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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晏回头,看到终于产生害怕情绪的男主人, 轻飘飘说道:“差点忘了,那么一共是两百三十七具尸体。”

    男主人的头颅和身体一样开始僵硬, 艹, 这玩家到底想干什么?

    “知道怎么做串串吗?”

    不仅知道还吃过,老实说味道很不错,但是把游戏场尸体串起来还是头一遭。

    高晏:“这儿竹竿还挺多,估计就是方便驱赶乌鸦群才准备的吧。”

    草坪旁边有个角落正堆放许多根长长的竹竿, 竹竿上还沾着干涸的黑色污血,高晏让其他玩家将尸体分别绑在竹竿上, 一个又一个的, 远点儿看还真像串串。

    短发女:“竹竿不够。”

    高晏:“那就分批来,先把其他的尸体绑起来扔到客厅里,再去将地下室的拉胡天神神像请出来往它们面前摆, 镇压住,让它们乖一点就好。”

    园丁玩家颇为热情,指挥着队友挥洒汗水,仿佛这是他们精力无限的青春,反正干得是热火朝天,特别兴奋。

    金发男和瘦个儿在帮忙制造尸体串串的同时,不由好奇之前瞧见的女孩,那名五岁大的孩子,高晏和褚碎璧两人亲生的孩子。

    在搬动尸体的时候,金发男用蹩脚的中文问高晏:“你的孩子呢?”

    高晏正跟宿江说话:“什么?等会儿我们去搬拉胡天神神像就可以——你刚才说什么孩子?”

    金发男比划着:“那个女孩子,五岁大小。”

    高晏恍然大悟,知道他指的是阿苏罗,于是说道:“她不是我的孩子。”

    金发男表示理解:“我们都懂,明白你的牺牲,不过你把她藏在哪里?我们保证不会说出去,让她出来吧。”

    “?”高晏挑眉,听不懂金发男说的话,但看他连中文都不太会说便估测是用错词了。

    于是他解释道:“她确实不是我的孩子,不过她很安全,你可以放心。”

    金发男耸肩,好吧,安全就好,反正那个秘密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没必要摆到台面上来说。

    “我们理解你,理解万岁。”

    高晏:“……谢谢。”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微笑感谢就行了。

    玩家们花了一天时间,利用铁锹将别墅整个草坪都翻了个底儿才把所有尸体给挖出来,随后又搬到客厅来储存着。

    忙到此时,天色已暗,不再适合继续工作。

    于是大伙儿便停下来,围坐在一起吃完晚餐,聊了会儿才各自回房休息。

    忙活整天,若不是游戏场同时提高玩家的体能,估计这会儿都得倒下去。因为太累,所以夜里连婴灵的啼哭声都听不到,一觉无梦到天亮。

    天一亮,吃完饭继续昨天没干完的活。

    乌鸦群又停在了草坪上,但这次找不到任何的尸体,它们绕着别墅盘旋一圈后才不甘心的飞走。

    乌鸦群一飞走,别墅的门窗便立刻打开,玩家们按照高晏的指示将串满尸体的竹竿插进草坪。

    一共三十六根长竹竿,每根长竹竿上绑着至少三具尸体,好在尸体虽被阴地滋养得还算完好,但重量还是比常人轻了一半,否则这竹竿也立不起来。

    三十六根竹竿,108具保存完好的尸体,被绑在竹竿上竖了起来,圈满整个别墅的草坪,这场景简直蔚为壮观。

    反正是玩家们这辈子都见识不到的壮景就对了。

    短发女收回目光,对高晏说道:“你是想让乌鸦群吃掉这些尸体吧?”

    她记得高晏说过乌鸦群曾经吃过婴尸腐肉,沾染怨气,同婴灵有共情作用,因而对别墅草坪底下的尸体也有着很深的憎恨。

    现下,高晏将草坪底下的尸体都挖出来绑在竹竿上成了串串,于乌鸦群而来就是摆到餐桌上的丰盛美食,还省了它们刨开草坪的步骤。

    但是有一点短发女不太明白,她询问道:“刚才乌鸦群也来了,为什么不把尸体扔出去?”

    “因为它们还没有醒过来。”

    众玩家不解其意:“什么意思?”

    高晏:“……诚邀您于死亡的第六天参加盛宴。男主人以玩家的血肉作为食材,替第六天的宴会做准备。第六天的宴会,存活下来的玩家需要躲避在房间里以免被他们盯上。这里的‘他们’指的就是草坪底下埋着的尸体,也就是镇民。镇民是被邀请的客人,于第六天睁开眼睛,从地底下爬出来,为生人的血肉而狂欢。”

    ……艹!太几把恶心了,这群镇民果然是一无是处的垃圾。

    活着的时候祸害无辜的婴灵,死了,因阴地之故成为类似于行尸的东西,便继续控制着男主人替他们攫取生人的血肉,等到第六天醒过来就从地底爬出来享受。

    高晏:“他们在第六天醒过来,让他们眼睁睁看着与婴灵有共情作用的乌鸦群吃掉身上的肉,不是更有意思吗?”

    没有意识的被吃掉,未免太便宜他们了。

    所以还是要活生生被乌鸦群啄食掉身上的血肉,在无尽的恐惧中偿还曾经犯下的罪孽,才是他们最终的归宿。

    闻言,众玩家们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在高晏轻飘飘甚至称得上是温和的语气中,感到置身于深海的胆寒。

    眼前名为高晏的青年,表情温和,实则手段狠厉至极,却莫名让他们从心底深处升起一股扭曲的快感。

    恐惧和快感同时存在,逐渐就让快意压倒了恐惧,他们也开始期待醒过来的镇民发现自己被捆缚于竹竿上,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被乌鸦群啄食干净的画面。

    男主人的头颅还有意识,就摆在桌上,正对着能看到草坪的窗户,他‘啊啊’地叫着,觉得眼前这群玩家简直就是疯子、神经病!

    他的身体也被串在了外面,而且是在最显眼的位置,估计到时候会是第一个被吃掉的串串。

    拉胡天神神像已经被搬到客厅处,就摆放在剩下来的尸堆面前,男主人正是慑于神像只敢‘啊啊’乱叫。不过在神像面前,男主人还敢开口,那就说明神像的威力已被符文和阴地压制得所剩无几。

    届时,荫尸全部醒过来,神像不一定压制得住。

    男主人因此而心有凭仗,还兀自在那儿打着小算盘,以为有机会逆风翻盘。

    说他是垃圾中的弱鸡,弱鸡中的弱智,半点儿也不夸张,高晏像是会给敌人留一线生机的人吗?

    不,他不是那种人。

    相反,高晏可能只会选择用手电筒的光线假装是一线生机,给敌人希望又当着面儿掐断,既恶劣又记仇,十分难缠。

    于是高晏当着男主人的面儿,掏出三根佛香祭拜拉胡天神神像。

    那三根佛香还是从观落阴游戏场里面带出来的,于祭鬼、神、妖邪等物皆有妙用。

    拜完之后,高晏对男主人的头颅说道:“我说整死你们,你还当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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