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待毙。个个急急忙忙的逃命,可惜惹毛了这片土地的持有人,注定得下锅。

    所以说地头蛇什么的,不惹事好说,惹了麻烦?那肯定死啦死啦,这个是绝对没得商量的!

    卫青城点头,当然。

    他直接摸出电话拨通了方劲同的电话,一边用脚把退到田埂边的龙虾往田埂中间拢了拢,一边直接给接通的电话那头下命令,小方,拎个桶出来。

    方劲同拎了桶出来就看见一田埂的待宰小龙虾、田里那个泥人青年和在田埂上赶龙虾的老板。

    这个场面要不要这么奇葩?!

    小方?愣着做什么?方劲同傻愣在田埂的时候,赶龙虾的老板就发话了。

    老板,我来!豁然回魂的小方同志赶紧撩起裤脚,动作迅速麻利的把田埂上的小龙虾给往桶里拾戳。

    捡完田埂上的龙虾,一个桶也差不多装满了。

    但是还在田里的青年明显还没有打算停手,远远的看见从村子里出来的人影,他直起身,扬声大喊,大姑,拎个桶出来,今天晚上改善生活!

    哎,行!人影听到他的话,又折回了村子里去,没一会儿就拎着桶走到了田埂上来,看见那满满一桶的小龙虾,乐呵道,怎么这么多啊?你怎么抓的啊!?拎到镇上去卖吧。

    卖什么?咱们自己吃,这桶您拎走,吃不完就跟大姨和婶儿他们一起分分,不够您在等会儿,我给您再弄点。徐墨衍摆摆手笑道。

    傻小子,这可十几块钱一斤呢,还是连壳一起称。徐玉霞是徐爸爸的堂妹,隔着一代,并不是亲的,可是两家人关系一向好,走得也亲近。

    那咱们这自产自销多划算。

    那我可真拿走了?

    哎,赶紧拿回去收拾收拾,晚上给大姑父下酒。

    徐玉霞拎起那桶扎实的小龙虾,留意了一下田埂上的两个男人,她昨儿就听家里那口子说了,说是城里来的,专门来钓鱼的,看了两眼,一看果然派头不一般,特别是高的那个,带着手表穿着也好,比见过的那些城里的大老板还有气派。

    她多看了两眼,直到那个矮一点年轻一点的转头看过来,她才讪讪的回头走了。

    徐墨衍送了一桶,又继续在田里逮。

    方劲同看得心痒,得到老板的首肯之后,也跃跃欲试的脱了鞋袜下了水田,只是他本事不过关,往往徐墨衍揪上五六只他才摸到一只,但是胜在玩得开心。

    没一个钟头,又是满登登的一大桶,太阳也彻底的下了山,徐墨衍才收手,爬起来,直接往田埂另一侧的小溪里一跳,瞬间就污了一溪的清水。

    在小溪里畅快的游了两圈,洗干净身上的泥泞,他才拎着龙虾回去。

    他们是三个人也吃不完这么多,他有分了半桶出来拎到了村子里去送人。

    回来把桶里的收拾出来,去了壳满满一大盆,他和方劲同两个人蹲在院子里洗了大半个钟头才把小龙虾洗干净。

    卫青城那一身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进厨房帮忙的,晚饭又是他们两个人做的,闷了一锅米饭,炒了两个素菜,然后就是那一盆小龙虾,等吃完晚饭的时候,三个人也差不多给撑在椅子上不想动弹了。

    第十七章:动了

    晚饭过后,徐墨衍正在厨房里收拾,就听到厨房外传来大姑的声音,墨衍,吃了么?

    大姑?听到徐玉霞的声音,徐墨衍把手里最后一个碗洗了放在橱柜里,甩了甩手上的水,从开在朝村子里的方向的门打开,我吃了,您吃了么?

    我也吃了。徐玉霞手里端着一个大盆子,一手还拿了一个电筒照路。

    有事儿啊,大姑。看着她一手端着盆子一手拿着电筒,徐墨衍一开门就伸手接住她手里的盆子。就着光一看,盆里装着黄瓜苦瓜和四季豆,满满的一盆,但是盆下面好像不全是蔬菜。

    刚刚在地里摘的,知道你不好意思去摘。徐玉霞站在厨房外面,关了手里的电筒,指了指盆子,下面是跃跃下午在坡上摘的桃子和李子,家里不是有客人么,正好给他们也尝尝,虽然比不得城里买的,可是这一点药也没打,甜着呢。

    自家的水果,因为就那么几株,又不懂怎么管,就差不多算是自生自灭的,结出来的果子个儿不大,上面还有虫眼,虽然没什么卖相,可是吃着放心。

    这么多啊?徐墨衍看着盆里的蔬菜和水果,抓了抓脑袋,大姑这是把菜架子上的都摘了吧?

    吃不完放在地窖里吧,不会烂。这时候冰箱这玩意儿还没普及到每家每户,乡下谁家有冰箱,那简直是件轰动的事儿。

    徐墨衍不是买不起冰箱,只是他现在缺钱,抠门舍不得买,而且乡下一般家里都有地窖,一般需要冰箱储存的可以暂时放在地窖里,夏天的吃食一般都尽量控制着,吃多少做多少,以免浪费。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啊。家里确实没存货了,徐墨衍也不知道客气咋写,点头就毫无推拒的接下了。

    你个傻小子,跟大姑客气什么?徐玉霞作势瞪了他一眼,行了,你收拾吧,我回去了,明天一早还要上班。

    嗯,天黑,您小心一点啊。

    没事,没事。打开电筒,徐玉霞转身折回村里去了。

    徐墨衍把盆子放下,把剩下没收拾的锅碗收拾好,把桃子和李子用盐水泡在盆子里,用竹筐把盆子上面的菜给拾戳好,放到了屋子后面的地窖。

    说是地窖,严格说起来也不算,因为南方的地窖不是挖在地下而是挖在坡壁上,徐家老屋子的地势不高,屋后就是一个比齐屋顶的小晒谷场,地窖就是挖在晒谷场临屋后的那面坡壁上。

    存储好菜,把洗好的桃子和李子端到院坝的石桌上,招呼刚刚结束谈话的卫青城和方劲同,尝尝,下午才摘的。

    自家种的?卫青城对于青年准备的吃食,一直都是捧场的。

    看着拿着桃子就吃,连皮都没有削,徐墨衍也有些微微诧异,这个人倒是好伺候,没有那些所谓的讲究和在意,给什么吃什么。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点说不出的怪异?

    估计潜意识中就觉得,像他这种气度这种举止的人,不应该是这么随和的模样。

    要说徐墨衍看着怪异违和,那么对他背景身份都相当清楚的方劲同就不止是所谓的诧异了。

    方劲同看着,不止一次的后牙槽酸,老板,您确定这个青年真的不是你家亲戚么?

    跟着卫青城也有几年了,可是,老板从来都不是这么随和的性子,因为他的身份,他身上从来都没有所谓的随和,他浑身每一寸的细胞随时都处于高度警戒的状态。

    不管外表看上去有多松弛随意,都不可能是真的放松,甚至连睡觉都是。

    方劲同看着拿起桃子就啃的老板,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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