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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铭,自己愿意靠上来围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简直像定时的宠物,定时来陪伴自己,在自己身边打滚蹭毛。到了时间,又自己出去觅食。与古诗相反吧,她们是醉后同交欢,醒时各分散。

    默契是什么?对于许萱来说,那是一种无形的契约,关于什么时候,彼此一起,什么时候,彼此分离。对于易铭,对于航宇,都是一样。

    ☆、茶炉暖 I—易铭

    过年回家的假期虽短,除了收收红包和老妈分成、陪三教九流乱七八糟的内家亲戚出去玩和聊天,易铭最重要的生活内容就是和朋友们聚会。纵使如此,她比较混的舒服的,还是高中同学。那群一起“犯贱耍混”的同学里有着永远别扭的妹纸,永远长不了肉瘦的像排骨的男生,还有可以捏着标准播音腔骂人的基友、看见自己之后隔着两个街口都会飞奔过来拥抱自己的直男。。。

    这样的永远不涉及男女情爱的学生时代的友谊弥足珍贵,不涉及纠缠的情爱,易铭想,纵使她觉得这帮朋友里只怕很难都保持直男的取向,但是自己和他们是不会有情爱的问题的,除了,除了,展蘅卿。想到这个人的时候,总是会在嘴角默默念叨这个名字,展蘅卿,蘅卿,多美的名字。

    如果要问易铭觉得高中时代最美好的永生不会忘记的是什么,一定是遇见展蘅卿。高中班里互相犯贱挖苦的快活高三和奋斗也许会因为日后的人生坎坷而渐渐成为只能伴茶的休闲记忆,色彩也改变。但是蘅卿,蘅卿她不会忘记。她曾与蘅卿约定,若是我在大洋彼岸,而你在国内结婚生子,特别是生子的时候,一定告诉我,我跨洋跨海的寄一对金镯子给我干儿子或者闺女,啊,生女儿吧,女儿多好。说着话的时候,好像展蘅卿未来的孩子,就是她易铭的孩子。

    易铭可以坦坦荡荡的承认,到目前为止她真心去爱过的但是已经成为过去式的就三个人,除开两个自己的老师,剩下的那个就是展蘅卿。

    总有人是约定好,若多年之后彼此仍是孤单就在一起罢了,但是永远也不会走到一起。心非常近,窗户纸也捅破,但是不想走过去。生命旅途里可以有各色的爱人,一个换一个总不结束,但是彼此对于对方来说都是不变了的。赵学而难得一首黄伟文给写的歌,,大概那个意思吧,易铭觉得暂时可以那么形容,“越过知己的亲密。”不过,唔该,她们喜欢彼此,彼此也心知肚明。

    刚刚认识蘅卿的时候是高二。彼此都没有长开的高二,想起来那个时候的彼此,好像都不是,那么好看。但是机缘巧合就是那么认识了,而且居然在乱七八糟的排位子法则中混成同桌,开始了展蘅卿没事就喜欢粘在她身边的日子。有一次,展蘅卿在人人上回忆两个人的初识,“记得你说,好像是我拿着一本,啪的一下子放在桌上,噼里啪啦和你说了好多。那天记得你是坐在倒数第二排。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

    有易铭不认识的蘅卿的朋友在下面回复,“像初恋一样。”天知道易铭看到的时候都笑成个什么。旁边的任林栩看她这么开心,扭过头来看了看,问这是谁,“还回复了一个脸红?谁啊?”“前女友。”任林栩觉得真是好奇怪,这个家伙为了许萱都快把自己虐死,为什么看着前女友的人人反而笑得这么开心?

    是啊,那个时候我还看那种又贵又三俗的杂志,。后来不看了之后,还听说那个杂志社最后一个女编辑也离职了,于是下决心绝对不要再看。高二的时候啊,高二,易铭想,我还是一个很别扭的家伙吧。上一次放假回家的时候,熬了一个通宵玩游戏,所以在飞机上困死。转机的间隙,在和蘅卿发短信聊天。应该是没睡所以人非常感性,易铭居然很欠的去问蘅卿,“你那个时候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她们之前的话题大概是关于易铭这个人喜欢别人就喜欢同时虐待自己的心理疾病,易铭的思路整个都很颓废消极。发完这条就睡了。重新打开手机时已经落地,蘅卿回复她好几条,先继续批驳了她之前的消极,然后说,

    “答案是:有啊。”

    自那之后,两个人就可以一直互相开着暧昧的玩笑。自打有了微信就转移阵地。这次见面的时候,蘅卿拿着她的手机想看她和许萱的聊天记录。却看见自己的,“嗯?那是和你的。一条都没删过。”

    那些七七八八的记录里,两个人说过类似于等待和相守,喜欢上许萱和有学长追蘅卿之类之类的事情。易铭因为学习太忙弄伤手臂,疼痛的时候喜欢去找蘅卿发牢骚,毫无意外会招来斥责,然后转而得去哄蘅卿,一边哄还一边感叹世道颠倒,但是彼此乐此不疲。

    有的时候,大家聚会总是要不断的调整时间,所以尽量都一起出来。似乎这帮同学里没有几个发觉了她和蘅卿的事,但是为什么在大家一起聚会时都对她们两个的亲密视若无睹呢?虽然说不是很亲密但是、显而易见啊那就是不一样的啊。易铭想了想,好吧,归咎于,大家家教非常好。

    有时候易铭也觉得很有趣,她记得很多蘅卿的事,蘅卿不记得,譬如蘅卿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不够man—“那是你坐到我身边来之后啊,有一次那么感叹来着。所以你的声音温柔不是一两天了。”与此同时,蘅卿记得很多她的事,她自己毫无印象了,譬如刚才初恋邂逅一般的见面。看来注目点都在彼此身上,不在乎自己。

    一切都在改变,唯有改变本身不改变。易铭此刻和朋友们围坐在咖啡馆,大家都在聊天。但是易铭和她们的话题越来越不在一块了。她在E学院接触的人和教育背景让她和常见的如今的中国大学教育隔了很远距离。四级还是无意外的变成朋友们的劲敌,而且有八年抗战的趋势。易铭的四级是她考完托福的下一周考得,那个时候她和任林栩啊卢静啊这一帮E学院的家伙站在考场门口拎着耳机困意未去,到底要不要进去啊?

    不难,便宜,考试时间太长,好烦。但是都起这么早了,还是去吧。

    那天E学院有一大把学生因为睡过头没去考试,9点醒来的时候直接就继续睡了。托福一场1700,四六级,四六级?后来他们得知进E学院的时候接受的疯狂的英语课都是拿着6级以上的卷子来考试时,许久以来的自卑感终于消散了。

    然而此时此刻,围坐在她身边的高考比她分数高、英语一直比她好的那些家伙,还在挣扎,还在挣扎。易铭始终觉得四级就是高中的水平再上来一点。别的人考不过她理解,但是为什么排骨和高中校内第一名还是过不了呢?两年多了。

    撇开别的,环境也好压力也好,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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