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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柔软的顶发,声音低而柔:“绩理乖,饿了就去那边拿些东西自己吃,可以去自己玩一玩。不过那边人比较多,要小心别磕碰了。”

    赵绩理便乖巧地应了,在秦绝珩的注视下去了宴会正厅。

    家里两个姐姐何曾见过秦绝珩这般架势。从小到大,她们便从没有见秦绝珩这般柔声细气说过话。

    长姐端着杯子支颐笑道:“阿珩看起来,跟以前真是很不一样了呢。”

    秦绝珩闻言也微微笑了笑,仍看着那边大厅里小小的身影:“这孩子胆儿小,说话大声些都恨不能缩起来。时间久了,倒常觉得自己变得快和二姐一样,说话调调阴阳怪气了。”

    话方说完,二姐便立刻阴阳怪气乜了她一眼。秦家偏厅里只有自家三姐妹,一时欢声笑语。

    那边赵绩理到了正厅,秦家势大,利益牵扯颇多,正厅里便几乎人山人海,都是与宴之人。赵绩理一个孩子,在人群中便颇为显眼。

    这时候的赵绩理虽然年纪很小,心思却已经十分通透,只是无奈跟着秦绝珩还没有那么久,胆识跟不上,性子便显得有些软。

    这里是秦家主宅,是秦绝珩的绝对主场,来之前她便告诉过赵绩理,在这里她不必害怕,也不必拘束,秦绝珩可以做的,她赵绩理便都可以做。

    可真正面对这个奢华的大型宅邸时,幼年的赵绩理还是感到了陌生与紧张。她坐在角落吧台上随意吃了些东西,便不再想在外面逗留了,转过身便要从这头回到偏厅去。

    可还没跳下高椅,便被人给拦住。

    “你就是秦满养的小孩儿?” 来人很高,遮挡了上方的灯光,让年幼的赵绩理有些看不清他模样。

    打量了片刻,赵绩理有些泄气,却又想起秦绝珩说过的,不能给她丢脸,便敛了表情,坐直了身体。那冰冷的小模样已经同秦绝珩有两分类似了。

    可她还未来得及回应,便听到那人继续道:“真是看不出,秦满同性恋也就算了,还有娈.童.癖?”

    赵绩理愣住,眼底浮出些迷茫。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些词,她并不明白这人满怀轻蔑说出的同性恋是什么?娈.童.癖又是什么?

    “不过这小孩长得还真是漂亮,瞧瞧这眼睛,这么小年纪便懂得勾人魂了,秦满平时没少调.教吧?”

    然后尽是些赵绩理听不懂的污言秽语。赵绩理年岁虽小,却至少能听懂这些绝不是什么好话。几乎是立刻,她便忍受不了这人说秦绝珩的坏话。

    赵绩理抬起眼睛,咬着牙,几乎是恶狠狠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小小的模样仿佛是竖起了毛来的幼猫。当看到那人同样阴暗的目光后,赵绩理将手里的西餐叉也握紧了。

    “小眼神还不错。” 那人弯下腰,做出要抱起赵绩理的样子,“秦绝珩有多宠你?不如来我这里,我能给你更多。连她给不了的……我都能给你。”

    那笑容将赵绩理看得心下翻涌起恶心的波澜,她捏紧了手中的叉子,绷着身体。

    眼看着就要被抱起来了,赵绩理愤怒地颤抖着,眼里冒出激怒的光来,抬手就将银叉狠狠扎进那人手臂里。可惜她年岁太小,力道实在不够,并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赵绩理趁着这一刻跳下了椅子,想要逃开,却被揪住了手臂,几乎是提了起来。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那人的面容终于在灯光下明显了,在赵绩理看来,仿佛是世上最丑恶的脸。

    她紧紧咬着牙,有些不知所措。尽管大厅里人流颇多,却仿佛并没有谁能够注意到这一角的冲突。这人也是心里认准了秦绝珩并不在乎这个小孩儿,赵绩里又太过幼小,就算被人欺负了去,只要威胁一番,或许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出去。

    “你以为你伤了我,秦满会偏袒你?” 那人捏紧了赵绩理细弱的胳膊,将赵绩理捏的很疼,“没人教过你,做为一个玩物要怎么讨好人吗?”

    赵绩理虽然吃痛,听见这句话却出离愤怒地瞪住了那人。我不是玩物。她不会当我做玩物。

    赵绩理想要将这话喊出来,却又分不开紧紧咬着的牙。她眼中那熠熠的星辰仿佛都燃烧了起来,却并没有像一般孩子一样哭闹。她忍住了上涌的泪意,纵使委屈得连呼吸都紊乱了,也只是暴怒地瞪着那人,表情冰冷。

    不能给秦绝珩添麻烦。也不能给她丢脸。赵绩理这样想着,选择了沉默。

    僵持中,她全力抱着吧台一角的一颗盆栽好让自己不被抱走,正咬着牙终于准备哭喊时,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熟悉的脚步声。

    紧接着,便是一股力量将抱着她的男人推了出去。赵绩理看着秦绝珩将那人的头狠狠按撞在吧台面上,力量极大,那男人来不及反抗,便立时出了很多血。

    仿佛不够一般,秦绝珩并没有放手,而是反复地、狠狠地多撞了几下,台面光洁的玻璃很快显出一道道交错纷杂的裂痕。

    这样的响动很快引起了人群注意,秦家另外的两姐妹也追着秦绝珩到了这里,此刻都或冷笑或阴霾地看着这一幕。

    秦绝珩松开沾了些血迹的手,将颤抖着的孩子从盆栽上抱了下来,搂进了怀里。

    赵绩理感受到了熟悉的温暖怀抱,终于忍不住,将头埋在秦绝珩怀里哭了起来,只是这哭却没有一丝声音,若不是微微湿意与怀里的颤抖传来,秦绝珩甚至察觉不到。

    秦绝珩抱着年幼的赵绩理,表情沉肃绝伦。

    “谢总在江市是不是恣意惯了?” 她眯着眼,语气仿佛是淬了寒毒的利刀,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让身边所有人都听到,“连在我们秦家,连我的孩子也敢碰了?”

    我的孩子。

    赵绩理听到这四个字,心下仿佛迸出了最为灿烂的烟火。她身子又向秦绝珩怀里缩了缩,伸出小手抱紧了秦绝珩的肩膀。

    姓谢的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剧烈的疼痛与眩晕让他一时无法起身,也让他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居然昏了头脑般开始口不择言起来:“整个江市谁不知道你秦满是同性恋,倒真不知道还是个恋.童.癖?养情人就养情人,装什么圣人?我倒要看看为了个玩物,你要发什么疯?”

    秦绝珩感到怀里的孩子又绷紧了身体。

    “乖,不要哭了。” 秦绝珩将怀里赵绩理放下,让她站好。赵绩理十分听话地抹了眼泪,牵着秦绝珩的手,怨恨地盯着那姓谢的。

    “下次记得,要看准眼睛扎。” 秦绝珩轻轻拿走了她手里仍紧紧握着的叉子,声音大了一些,也更加寒冷。

    “长姐,我要他两只手,不会太扫兴吧?” 秦绝珩脸上带着点笑意,回身望向秦又龄。

    众人都不再出声,看着这荒诞的一幕在秦家发生。

    江市秦家向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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