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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最后一名……

    莫殷看着自己的手,只觉得它一瞬间黑得油光发亮,仿若一块上好的炭块。

    “咳,”身边的李立人轻咳一声, 忍着笑意安慰, “最后一个就最后一个吧, 正好你可以多点时间背剧本。”

    莫殷无话可说,只能低头乖巧地专研剧本。

    选角的工作人员动作很快。

    莫殷坐在靠门口的位置,只觉得一个又一个的人从身边经过。他们进去时或紧张、或自信,出来时脸上的表情却都是如出一辙的失落。

    很明显是在试镜时遇到了阻碍。

    莫殷坐在原地,看着众人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出门,不知为何心里竟也有了一丝难得的紧张感。

    他坐在座位上, 一时间竟似乎忘了自己是重生回来的、曾经有着多么辉煌的过去;只在这一刻莫名地好像回到了前世刚入演绎圈的时候, 每次试镜都紧张万分, 就好像前方等待他的不是“成或不成”两个选项,而是“生或者死”。

    李立人似乎感觉到了莫殷的这份紧张,拍拍他的肩却没有说什么。

    新人试镜哪有不紧张的?这他也安慰不来,只能靠自己调整。更何况适度的紧张其实也是好事,莫殷之前太淡定了,他还有些担心。

    太阳似乎很快就升到了正中,又很快地落到了地平线。

    当天边的云霞慢慢被夕阳染红的时候,负责叫号的工作人员终于叫到了莫殷的名字。

    48号,最后一名。

    他在这里坐到了最后,希望最后留到最后的人也是他。

    莫殷站起身来,缓慢地吐出一口气,伸手推开试镜室的大门。

    殷红的夕阳随着他开门的动作从门缝中溜进去,在莫殷脚下铺了一地。

    仿若前世他登台领奖时脚下铺成的红地毯。

    莫殷慢慢地勾起一抹笑。

    真正的挑战,从这一刻才开始。

    ******************************

    试镜室里。

    留着大波浪卷发的女子一边拿着手边的文件在耳边扇风,一边皱着眉往自己脸上补妆,嘴里抱怨道:“导演,这都一整天了,还有完没完啊。都试了那么多个了,还挑不出来吗?”

    以往试镜什么时候弄到这么晚过?

    女子精致的眉眼间满是不耐。

    她是这部戏的投资商之一,是如今声名正盛的那几个世家里其中一家的千金小姐。只因为一时好奇想要投资一部电视剧来玩玩才坐在这里。

    原本以为是个有趣的活儿,没想到临了才发现竟这么无趣。

    她已经在这坐了一整天了,来来去去看了这么多人,也没看出个什么特别的来。

    好看的有、演技不错的也有,但要说让她眼前一亮进而忘记疲惫的,还真没有。

    心里早就不耐烦了。

    她身份不凡,身边有人忙讨好道:“累着您了,马上就是最后一个了。看完就可以走了。”

    “唉,其实要我说,在前面随便选一个就是;就那曾阳笠,我看就不错嘛,长得细皮嫩肉的,平时也听话地很。”

    说着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有人道:“没办法啊,最后一位这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星坊的江董亲自打电话叮嘱的,不让他上场不行啊。”

    有人拿起桌上的资料:“看资料上也没什么特别的,江董还管这些?”

    有人道:“那谁说得准。星坊也不是江访琴她一个人的公司,没准就是其他人塞在她那的玩意儿呢。”

    坐在这里的多是些有钱人,个个肚满肠肥的,对着这些所谓明星打心眼里就是瞧不起的,觉得他们天生就是低他们这些有钱人一等的,越说越不像样。

    边上一个看起来30来岁的年轻人忍不住皱眉:“好了,别说了。小莉,叫最后一个进来吧。”

    站在门口的姑娘忙应道:“唉,导演!”

    莫殷走进来的时候,屋子里的光线已经有些昏暗。

    门的位置正好逆光,红色的夕阳将他的身子映衬得有些朦胧;那样的角度下,只见他一身红晕,慢慢走来。

    屋子里本来有些不耐的众人纷纷眼睛亮了亮。

    这个倒是看起来不错!

    莫殷也不多做自我介绍,只直接对着坐在正中的年轻男人道:“导演,我抽到的是第五场。”

    年轻的导演倒是眉眼淡淡,只点点头:“开始吧。”

    莫殷对着众人一鞠躬,转身慢慢地走到了房间的中央。

    这次试镜导演组一共选出了十出戏让他们抽,按前后顺序编号。

    莫殷抽到了5,不前不后;论起来,正好是剧本正中的戏份。

    魔教教主这角色颇为有趣,他这角色的前后反差很大。

    与女主珠玉初相遇时,他不过20岁,正是一个男人风华正盛的时候。

    魔教教主功夫高,虽是孤儿,可他入了魔教后便被上一任教主收为徒儿,在魔教中身份极高。除去极幼时不提,他一向都是顺风顺水的。魔教教规极严,教众对他莫不是言听计从、诚惶诚恐,从小到大根本没有人敢反驳过他。

    他又是出身魔教这种地方,做事极度随心所欲,开心了可为一路边泥人随手一掷千金,不开心了挥手便可杀人。

    他容貌生得好看,平时总有些不长眼地出言调|戏。教主向来是看也不看一眼的,随手琴弦一出,对毁了对方一双眼睛。

    常有人说,教主身上的红衣这么艳,就是因为它是用血染成的。

    世人都惧怕他这种性子,给他取了个“玉面魔刹”的外号。他反而还很高兴,真的去做了个半面白玉面具天天带着。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当他爱上女主的时候,却是比那年幼的孩童更加的天真、直接。

    女主让他做什么他都做,女主说什么他都信。剧本上说他【红衣妖魅,少年心性】。他面对女主时,便真的完全是个孩子的性格。

    他喜欢她,便满眼满脑都是她,再容不下旁的什么。

    他曾拉着她的手说:“待以后我造一座金子做的屋子送你好不好,你要日日待在里面等我;或者你造一座把我关在里面也行。屋子里就我们两个,我要日日都能看到你。”

    教主名唤“长绝”,他做事便真的是一个如此决绝的性子。

    一个曾冷血薄情的人,当他动起情来的时候,却无疑是最浓烈痴心的。

    莫殷抽中的这第五场,算起来便是魔教教主刚初识情爱、对女主表白心计的一场戏。

    这场戏不像其他几场,有激烈的打斗戏或者其他剧烈的情感冲突。

    这是一场很唯美甜蜜的表白戏。少男少女花前月下、红线暗牵,两相对视时视线里满是温柔如水的意味。

    但同时,这又是一场太平淡的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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