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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风露沁酒

    文案:又名

    双重生,ABO,宝宝出没。前世线血虐,今生沙雕甜。

    ——

    受视角:

    “这个伤只要你配合我们积极治疗,就不会留疤。”

    肖乃屿听了这话,终于有了反应,他微微抬起头,嘴角勾起:“是吗?”

    “可我不想治。”

    他抬起还在打点滴的右手,迅速且用力地抠下了伤口上的痂,止住的血立刻喷涌而出,滑落在惨白的脸上描出一副诡谲的脉络,肖乃屿微微偏头,看着门口的傅尧诤和林迟越,释然地笑道:“这样,我就不像林迟疏了。”

    ——

    攻视角:

    傅尧诤吞枪自尽没成功,睁眼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年前。

    十年前,一切悲剧都还没来得及发生。

    老天赐了他一颗后悔药。

    只是这颗后悔药,是有副作用的。

    —————————————————

    傅尧诤X肖乃屿

    1V1

    这对是里的副CP

    作品标签:架空虐恋,重生,ABO,娱乐圈,替身情缘。

    第一章 楔子(上)

    砰——!

    子弹脱离枪口,直线打进血肉。

    这一声没入忽远忽近的退潮之中,傅尧诤还以为是自己紧张过度的幻听。

    直到怀中僵着脊背的人儿软**体,紧拥他脖子的手无力松开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要挽回对方倒地的颓势。

    “小屿!!!”

    已经没用了,他跟着肖乃屿一起摔倒在膈人的沙石上,双手快速晕开一片湿热,视线从对方骤然惨白的脸上下移,一朵血红色的花在肖乃屿心口缓缓舒展开。

    子弹是种子,心脏是土壤,维持生命的血液绽成死亡之花。

    铁锈的腥味混在湿咸的海风中,肆无忌惮地侵扰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肖乃屿看到了一片很蓝很蓝的天,他的意识随着血液的流失快速消散。

    他不知道在哪个剧本上看到过一句台词:

    “心脏被打穿孔的那一刻起,你的生命就开始进入不足五分钟的倒计时。”

    这不是他的角色,否则他一定会记得很牢。这种台词一向只给主角的,他永远都在演配角。

    戏里是,戏外也是。

    可现在也不需要再演戏了,因为此刻他真的中了枪,生命真的开始进入倒数阶段。

    这里离市区十公里远,医生来不及的。

    临死前,他看到了傅尧诤绝望到有些狰狞的面容。

    傅先生那张俊雅得一丝不苟的脸,原来也能做出这么丑的表情。

    真是暴殄天物。

    不断有液体滴到他的脸上,他所有的痛觉都聚集在心口处,其余的感官麻木了一般,一时也分辨不出这是什么。

    直到有一滴水无意落到了他的嘴里。

    是咸的。

    一定是下雨了。

    只可能是雨。

    这个人怎么可能为自己哭?

    他疲惫地想,海边的雨,原来是咸的,真是又咸又苦。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体内血液在流失,他知道再这样耗下去,不用五分钟自己就会死。

    一念及此,竟然一丝面对死亡的恐惧都没有,反倒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前几天,他刚刚过了22岁的生日,傅先生终于记对了一次他的生日。

    他身上永远背负着另一个人的影子,过往三年,连生日都是过的那个人的份儿。

    在傅尧诤这里,他连名字都不曾拥有。

    他匆匆来这世上走过一遭,短短一生,尝过了最甜的蜜,最后发现自己不过是他人止渴的鸩毒。

    他累了,阖上眼眸不想再看眼前这张扭曲的脸。

    “小屿,肖乃屿,你不许睡!你别睡!我求你了别睡过去!”

    带着哭腔的一

    声声逼得他无奈至极。

    身上的乏力感在短短几秒内居然暂时退散了。

    肖乃屿睁开眼,左眼的视线依旧被那一条疤痕阻碍着,他已经看不真切傅尧诤此刻的表情,也不在乎他在哭什么喊什么,只自顾自的说道:

    “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可怜我,我从一开始...也不应该认识你。”

    他阖上眼睛,疼得气音都微微发着颤:

    “你放过我...让我死得清净些...你也不用...记得我。”

    大概是经历了一场回光返照,这话落下,心腔处的剧痛以强于之前百倍的力道迅速吞噬他所有的生命力。

    他无力理会这个人的歇斯底里,最后一丝气力松懈,偏头倒下时,右耳还能倚在这人的心口处。

    那里心跳如鼓,彰显着热烈的生命力,这是他挡枪时想要的结果,而自己这颗千疮百孔的心脏,自此后终于可以停歇安静。

    傅尧诤无措地抱着怀中再无声响的人儿,他的右手还紧紧捂着肖乃屿的心口,艳红的鲜血从他的指缝滑入手背,血液描出一副诡谲的线路,嚣张地告诉他这一举动有多无用。

    他无法阻止这个人的死亡。

    傅尧诤托着怀中人的后脑,让他偎在自己心口处,自欺欺人地低语着:

    “小屿你,你别睡,别睡好不好?我,我把机票订好了,机票都订好了....我给你约了最好的,最好的心理医生,他能治好你的病,我知道你不喜欢医院。所以我们去看医生前,我会先带你去贝加尔湖,那里正值冬天,你喜欢雪,我就带你去看那里的雪。我知道你三年前就想去了,你醒过来,我就带你去看,好不好?”

    “你只要睁开眼睛再看我一眼,我什么,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他原先还能扯着嘴巴笑出一个怪异的弧度,现在却连表情都无法控制,他必须努力呼吸才能保证自己在喉咙发堵的情况下说出完整的话来。

    可这话也是断断续续,透着哀痛与绝望。

    “...你太傻了,太傻了...该死的,一直都是我, 是我才对,我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那把打出子弹的M9枪口还冒着纯白色的烟,烟雾妖娆地在海风中起舞,似乎在庆祝自己作为一把杀\人武器终于夺得了第一血。

    傅尧诤的太阳穴就暴露在枪口以下一寸的地方。

    只要稍稍用力,扳机落下,完美的机械推力会立刻打出第二发夺命子弹。

    能扣动扳机的人却没有动作,他似乎僵在了原地。从开枪的那一刻起,他浑身的血液也跟着倒流。

    周身的温度恐怕还没有刚刚摩擦生热的枪口高。

    他的脸色乍青乍白,丝毫没有喜色,浑浊的双眼却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看着血从肖乃屿心口不断涌出,很快染红了白衬衫,在坑坑洼洼的沙石上蓄起一汪血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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