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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轻尘,常熟失望道,本宫真傻,信了你的鬼话,原来你真的对牛菊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慕轻尘!!?

    这话啥意思?原主曾和这名小太监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

    怪不得方才跟她说什么即使长公主嫌弃您,奴才也不会的话。

    牛菊花惊骇,反应激烈,抬起头解释长公主息怒,奴才冤枉,真冤枉!

    那你何故与驸马说那番话!常淑实在不愿回忆方才二人那含情脉脉的神情。

    因为因为牛菊花陷入两难,不能说,答应驸马不伸张的,怎么出尔反尔呢。

    因为什么。常淑的话音沉沉,有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仪。

    因为牛菊花瞄了一眼慕轻尘,终究选择了忠义,奴才不能说。

    常淑失了耐心,决绝的背过身去,摆了摆手。

    初月姑姑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颔颔首,冷厉的朝外一喊来人啊,将牛菊花杖四十,押至掖庭!

    言罢,腰挂长刀,身披甲胄的金吾卫便跨了进来。

    因为驸马失忆了!牛菊花瞬间妥协。

    慕轻尘!!?

    说好的不离不弃不伸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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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慕轻尘为什么和人说话时,总会被听到!

    常淑因为你是烂梗驸马。

    妈呀,这个情节好狗血,写不下去了,尤其是那句啊,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啊啊啊啊

    第38章

    穿越驸马上线

    公主, 奴婢都安排好了。

    午时,日正当中,天空蓝的发白。

    初月姑姑从外头回来,蹲了一个福,她鬓角散乱了几缕白丝,黏在汗涔涔的脸庞, 抬手一勾,将它们悉数勾到耳后您放宽心,不会有人把驸马失忆的事透露出去的。

    寝殿只有她们三人, 常淑趴在桌沿边,头枕着手肘, 浑身上下写满生无可恋四个字。

    她微抬指尖,闷闷的嗯了一个字, 发间的簪子跟着晃了晃,坠在簪尾的翡翠珠子互相摩擦, 发出清脆的声音。

    初月姑姑盯着她背影瞧了瞧, 犹豫一瞬,从袖间掏出几张叠在一起的洒金宣,上头书有端正的蝇头小楷,密密匝匝的这些是迁宫要带的东西,您过过目, 有什么漏的, 奴婢立马补上。

    常淑神情疲惫,抬起头来, 将洒金宣接到手里,草草扫过一眼先这样办吧。

    初月恭敬的应了一声,又扭头看了眼慕轻尘,把东西重新拿回手里,原路退到门边,转身出去了。

    这华丽的空间里,霎时只剩下慕村姑轻尘和常淑。氛围僵得很,呼吸分外粘稠。

    慕轻尘忐忑的开口公主。

    淑儿!常淑面无表情纠正她,你从不唤我公主,只唤我淑儿。

    慕轻尘心脏漏跳一拍,有种暴露自己是穿越者的不安。翻开桌中央的茶杯,斟满,一饮而尽。

    正欲再斟上一杯时,常淑已经不声不响的逼到她眼前。

    她们的距离变得很近,能看清常淑每一根乌亮的睫毛。但见她略略一顿,双手缓缓向上,捏住自己两只耳朵。若仔细感受,还能发现她指尖在发颤,像是在极力压制内心的暴躁。

    慕轻尘,你折腾本宫上瘾了是吧!她话音很低,却不怒自威。

    月初你说跟本宫定有契约,之后又说自己是傻白甜和替身,现在更过分,变成失忆了!戏挺多啊!常淑暗运劲道,把慕轻尘的耳朵拧了小半个圈,你给本宫听好,不管你真失忆假失忆,只要敢再惹幺蛾子,本宫就把你耳朵拧下来泡酒!

    这么残暴吗?

    慕轻尘眨眨懵懂无知的眼,点头如捣蒜,胸口却囤满委屈。

    呜,本以为离了那欺辱她的后娘会过得好些,没想到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她后娘再不好,也不会割她耳朵,让她见血。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原来后娘是这般的好。莫名的有点想她呢。莫名的想回去继续受虐待呢。

    慕轻尘陷入沉思,涉世未深的小脑袋开始认真思考,起先思绪很乱,像一团乱麻,忽然灵光一闪,福至心灵,头绪当即跳了出来我是如何穿越的?哦对,是在树下打盹的时候。

    难不成,打个盹就能穿越?

    那若想穿越回去,是不是得找棵树接着打盹?

    本宫跟你说话呢!常淑看她心不在焉,很是不满的沉下嘴角。

    慕轻尘不敢忤逆常暴君淑,又继续点头。

    说话。

    知道了,保证不惹事。

    你发誓。

    我发誓,拿我以后的幸福生活发誓。

    常淑面色一凛,你个混蛋,发誓就发誓,拿性福生活发誓做甚?是想把本宫也搭进去吗?

    她越想越气,眼刀子嗖嗖的砍向慕轻尘。

    慕轻尘顿觉肌肤一凉,心也跟着发慌。

    因迁宫而要收拾的行李有很多,宫人们各自忙碌着,搬起一个又一个挂锁大箱,从东搬到西,又从西搬到东。

    惠翼不停地摇着团扇,在院子里忙成旋转陀螺镂空鎏金香炉装了没?她招下一小太监问话。

    小太监放下箱子禀娘娘,装的八宝铜雕小香炉。

    惠翼没好气道那还不赶紧换!

    是。

    常淑和常鸢也好不到哪去,站在抄手游廊的两端,看着来来往往,脚步匆匆的宫人,叮嘱他们莫要乱了手脚,东西整理好后在脑子里过一遍,免得多了少了。

    诶,三驸马的衣服多装两件长袍,少装两件坎肩,太崇宫凉快。常鸢道。

    宫婢慌慌的奴婢这就回去换。

    还有,再装十封牧沉芸香!熏熏那的蛇蚁,三驸马胆子小,可见不得那些东西。

    是。

    亦小白刚从御膳房回来,就见常鸢在光天化日之下,毫无顾忌的说她坏话。

    一天到晚戳人家短处,有意思吗。

    她皱皱鼻子,和常淑打了个照面,喊了声皇姐,问轻尘呢?

    常淑的皮肤白净剔透,忙碌间身子发热,脸颊隐隐透出粉红。手腕使了个巧劲,合上桃花扇,指向院角的一棵古风飘逸的柳树。

    树下,慕轻尘席地而坐,背靠树干闭目打盹。只是阴郁的脸色,隆起的眉心,出卖了她的心境。

    牛菊花怕她晒着,撑了把十六骨的油纸伞伺候在一旁。

    她好像很烦躁,在树下不停变换姿势,后来干脆去到另一棵树下接着睡

    亦小白

    这是嫌树硌得慌吗?回寝殿睡床不好吗?再不济睡凉榻也行啊。

    轻尘这是怎么了?

    常淑语气平淡别理她。

    哟,吵架啦。

    亦小白摸摸下巴,一副捕快思考迷案的模样,接着恢复常态,从游廊下翻出去,踩着花圃里的新绿走到慕轻尘跟前,蹲下身抱住双膝,好奇宝宝似的打量她。

    忽然听她嘴里嘀咕我都睡了十颗树了,怎么还没穿回去呢?难道是睡觉的时间不对?还是树不对?会不会是风水不对啊!

    她呼出一口气,睁开眼皮,被亦小白那一嘴小白牙晃花了眼!

    牛菊花一心记挂她失忆的事,清清嗓子,附到她耳边提醒道这是三驸马亦小白,您发小。

    慕轻尘有些紧张,咽下一口口水,向亦小白扬起村姑式笑容。

    在牛头村,她每每遇到隔壁的小姐姐时,都是这么笑的。

    凭此笑容她还荣获了牛头村千年美少女的称号。

    当然了,还有个万年美少女,那是村花。

    轻尘,你睡傻啦。

    慕轻尘

    外头热,你进里屋睡呀,亦小白眼珠向左一滑,偷偷瞥了眼不远处的惠翼,咱丈母娘在那忙得水都顾不上喝,你倒好,在她眼皮子底下偷懒,是嫌她对你不够嫌弃吧。

    话刚吐露出嘴皮,惠翼便突然转身与亦小白四目相接,眼里充满了深切的恨铁不成钢。亦小白身躯一震,打了个响指,吩咐路过他的太监,把提在手里的两个桶给她。

    太监为难,不大愿意。

    亦小白竖起眉瞪起眼,凶神恶煞道咋滴,我说话不好使啊。

    不,不是。

    拿过来。

    小太监毕恭毕敬的把东西交给她。

    来,轻尘,咱们一人一个,待会母妃看过来,咱们就佯装提桶往外走。

    慕轻尘从地上爬起身,掸了掸衣摆处的灰,伸手将其接过,实木的,还挺沉。

    谢谢。她道。

    一抬眼,遇上惠翼气咻咻的疾步而来,劈头给她们一人一扇子你们俩提着恭桶瞎聊什么呢!商量再寻两个夜壶啊!

    慕轻尘

    亦小白哪里料到这是恭桶,唰得也太干净了。

    她尴尬地挠挠被惠翼打疼的脑门母妃,别说是夜壶了,只要是您想要的,天上的星星我都给您摘下来。

    惠翼

    这真是老娘听过最恶心的甜言蜜语了!

    亦小白见她脸上有了松动抽搐,赶忙发挥那一身能屈能伸的商人习气,哈哈腰,插科打诨的给她陪不是。

    正陪得起劲呢,塔珊潇潇洒洒的来了。还是一身红衣,飘飘拂拂,如花似火,艳烈得仿若忘川河畔的彼岸花。

    一如既往的骄傲,下巴高高扬起,露出雪白的脖颈,无视常淑和常鸢,走向惠翼,右手握拳贴到左肩,行突厥礼皇贵妃娘娘。

    惠翼有些惊讶,用团扇掩住嘴,以免失态塔珊公主怎的突然来了,是哪里住不惯吗?本宫这就差人把内侍省的奴才叫来

    一切安好,多谢娘娘挂心。

    说完,也不等惠翼回应,径自跨出一步,抓住慕轻尘的胳膊,甜甜道慕学士。

    慕村姑轻尘还沉浸在穿越中无法自拔,一点也想不起来眼前这活波可爱的姑娘是谁。

    管他三七二十一,千年美少女的笑容扬起来再说。

    这一笑可让常淑吃味了。

    可恶,笑归笑,有必要如此妖魅惑人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塔珊不知道什么叫妖媚,也不知道什么叫惑人,她的先生从没教过这些字词,不过她学过一个成语叫浅笑嫣然。

    当时,先生是这么解释的这样的笑好比是天边的太阳,远远的,小小的,却蕴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温暖你的身子,温暖你的心。

    塔珊感受到了这种力量,浑身热热的。

    往后退开一步,决定离这颗太阳远一点。

    塔珊公主可是来找我家轻尘的?常淑明知故问道,言语间,人已走到慕轻尘身边,将她的胳膊从塔珊的咸猪手里抽回。

    塔珊如梦初醒,羞怯地搓搓手,嘟囔说冒犯学士了,我来是有样东西给学士。

    自从湖凌阁一别,她一直陷在深深的自责中,想着总该给慕轻尘一点补偿,抚慰她痛失爱子的受伤心灵。

    想来想去,终于让她想到了!

    这是招魂幡,我特定从大巫师那给你求来的。你把它挂在床头,每晚摇摇坠在底下的铃铛,大喊你女儿的名字,她听见后便会进入你的梦中与你相见!

    你女儿叫什么来着?慕糖醇对吧?

    轰隆。

    常淑觉得有一道天雷劈得她外焦里嫰。

    惠翼更是一脸呆滞,用力眨眨干涩的眼,把她们的话反复琢磨了好几遍,越琢磨越不对劲,看了看塔珊又看了看她手里的招魂幡,最后把目光落在慕轻尘身上。

    你有个女儿?

    刚穿来的慕村姑轻尘比她还不知所措有有吧

    常淑闻言,脸色煞白。

    完了,这下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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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常淑委屈脸本宫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第39章

    穿越驸马上线

    有有吧?

    惠翼彻底糊涂了, 什么时候有的?她怎么不知道?而且慕糖醇这名字也太土了!

    此刻人多嘴杂,常淑实在不想横生枝节,上前扶住惠翼的胳膊,压低声音神秘道一会跟您解释。

    这是一句搪塞,也是一句提醒。

    惠翼暂且按捺住满腹疑惑,扶扶发髻, 给慕轻尘打去个眼色轻尘,还不快谢过塔珊公主。

    然后侧身向塔珊投以一笑塔珊公主费心了。

    心里想的却是突厥的民风民俗太奇葩了,送的这是啥玩意儿啊。

    慕轻尘千年美少女的微笑还没停, 不自在的深吸吐纳,局促不安的接过东西后, 垂眸瞧了瞧,喟叹这造型实在太诡异了, 素面三角的红黄旗层层叠叠的缠绕在胳膊长短的竹竿上,旗面中央绣满金色的日月, 竿尾还缀有两枚铃铛。

    在牛头村的传说里, 铃铛是唯一能从人世抵达地府的声音,悬乎的很

    这口味也太重了,不怕招魂招错了,招来那些四下游荡的小野鬼吗?

    怎么办,越发的想回家了。

    学士喜欢吗?塔珊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期待道。

    喜喜欢。

    喜欢个屁, 真要挂在床头,大晚上的还睡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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