    祁清越没脸看,并忐忑的等待戚桀指出视频中自己和现实自己的不同。

    可戚桀像是没有发现,只是说:“叫的很好听,可惜了,我为什么会忘?”

    ——因为我在搞事情啊!

    祁清越欲哭无泪,所以他是为什么要许让大家都忘记最近两个月自己的愿望,这个愿望的主体就是戚桀,然而现在看来,他许了和没许有什么区别吗?人家有视频记录啊!

    于是从五点到八点三个小时,祁清越就这样被戚桀锁在床头看自己和戚桀啪啪啪的视频两个小时!而且还没有完!

    为什么不快进!太羞耻了啊!

    祁清越每次都在感觉自己无所畏惧的时候被轮椅大佬弄的害羞不已,当真是一物降一物的既视感。

    轮椅大佬看的很起劲儿,时不时很温柔的看一眼祁清越,很想知道他们是如何在一起,自己是如何找到这个人的。

    但是他不想问,他要自己想起来。

    这无形中给祁清越减小了一丢丢压力,应该感谢轮椅大佬的偏执。

    终于,当不可描述的事情结束,祁清越在自己羞耻的叫声中都睡了一觉后,醒来,就看见趴在床边的章泽小朋友和继续坐在轮椅上看着自己的戚桀。

    ——很好,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情况我已经全部都了解了。”戚桀说着,解开了祁清越的手铐,“你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脚,所以我和这个小鬼才会都忘记你。”

    “不过没有关系,我会想起来。”祁清越的手铐被打开,发出清脆的声响,轮椅大佬继续说,“只是你必须告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在楼顶的水族馆……”

    祁清越眼睛忽的睁大,也就是说戚桀连自己在楼顶的水族馆说了什么都知道了?!

    “我让你难过了吗?我做错了什么?”戚桀很认真的问。

    祁清越摇头,他抿着唇瓣,低着头,而后才说:“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可是我呆在你身边,你不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吗?会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或者思想变得很极端,对我 ……感情特别强烈,强烈的像是被人控制的,是假的,我不知道怎么说,可是我不想害你,不想以后都后悔……”

    戚桀一愣,声音低低的:“所以呢?”

    “所以……我想离开一段时间,等我找到解决的办法,就回来了……”祁清越说的是实话,他会回来,一定会的。

    戚桀垂下那被白炽灯照耀的被镀上一层冷光的睫毛,掩去了眸底的深意,像是挣扎许久,将手心都捏出几个深深的指甲印来,嘴上才平静的说:“好,我答应,可我会派人一直看着你,一旦我发现你有什么小动作,你就没有机会再离开我了。”

    ——诶?居然这么好说话?

    祁清越眨了眨眼睛,点点头,他心里有点甜,总有种被无条件宠爱的感觉。

    “好的,现在,再给我自我介绍一遍吧。”戚桀忽然说。

    祁清越奇怪道:“你不是知道我名字了吗?”在那个羞耻的啪啪啪视频里叫了我那么多次!

    戚桀笑了笑,模样很是赏心悦目:“我忘记了啊,我想听你亲口对我说一遍。”

    祁清越微微红着脸,看着戚桀的眼说:“我叫祁清越,是你未来男人。”他调皮,他期许。

    戚桀捏住眼前羞答答模样的小仓鼠的脸颊,说:“以后得改口,我才是你男人,你是我爱人。”说罢,一个不含任何欲望的吻,落在男人的唇上,轻轻一触。

    祁清越被这个吻弄的晕晕乎乎,点头:“哦。”

    章·单身狗·电灯泡·被忽视体质·泽:喂,完全忘记我的存在了吗?!

    第75章 吱吱吱

    或许这能称之为新的开始。

    祁清越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路边行色匆匆的人们,自己心里倒是悠闲的紧。

    此时是上午七点半,位于市中心的小吃街早早的开了门,祁清越用过早餐,和和蔼可亲的店老板说了会儿话,就上班去了。

    但是他的确是一点都不急,公交车一站路就到了,而且也没人管着他。

    是的,现在祁清越有一家自己的花店――用卖掉车子的钱和大佬非塞给他,他不要就不放他走。

    而且更重要的是,祁清越发现自己虽说是和戚桀分开了,但是一点儿也不彻底好不好?!大佬一定是没有听懂他的意思,还是说故意没懂的,隔三差五就借着买花的名义来看他。

    所以说这样的分开真的有意义吗???

    祁清越表示严重怀疑。

    公交车上,祁清越久违的碰到了有人奇怪的贴在他身后,不断的乱动,营造大家都在挤的感觉,其实只有这个人在挤。

    于是祁清越明白自己碰到了色狼。

    和当初对待高中生不同,祁清越皱着眉就转过身去,抬脚就是一记绝命攻击。

    那人带着鸭舌帽,在冬季都穿的很少,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方便他做这种恶心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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