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人一手僵持着,村里人大半都已经起来,还没到上工的时候,没事都出来看热闹。

    “大娘,我就挖零鸭食草,奶奶烧了水还等着这菜下锅呐。”在江池眼里,田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但又不出哪里坏。

    人群里不免有些叽叽喳喳声,村里人谁不知道江池是靠鸭食草才续命。

    一群人指指点点,少不了对田花数落。可鸭食草那味,也就是鸭子,除了鸭子猪都看不上眼,也就是江池馋的没边,村里可没入记她手里那点东西。

    村里人闲着无事,都站着看田花乐呵。江老大家村里日子虽不是数一数二,可这年头还真没有掉顿的时候。

    可江池虽不是江家真正的骨血,可毕竟也算是江家的孩子,前后院住着看着孩子挨饿不,还一心惦记江大林留下的房产,单凭有点良知也觉得江老大一家做的不对劲。

    可这年头谁又能顾上谁呢,能让自己的老婆孩喝上碗野菜粥都是奢望。这么想,对江老大一家所做所为也就见怪不怪了。

    昨朱大娘在当院闻到有菜粥的事,田花前后院住着可是听到了。起早就见江池挎着一篮子东西哪能不红眼,谁知道鸭食草底下还藏着啥。

    “死丫头,把手给我松开,村里都揭不开锅了,你难道想吃独食不成?”田花嗓子尖,张嘴就有泼妇骂街的气势。

    “大娘,我可是饿死一回的人,我能找点东西回来,村里叔叔婶子谁能跟我一般见识?”江池话不多,点到为止,拽过土篮子跨步就打算走。

    “好你个死丫头,饿死鬼托生的,全村当只有你挨饿,别人肚子都鼓溜不是?要不是我家老大把粮都省下来给你爸吃,哪还能有你这死丫头今!我这当大娘的欠你的不成,一大早当全村人面给我使脸色?”

    混着哭嚎的叫骂声,田花挥着拳头就在江池后背上凿了两下。

    田花肚里不缺食,打人手又狠,江池一个反应不及,手里的土篮子就被田花抢过去。

    田花胡乱的把鸭食草撇了出来,瞬间看见土篮里面的东西就不淡定了:“我就你这死丫头骗我们吃鸭食草就是唬人,你这苋菜是怎么回事?大家伙连点青儿都见不着,有点野菜你个死丫头还想独吞了?”

    江池没有接话,心思没在田花话上。明明土篮子里还有其它菜,可为什么都不见了?想到老胡,也许是这老子偷偷帮自己,可想着苋菜要便宜田花这个嘴馋的,江池心里还有些舍不得。

    见有野菜,村民的方向标顿时就变了:“我馋丫头,吃独食可不好,你可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哪有野菜你可不能自己一人独吞。”

    江池腹语:原主吃谁家饭长大的江池自己可知道,就这么点苋菜都恨不得都把自己生吞了呢。

    唉!都“饿”闹的!

    原主饿死得也忒冤了!就算以后江池篮子里只装鸭食草,估计也没有人再信。

    田花得了理,里外又翻了翻,苋菜一颗也没给江池剩,犹如胜利的花姑子鸡攥在手里扭脖就走。

    村里人再眼红,但也不至于去抢馋丫头篮子里的菜,只觉得早上就看到吊死鬼似的馋丫头有些晦气,吐了口吐沫转身便各自回家。

    江池无奈的把散落在地上的鸭食草又归拢回土篮子里,只能趁张婆子不注意的时候再去空间摘一回。

    江池刚把土篮子整理好,“扑腾、扑腾”两个野果子又落进江池的土篮子里。

    抬头一看,原来又是昨的愣头青正跨坐在墙头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只是脸上竟比昨日多了两道伤。

    见江池面露难色,愣头青不以为意道:“我们娃娃亲虽解了,你要是真饿死,回头再有多嘴的是我们家逼的你,我再找人亲也觉得膈应。”

    江池快速搜索原主记忆,好像是有娃娃亲这一。那时江大林过的日子还算好,村里有不少人想巴结,其中就有宋老栓一个。

    既然跟原主有婚约的,眼前的愣头青应该是宋老二。脸上的伤就很好解释了,肯定是昨他妈打他打的。不过江池得出一个结论:肯定不是亲妈,亲妈都打屁股,哪有往脸上打的?

    按理,想巴结江大林宋老栓应该给宋老大定亲才是。但毕竟江大林是张婆子道边捡来的,他生的闺女配他家顶门立柱的老大,在他世界观里那可是高攀不起。

    可宋老栓舍不得江大林这个亲,奈自己儿子还,不得已才把这门婚事按在和江池年龄相仿的宋老二身上。

    可惜江大林命短,等剩了江池一个人,宋老栓立马翻脸,娃娃亲这事就不做数了。和江大林结亲,宋老栓可是奔着江池嫁妆去的。如今爸没了,江家老大一分嫁妆不能准备不,就连奶水钱都得从中赚上一笔。稍微带点脑子的人,不用细掰扯都能想个通透。

    所以毁了这门亲,村里没人宋老栓一人不是。

    想到收宋老二的东西,再不通人情世故,江池也觉得膈应。不只因为之前娃娃亲的事,宋老二在老宋家日子可一丁点不比自己好过。

    宋老栓一家重男轻女,上有顶门立柱的老大,下面又有招人疼爱的老三,对排行老二的那是不待见到极点。重活累活都紧着老二不,吃顿稠糊点的粥都没有老二的份。好在宋老二还是个能折腾的,山里又藏了不少宝贝,总算一个半大孩子没被宋老栓两口子压榨死。

    “谢了!”江池只了“谢”字,一挥手又把野果子扔了回去。“叫人瞧见,你这就是毁我名声。”在这个村江池可不想与任何人又瓜葛,尤其是在男女问题上,原主年龄才多大呀,即使做感情任务也早零。

    “你!”宋老二气不过,一下从墙头翻下:“馋丫头,你把话明白,我不过是可怜你,怎么叫毁你名声了?”由于生气,宋老二的声音略微大了起来。

    江池惊吓的四下看了看,辛亏是做早饭的点,刚看过乐子的人都回去加常里短,谁也没注意他们这边动静。

    宋老二闹了个大红脸,到嘴边质问的话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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