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狍子怒道:“红姑奶奶,你咋个叫的令?咋个又是老子喝!”

    那一宿聚义厅里折腾得人仰马翻,酒气冲天。

    慕红雪和息栈几乎都杀红了眼,四只眼睛布满血丝,划拳划得还觉得不过瘾,不解气,最后径自都夺过身后之人的酒碗,端着碗划,自己划来自己喝!

    那五坛子酒基本上被黑狍子和大掌柜二人瓜分,双方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黑狍子醉得几乎已经出溜到了桌子下边。

    大掌柜的满脸通红,脑袋里已经是一锅沸腾的稀粥,身子发软,耐不住就靠在了身前坐得人的背上,一手搭上息栈的肩膀,胸腔子里的笑声嘈嘈切切,如同沉渊中的虎啸龙吟。

    息栈正专心致志地斗拳斗酒,直接一抬手,掌心不耐烦地推开男人满是热汗的脑门:起开点儿起开点儿,别粘粘乎乎得,妨碍小爷的战斗力!!!

    一直闹到丑时,才各自散了回屋。

    慕红雪踢了一脚地上趟的已是不省人事的黑狍子,吆喝几个伙计将这厮抬回房去。

    大掌柜踉踉跄跄地扶着长条桌子,依哩歪斜蹭到了门口。息栈一把搀住了他。

    大掌柜撩开膀子,摆摆手:“老子没事儿,能走,能走……”

    醉态朦胧,眼含笑意,晃晃悠悠地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歪倒在火炕上,眯眯瞪瞪,炕洞里的火还没有弄热,皮袄都没有脱掉,被子来不及盖上,酒劲儿一上头,就只想昏昏睡去。

    朦胧之中感觉眼前有一道白光,轻飘飘的人影晃动,一只手向着面门伸了过来。

    大掌柜的脑子里的警觉和防范,即使在酒醉之时,也并没有懈怠三分,立时睁开了通红的一双眼睛:“谁?!”

    右手从枕边抄起盒子炮,上了膛的枪管子如同自己长了眼睛,重重地抵上了来人的眉心。

    顺着冰冷修长的枪管子一看,眼前映入的是面无表情的一张瓜子小脸:“当家的,是我。”

    镇三关缓缓挪开了枪管子,眨巴了两下眼睛,懒洋洋地问道:“嗯?……有事儿?”

    “……没什么事。”

    “呵呵~~~,今天喝得痛快,痛快……累不?歇着去吧!”

    少年回身拢了拢炕洞里的火,将屋子烧得热些。在炕上坐了下来,伸手帮大掌柜脱掉皮袄。

    深色的中衣一敞到底,露出坚硬结实的八块腹肌,和腹股沟旁凸起的一副胯骨轮廓。强悍的骨架之外包裹着纠结紧实的肌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浑然一体,霸气天成。

    息栈的视线在昏暗中缓缓游移在男子的身上,开口说道:“多谢当家的体恤,买的那些年货……”

    “呵呵,好说……你需要啥,只管跟老子开口。”

    “当家的怎知,我会喜欢那黄桂稠酒的口味?”

    “你不是爱吃甜胚子么!都是一个东西,糯米加酒曲发酵来的,娃子们吃的玩意儿,呵呵,你就爱吃这些……”

    “……你喜欢吃什么,也告诉我,我给你做……”

    “呵呵呵呵呵呵~~~,你那天做的那啥,啥玩意儿都是?老子记不住你说的那些诗啊词的,拗口的玩意儿,但是做的东西都好吃,好吃的很……龙肉啊,凤凰肉啊,神仙肉啊……”

    息栈伸手用火镰点起了油灯,贪婪地注视着炕上躺着的人。

    烨烨的火光下,大掌柜的一张金铜色的脸庞泛着醉后的潮红,映着灯辉的黄晕。宽宽的额头上,那一道可怖的白色伤疤蜿蜒而过,在灯下却变得柔和而旖旎。两眼微微睁着,黑瞳深不见底,眸中凝水,唇边蕴笑,声音沉沉,呼吸振振。

    少年的双目在黑暗中幽幽地发光,身子有些发抖,低声说道:“你想吃凤凰肉么?”

    “啊?呵呵,老子没见过凤凰,想吃也吃不着啊!要是哪回真见着了,一枪点了,煮了吃掉……”

    息栈痴痴地望着这人,默不作声,伸出了一只手,探进大掌柜的衣襟,抚了上去。指腹没有施加任何力道,如绵绵细雨、盈盈鸿毛一般,摩挲着男子胸前平滑硬朗的触感。

    大掌柜的状似毫无反应,轻轻合拢上睫毛,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似乎被摸得很是舒服,很是惬意。

    手指摸到了那柔软殷红的一点,息栈咽下了一口唾沫,脸上最后一丝表情随之收拢殆尽。面颊僵硬,脑中一片空白,开始轻轻地揉搓那一点凸出的柔软,用指腹将那极为敏感的柔软之处,揉至勃然凸起。

    另一只手亦伸进中衣,手心洇湿着汗水,指尖蹿迸着热度,抚上了那八块腹肌,指尖勾画着沟沟壑壑的轮廓,直摸到了裤腰上的一片阴影,隐隐透出浓密,喷薄欲放的性感。

    指尖轻轻划过腰际,探向深埋的隐秘。

    眼前的两道黑眉突然拧起,一对招子射出光芒,男子胸腔中爆出诧异:“你干哈呢?”

    大掌柜的一只大手捏住了少年的纤细手腕,正要拽开,这时却见那细腕一拧,反手一把扣住了大掌柜腕上的列缺穴!

    息栈的三根手指只轻微地一使力,镇三关被捏得手掌都麻了,酒劲登时就醒了七分,强睁开泛着红丝的双目,呆愣地看着息栈。

    息栈的面容苍白到毫无血色,浅浅的粉唇微微颤抖,一掌用力按住了男子想要撑起的上半身,翻身抬腿,跨坐上男人的腰身!

    少年压在大掌柜身上,一手死死捏住对方的脉门,另一只手肘抵住了胸膛。

    二人四目相对,彼此都不讲话,距离却一寸一寸迫近,已是近在眉目寸光之间,各自的瞳仁中倒映着对方浓重深刻的脸孔。

    屋中只剩下两只胸腔子里迸发出的沉重呼吸,和那眼波交汇之处“噼噼啪啪”的凛烈爆响。

    半晌,镇三关将声音压到了最低,仿佛极端惧怕惊起了旁人,强压住惊诧和怒意问道:“你想干嘛?”

    息栈没有答话,垂下头,吻了上去。

    如久旱疾逢甘雨,饥渴骤遇香露,绵软细致的唇瓣按住了对方殷红湿润的嘴唇,紧紧贴着,吸取足以令周身沸腾的酒香和热度。

    身下宽阔的胸膛,发出地动山摇一般的声响,兵荒马乱之间,男子喉间狠狠地“嗯”了一声,两道浓眉紧锁在一处。

    少年细密辗转地吻着,湿润着,挑逗着,随即伸出小舌,探入对方的齿间。

    那两排牙齿似乎还在负隅顽抗,牙关紧咬,牙根搓得嘎嘎直响,顽固地拒不接纳进一步掠夺。却终究还是抵不住一根灵巧小舌的执着纠缠,见缝插针,一番婉转腾挪之后,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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