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反派白化光环
    向。

    “雾还没散,这功法当真这样厉害?”

    “竟是沧涯首徒也奈何不得?”

    殷璧越也没看到洛明川身前的水幕,只是觉得奇怪。

    如果洛明川看不到,为何举重若轻,防御不漏一丝破绽?如果他看的到,对手就近在三尺远处,为何不直接攻击对方?

    即使这场战斗的节奏再慢,也终有结束的时候。

    雾散人影现,那名弟子脸色苍白,弯腰喘息,却并未受伤,只是脱力。

    他不知道对方分明早就可以胜过自己,为何一直拖到现在?

    转念一想,洛师兄为人亲善,应该是想给自己留点面子。不由感激道,“我认输。”

    洛明川拱手为礼,送对方下台。

    他没有胜利的喜悦骄傲,也没有一场比试后的疲惫。从发冠到袍角都分毫不乱,就像刚站在台上时一样。

    程天羽蹙眉道,“拿境界和真元数量硬生生耗死对方?那如果对方的境界再高些,他岂不没办法了?”

    宋棠摇头,“他会的破局方法,据我所知道的,就不下十种……至于为什么不用,难道是要藏拙?不想太快暴露后手?”

    他转向身边人道,“洛明川学贯百家,手段防不胜防,心思又沉稳。我认为,你这次若要夺魁,他是最难战胜的对手。”

    钟山面色不变。只有握剑的指节微微泛白。

    不同于旁人对这场稳胜之局背后的揣度猜测,殷璧越抬头看了眼明晃晃的日头。

    今日大暑。

    腐草为萤,大雨却未行。

    他记得,洛明川好像很容易中暑……刚才又站了那么久。

    ‘师兄,你晕么?要不要找个人扶你回去?’

    他看着人山人海的擂台四周,不,这太丢人了。师兄会很没面子。

    洛明川走下台,沧涯弟子们围上来道喜,他一一点头致意。

    他看着神情微怔的殷璧越,问道,“师弟,怎么了?”

    殷璧越沉吟道,“我刚想起一事要办,师兄可愿与我同去?”

    洛明川还没说话,何嫣芸和阮小莲两眼放光,“当然好啊。”

    每个弟子都收过绣字的手帕,此时心照不宣,又带着一种隐秘的喜意,“洛师兄快随殷师兄去吧。”

    一边忙不迭的将洛明川推出去。

    段崇轩轻咳一声,对殷璧越点点头。

    等到他们二人相伴远去,背影在视线中几不可见。

    何嫣芸看着两人衣袖在微风中轻摆,不时碰在一起,感叹道,“真美好啊,洛师兄和殷师兄什么时候合籍?”

    有人接道,“分明很好,但为什么我感觉……受到了伤害?”

    “段师兄,这事儿你怎么看?”

    段崇轩摇着扇子,“站旁边看……我习惯了。”

    殷璧越带着洛明川先走了,直觉身后气氛有点不对。

    等他们回到叶城,便改道曾走过的偏僻小巷。

    殷璧越见四周没人了,“师兄,今日酷暑,你……可有不适?”

    洛明川一怔,随即想起那天自己的说辞,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感动。师弟不止坚定不移的相信,还记到现在。

    他觉得心中有愧,不能再欺瞒师弟,想说‘我很好,没有不适,上次只是巧合。’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还真有一些,又要麻烦师弟了。”

    殷璧越开心的想着,果然如此,还真是机智如我啊!~\(≧▽≦)/~

    第39章 观海

    往后几日,殷璧越三人去看了钟山的比试,其余时间都在潜心修行。

    直到这一天轮到殷璧越上场。

    与他对战的是濂涧宗陈逸,出身濂涧亚圣门下。

    这是继段崇轩与程天羽之后,第二次剑圣弟子与亚圣弟子的对战。

    陈逸以往的抽签运气很好,对手与他差距太大,因而不用展露什么高妙手段就轻松取胜。几场对战的可观性都不强,也没有引起任何轰动。

    眼下这场,是他第一次遇到强敌。

    陈逸与褚浣,一个武修一个灵修,是濂涧宗最有可能折花夺魁的人。

    无论是出于哪种原因,这一天擂台下,濂涧宗的人格外多。

    紫色长衫在擂台下连成一片,像是碧波万里的海洋。

    看台上的座次也换了,因为濂涧宗来了一位半步大乘的强者。

    大人物的临时到场本应吸引目光,但出乎意料的,几乎每个人都看向濂涧宗那位女长老身后。

    那里立着一个小姑娘。

    绛紫色长衫广袖在晨风中浮动,朝霞为她白玉般的脸庞镀上淡淡金辉。她就像一株细瘦的紫丁香,含苞待放,花期未至而清香满庭。

    看台高远,许多人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即使这样,也会生出莫名的直觉,认为她就是一个万中无一的美人。

    “这就是曲堆烟么?”

    “真的很美啊…她是来看陈师兄的么?”

    濂涧宗弟子都露出与有荣焉的自豪神色。

    青麓剑派的执事弟子也看着遥远的美人,一时忘了喊开始。

    至于这场对战的两位主角,仿佛暂时被世界遗忘了一般。

    两人相对而立,很适合说些什么。

    先开口的是陈逸,

    “殷师兄,我认识你。我两年前从澜渊学府结业后拜入家师门下,在学府时,曾拜读过你‘思辨论’的课业文章。”

    殷璧越静静的听着,点头致意。在一场战斗开始之前,对方说起旧事,自然不是为了拉近彼此关系。

    陈逸接着道,“所以,我拜入家师门下不过两年,今天若是输给你,不是师父教的不好,而是我自己在学府学的不如你。”

    殷璧越道,“有理。”

    确实有理。

    就好像他连剑圣的面都没见过,练剑修行,全靠自习。若是输给别人,自然也不算剑圣教的不好。

    陈逸笑了笑。

    他气质平和,五官没有出彩的地方,濂涧宗略显浮华的长衫,也被他穿的中规中矩。

    这样一个人,如果走在街上,绝不会有人想到他是一位亚圣的弟子。

    “话虽如此,我若是输了,总是一件有损师父名望的事……” 他笑起来,陡然生出不可逼视的光辉,是无与伦比的自信与豪情,“所以,今天我得先胜了你。”

    殷璧越没说话,只是望向台边的榆树。

    他与何来一战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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