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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纠着眉杀气腾腾的样子。

    “你要是敢问你就去问。”青创瞥了她一眼,经过王女的解释她还真是越看这个宫女越觉得眉眼处与如大人像呢,虽然王女殿下把她又送了回去,但显然千兰王还是不死心,隔三岔五的就打发这个宫女过来。

    小宫女打个瑟瑟,住了嘴。

    单手托腮的王女现在没心思惯那些宫女侍从谈论的是什么,她的整个心思现在都被暴戾占满,再无空隙。

    “殿下,”虽然没那个胆子,但是千兰王让她一定要把膳食交到王女手上她也不敢不办,所以战战兢兢的过去凉亭,“请用膳。”

    深呼吸,王女突然起身,小宫女一时惊吓不仅扔下了手中的餐盒,而且还让菜汁溅到了王女身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宫女有种我命休矣的感觉,她居然挑这个时候犯这么大的错!

    “青创,”王女却理都不理她直接越过去,“给本宫梳洗更衣,本宫要去陪父王用晚膳。”

    千兰王绝对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女儿会突然想到陪自己用膳,而这种突然让必恭必敬的向他汇报的探子没有机会全身而退。

    “你怎么来了?”虽然疼爱女儿,但被人突然闯入的悖逆感让向来说一不二的千兰王有些不满。

    “宫女笨拙,把父王赏赐孩儿的晚膳打翻,”本来还想用别的理由,但既然现成的送上了,“况且,孩儿想到很久没和父王一同用膳了,所以就自己来了,父王不欢迎?”

    千兰王挥手打发了探子去,又下来开席,“怎么会,你和你兄长这些日都不照面,为父还以为被你们嫌弃了呢。”

    王女笑的一如慈父面前的小女儿,“那么,”她说,“下次,孩儿一定请王兄一同来陪父王,”见千兰王满意的点头时,再加一句:“刚才那个,是巷东老将军身边的人吧?怎么巷东老将军进京了?还是出什么事了?”

    千兰王正在落座,冷不丁听见女儿这样一句没来及演示的一怔,“怎么……”

    “去年巷东老将军进京时曾带那人进宫过。”王女乖巧的微笑,坐在父亲下座。

    “你看错了吧,”千兰王显然不想再多说:“今儿个的枫叶鱼是榴郡刚奉上的,本来是让宫人给你和你兄长一人送去一份尝尝,既然你来了也是一样。”

    更显然的是王女似乎不想放弃这个话题,“孩儿怎么可能会看错,巷东老将军离京后那是第一次进宫,而且还说是来给孩儿庆祝诞辰的,那个正是他带来的心腹,老将军拜见父王时,孩儿还在御花园遇到过呢。”

    千兰王沉下脸色。

    “是老将军出了什么时?”

    话到这份上如果千兰王再推托没事就显得太假了,所以,“巷东将军打算这些日子进京。”他说。

    进京?那么……“好巧,”王女说,“孩儿也是今日在寻找王兄要的祭品时,偶遇到了老将军托付在宫中,却因事故流浪在外的如蜜。”

    那一刹那,千兰王的惊讶是遮掩也遮掩不住的显而易见。

    “她在……”

    “孩儿也正这么想呢,”王女微笑。“正好把找了借口把如蜜接回来,这样老将军进宫来拜见父王时就可以见到如蜜,不会注意到孩儿之前的疏漏呢。”

    这是合情合理的,千兰王一时之间没有理由不准。

    况且,就他得到的消息,巷东兆川不知从哪里得知如蜜被亏待的消息,而且谣言似乎穿得更凄惨些,至少,巷东兆川该此进京不仅带了不少家丁,而且还挑明了说他是来看他世侄女的,就不知他可以为这个找出他杀子凶手的女子做到什么程度。

    第 155 章

    “你手怎么了?”闾侠尚景纳闷,只是出去溜达了一下,做了做饭前运动,为什么如蜜的手腕上明明显显的一圈红?

    “不小心抓到的。”如蜜轻描淡写的说,这个身体一直对王女用的白瓜香油敏感,自从与她熟稔了以后,她也便不再用那香油了,只是现在,她和她都习惯了,习惯了不在身边,不必防范,不用小心,“找我有什么事吗?”他到底要做什么?王女又到底是不是他找来的?

    “山下有人来了,我们要离开了。”闾侠尚景这样说,态度诚恳却语焉不详,或者,他并没有发现王女出现在这山上?

    “东西属下已经收拾好了,请大人快些动身吧。”子欲的声音神出鬼没的从身后响起。

    王女在的方位!

    如蜜紧张的回头去看,却不出预料的看到子欲诡异的笑容,然后,他对如蜜轻轻的颔首。

    现在,只有相信他了。

    如蜜深呼吸。

    那日,在闾侠尚景从书房离去时,子欲曾突然的向如蜜提议。

    “为什么?”如蜜似笑非笑的回应子欲的诡异,“这无异是对国宰的背叛。”他居然承诺要帮自己离开这个国家。

    “只是曾经欠了大人的情。”子欲说的风淡云清。

    “骗人。”如蜜也用同样风淡云清的语气回他。

    子欲一个小愣,“是大人前世的时候。”然后他继续笑。

    “骗鬼。”如蜜还是一样的表情声调。

    无奈的摇摇头,子欲叹了声气:“大人若是不信,属下也没有办法。”

    “所以,”如蜜微微侧一下头,“交易不成立。”

    “这不是交易,”子欲继续说,“大人,属下是在还欠大人的情。”

    “很遗憾,”如蜜的表情看不出她哪里遗憾,“我不信。”

    “无防。”子欲原来也很固执。

    “那我是在哪个猎户手里救了你呢?还是放生你回山?再或者冬天拣到冻僵的你?”如蜜轻声问,不掩饰那不屑,“最好的报恩方式不是以身相许吗?建议你改用这种方式让我不怀疑。”

    “因为属下有了要以身相许的人,”子欲对如蜜的笑变了变色,“所以,也容不得他对大人以身相许。”

    他的恩人还真是不少呢,“国宰?”如蜜睁大眼睛,似乎不太可能,但这话听来就是这个意思。

    “那么,属下就当大人是同意了?”子欲行礼闪身就要离开。

    “我不信你的理由,”如蜜出声时,惊讶已被微笑取代,“但我可以试着相信你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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