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北上列车
    。自己想买的反而没什么。此刻却非常非常想买东西给这个人,或者说给她的孩子。买什么?童装?可是不知道是男是女啊?听过GAP的童装不错,但是我居然买GAP,不会太次吗?GAP太难看了。买个婴儿车!!!婴儿车多好!!!我把它拆解了再寄回来!!直接寄给她!!

    不。

    不可以。

    惊扰别人的幸福,或者直接说,伤害别人的自尊,是很糟糕的事情。易铭自己就是自尊心很强的人。原先和这个人生气,就是因为自尊心。上一次见她,自己不就考虑到了对方的想法,任由对方定地方吃饭和付账,只不过去带了一瓶酒作为礼物。撕掉价签,不能让对方发现价码。任由对方选择一个她会觉得合适的想法去处理和想这件事。

    你不曾,或者说,你曾经不能好好保护我的自尊心,因为我要求太高,所以伤害了我。但是我不能这么对待你。我若是去美国,疯了一样的扛一个婴儿车回来,你会怎么想?我也许见不到你,好久没见,以后也不会见了。你的不堪我可能看不到,但我不能坐视它不存在。

    也许这么多年了,彼此刻意不再联系,是你想,而我也明白,你希望我安静的退出你的生命。地理距离,心理距离,生命轨迹,一切一切都将我推离了你

    若是没有你,没有遇见你,我不是今天这个样子吧。太年轻的时候经历太伤感的情感,的确改变了我的一生。你是那铁路上无心扳动道岔的人,我是那列换了道路的火车。

    以前发生过的事成为标签。你让我的心变得敏感,你让我变得多愁善感,你打开我所有感官,你让我曾经听到伤心的歌都只能想到你。我呢,我会让你想到什么?

    给我个机会,很多年后,见见你和你的孩子怎么样?我愿意倾我所有去帮助这个孩子。因为我爱你,曾经爱你,所以会爱那个孩子如斯。

    我曾经梦见,我在机场,因为几分钟的差距,没有见到你。而你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梦里我哭了。哭得好伤心。一直哭的深夜醒来,还在哭泣。如今想到你不会哭了,却是更无法倾诉的情感,慢慢落在湖面上的静静的雪花。

    第二天上课,易铭本来放空在昨夜延续过来的空荡情绪中。忽然听见讲台上的人一声咳嗽。她猛地抬头,看着许萱。这一咳嗽不要紧,许萱却一直咳一直咳。说一句话就要咳嗽一下,伤风了不成?

    她的魂魄立刻从空白的思念中回过神来,进入写着“许萱”二字的心的房间。这家伙,昨晚干什么去了?着凉了?昨天看着还好好的啊?一下课,众人“识趣”散去,补觉的补觉吃饭的吃饭。只有易铭面色紧张的走到许萱面前,“你感冒了不成?咳嗽得这么厉害?”

    说不得。一说,许萱又是一阵咳嗽。“。。。可能是有点着凉吧。这两天空气也不太好。咳咳。。。”

    易铭想给她拍拍背,却碍于两个人现在古怪的关系和她心里关于许萱已婚的芥蒂,不敢上手。“吃药了吗?”“吃了。。。”“什么药?感冒的?”“嗯。。。好像是感冒的吧。”

    怎么可能放心呢。易铭跟着回去,在许萱的办公桌上看见了感康。“你现在是咳嗽,吃这种未必有效。”咳咳咳咳咳,“所以,吃点消炎的吧。”“嗯,好。”“然后。。。”易铭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着,“我那里有气压式的拔罐器,要不要我给你拔罐?”

    易铭发誓,她是从健康角度去考虑的。前阵子任林栩咳得像什么一样,拔罐之后的确缓解症状,效果很好。但是此刻的许萱,一言不发。令人尴尬的沉默如同灰尘一样落下来。大概你就是吃定我的聪明,易铭想,许萱,你就是吃定我一旦发现你沉默就会自觉退回去,对不对?

    你们都吃定我,吃定我如此识相如此乖觉,吃定我爱你们的心。你不想要的,我绝不去做。“没事。我吃药就好了。”良久许萱才开口道,眼神躲避易铭的存在,只是散漫的盯着电脑屏幕。

    易铭点头表示认同。“行。那,有什么事再叫我吧。”“好。”

    四月的天气,易铭忽然想去看海棠花。哪怕今天比较忙,还是想去。似乎不必开口,海棠花就能理解她开解她,从而让她快乐起来。但是骑上车一路飞驰到底地方之后,却一反常态点起一支烟。越有心事,听起来就越美。这首歌照映人心,不快时,那句细水长流,你听来就是悲歌和奢望。反之,你听来就是坦荡。

    她觉得她和花瓣一样,还是等不到对方来好好欣赏。

    ☆、海水与火焰IV—钟颖

    快到炎热的五月,也就快到我和她的生日。一前一后,庆祝起来都费劲儿。但是因为日子离得近,我们倒也可以在那段时间筹划些什么。只要她的夏季学期不忙,我的事也不多,一般我们都会人间蒸发一段时间。

    当然,这样的行为,是在那之后。

    那年,就快到她生日了。那个时候,我们还想着,各自为对方计划一次浪漫的庆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次全都想到一起去了。之前她的期末考试一结束,她就病了。半夜爬起来拉肚子,折腾了两次之后,回到我怀里的身体冰凉冰凉的。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的这只猫仔,肠炎犯了。加上没睡好,整个人都是漂浮的。因为是消化系统不对,我不让她喝咖啡,也不许喝任何提神饮料—也即是,今天不准干活,只许休息。

    于是中午,草草吃点东西之后,她又睡了。我抱着她,陷在床里。她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我胸口。不暧昧,反而显得温柔。我能感觉到,她卸下所有防备,主动也好被动也好,把最真实也最脆弱的自己呈现给我。她很别扭,有时候不喜欢别人照顾她,大概觉得独立的感觉非常好。但是那天,她许是真的没力气了,对我那样依赖。爱人对自己的依赖,最能激发人对对方的怜爱。

    我玩着她的头发,轻轻吻在她的额头,看她睡的沉实无比,呼吸节奏缓慢踏实。豢养一只猫,它靠在你身边睡着的时候,你最喜欢它。

    那个时候我心一动,便打定主意,在她生日当天,向她求婚。

    好像遇见她还没多久,却想和她结婚,却想这种时刻立刻抓住自己的心,从此安定。这样的炽热而又温柔的情感,我从未在别人身上体会过。是她,给予我一份几乎是完整的爱情。于是我想许她婚约,许她一生。

    她生日那天,是一如既往的在我怀里醒来,被我吻醒。我们喜欢如此,直至现在还是如此,亲吻彼此,互道早安。在接吻中醒来,赖床;也在接吻中睡去,以彼此的怀抱为安慰。“早安啊,生日快乐,小宝贝。”她笑了笑,“早安,陛下。”她吻着我的下巴,调戏敏感带。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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