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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忠叔今晚忘记锁门了?”肖乃屿说:“你们要找的纪寻,肯定跑出去了。”

    一语点醒所有人。

    江酩有了方向,终于冷静了些,从兰墅到景区有好几条路,他把屋里的人分成五拨,一条路一条路的去找。肖乃屿怕人手不够,把跟着自己来的那几个保镖也派出去找人了。

    又在江酩夺门而出的时候拉住了他,给他递了一把伞:“你要让你的小猫淋着雨回来吗?”

    江酩:“.......”他默不作声地接过了伞,才说:“你怀着宝宝就别出门了,在家等消息。”

    “好。”

    他似乎还是不放心,肖乃屿会意,笑道:“今晚的事我不会乱说出去的。快去找人吧。”

    “...谢谢小屿。”他这才扎入风雨中。

    别墅一下只剩肖乃屿一个人守着,他坐到沙发上,看了一眼时间,还没到12点。如果“小猫”是一个小时前跑出去的,那段时间里,江酩岂不是还在和自己说着话?

    如果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江酩疏忽了那个纪少爷,肖乃屿觉得自己可就罪过大了。

    现在想想,什么养小猫啊,根本就是偷偷藏了一个人。

    花瓶不是小猫打碎的,江酩身上的奶味也不是真正的牛奶。

    那么甜,只可能是Omega的信息素。

    肖乃屿一时好奇,掏出手机搜了“纪寻”,立刻跳出来一大堆相关动态,既然是纪家的人,少不了要被媒体关注,不过新闻里的这位纪少爷怎么看都是个雷厉风行的商业精英,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被江酩藏在家里呢?

    大明星的思维太过发散,短短半个小时,他已经开始搜索“非/法/拘/禁/会/判/多少年”这种严肃的法/律问题了。

    在他想着要给酩哥找法律顾问以防事发时,门被敲响了。

    扣扣——

    “等一下!”

    肖乃屿放下手机,动作缓慢地起身,完美规避了脚抽筋的发作后,快步走过去开了门。

    “梁医生?”

    门口站着的就是梁维,他戴的眼镜都被雨水打湿了。

    “肖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梁维显然也很吃惊。

    “你先进来吧!身上都淋湿了。”

    他将梁维领进了屋,关门时留意到雨已经变小了许多。

    “衣帽间的衣服我不太好动,你先用毛巾擦擦头发。”肖乃屿递了一条干毛巾给梁医生。

    梁维浑身都淋透了,头发都能拧出水了,嘴上关心的却是:“人找到了吗?”

    “还没,我也在等消息。”肖乃屿又给他倒了杯热水。

    “江酩给我打电话时那个语气可太吓人了,我还以为那位纪少爷身体又出了什么大问题!紧赶慢赶赶过来的。”梁医生拿起那杯水喝了一口,很快又被烫得吐出来了。

    “额...对不起。”肖乃屿尴尬地递过纸巾:“我忘了说,水刚烧开。”

    梁医生作崩溃状仰倒在沙发上:“作为一个医生,我可太难了!”

    医生崩溃没多久,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明明有门铃,却没有人记得用。

    肖乃屿反应极快地去开了门,

    这回终于是江酩了。

    只是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肖乃屿还没看清那人的脸,先闻到了那股并不陌生的奶味信息素,这下他更确定这个Omega就是江酩口中的“小猫”了。

    肖乃屿盯着“小猫”看的同时,“小猫”也从江酩怀里抬起头,目光畏缩地在肖乃屿身上打量了一圈,而后定格在肖乃屿的脸上,眼里包着两汪亮晶晶的眼泪:“哼!!”

    肖乃屿:“???”

    他见这纪少爷真如小奶猫一样又缩回江酩怀里,小声抽泣起来,瘦弱的肩膀抖啊抖抖啊抖,像枝头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小樱桃,真是一幅委屈到不行的模样。

    肖乃屿实在摸不清刚刚那个冲着自己的幼稚的“哼”是个什么意思,他怎么见了自己就委屈成这样了?

    他甚至开始反思:我今天是不是真的打扰到江酩的二人世界了?

    纪寻委屈成这样,江酩简直心疼得要当场融化,也顾不得肖乃屿的疑惑,先将Omega抱去了楼上的主卧,梁维立即提着药箱跟着上了楼。

    肖乃屿这才发现,门口到楼梯的地上断断续续有血迹,应该是纪寻受了伤。

    出去寻找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肖乃屿便把楼下的事情交给了忠叔,而后自己去二楼的房间门口等着,走到门口时才意识到——这个纪寻睡的是主卧啊,他们都睡在一张床了啊!!!

    自己果然打扰了江酩的甜美爱情,可不就是个大电灯泡!!!

    大明星头顶高瓦数的“电灯泡”,在主卧门口独自“发光发热”20分钟后,江酩终于开门出来,一见到自己,立即自责地道:“你快回去休息了!这都多晚了!”

    “等一下酩哥。”肖乃屿抬手示意他不要赶自己走,而后问:“他人怎么样?”

    “没事了,脚底被玻璃碎片扎伤了,梁维在包扎了。”

    “那就好。”肖乃屿这才进入正题:“酩哥,你应该知道,纪家就纪寻一个独子吧?傅尧诤和我说了,纪老爷子因为纪寻失踪急得都病了,纪家挂了八千万的悬赏,这件事已经闹得很大了。”

    江酩清楚自己在这件事上对肖乃屿已经是瞒无可瞒了,干脆敞开了讲:“既然你都知道纪寻在我这里了,我也就跟你说了,你也看到了,他现在跟个孩子一样,他撞伤了脑子,失忆,谁都记不清了,他离不开我。而且在江家的事情结束之前,我也不能把纪寻还回去。”

    “江家的事?”肖乃屿想起傅尧诤的话,很快自己想通了这里面的关窍:“你的目的是江家破产?纪寻在这里面扮演什么角色?我没记错的话,他是在婚礼现场失踪的,所以也是你策划的?”

    江酩不语,算是默认。

    “......你这是在犯/罪。”

    “我没有别的选择!”江酩把声音克制得极低。

    毕竟纪寻就在一门之隔的房间里。

    肖乃屿跟江酩认识快九年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人情绪失控过,这位和蔼的大哥哥此刻眼里压抑了许多他读不懂的复杂情绪,似乎真的走投无路一般。

    “酩哥,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你,既然不了解,我也没有干涉你的权利。”肖乃屿败下阵来,说:“我把你当亲哥哥,我当然站在你这边,但是我得提醒你,纪寻千万不能有事,否则你就是...!”

    江酩知道他的意思,下保证一样地打断道:“我当然不会让他有事,之前的一切,是意外, 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他,你信我。”

    “我信。”肖乃屿说:“我知道你有分寸.”

    “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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