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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绝珩易怒的性子已经被成功地点燃,她深吸一口气后,目光带着几分乖戾地掐住了赵绩理的下巴。

    “赵绩理,你弄清楚。”她凑近了赵绩理,二人视线一时对撞交缠:“你是我养的孩子,是我养了这么多年的人,我的人。”

    “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应该做什么。”

    “我要你接电话,你就该接电话。我要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就该什么时候回来。”

    “我就算是现在让你躺在那张床上等我,你也必须照做。”

    秦绝珩此刻怒火攻心,早已忘了赵绩理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习惯性地便将往日里情场上的乖戾一面露了出来,口不择言地继续说着。

    “我希望你弄清楚,我说的话,你本来就是该照做的。难道是我这些年给你的权柄太多,让你贪得无厌?”

    赵绩理的面色随着秦绝珩的一字一句渐渐苍白了下去,她愤怒地看着秦绝珩的脸,在秦绝珩说出最后一个字时,终于抬起手便挥向了秦绝珩的侧脸。

    “秦绝珩,你真不要脸。”

    赵绩理咬着牙,眼底泛着清晰的水色,一字一句说完后,甩开秦绝珩便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不算犯罪吧?不算吧?我觉得不算。都十五了呢。古时候十五孩子都绕膝走了呢。

    嗯,没有犯罪,那就干!

    这个车可能对情节的连贯有影响23333不过无所谓,知道这个晚上有事发生的话,不看也行。

    提取码:a2u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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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无回

    一切的根须都随着过往纠缠在暗潮汹涌的水下,令人拔不出根,也摸不到底。但如果要问这一切错误里最致命的一环身在何方,茫茫水面上逆水行舟的人却能够毫不犹豫地作出回答。

    记忆深处埋藏着盛夏夜里荒唐的画面,那时候彼此都沾染了太多偏激又放纵的情绪,互相纠缠着,最终渡入了荆棘遍生又萧瑟无垠的荒野。

    她靠近了不该靠近的人,做出了本不该做出的事。而在这之后,一切终于开始背道而驰。

    .

    秦绝珩醒得很早,又或许可以说是根本没有入睡。她微微侧过脸,看着床另一侧几乎整个人缩在边缘上的赵绩理,一股难以纾解的郁结便盘踞在了心间。

    迎着晨间熹微的光线,秦绝珩甚至能够看见赵绩理细瘦的蝴蝶骨边一夜未褪的一圈圈齿痕。

    这是谁做的?是自己吗?

    秦绝珩绝望而迅速地清醒了过来,紧紧地咬住了嘴唇,抬手将脸颊上不经意间滚落的泪水抹去。

    一时有无边的自责袭上心头,秦绝珩能够清楚地意识到,那并不是因为她感到自己犯下了多么错误的罪行。

    她自责,却是因为在这样一个荒唐又疯狂的清晨,知道了赵绩理依旧在自己身边后而感到的满足。

    是无边的快慰,是占有欲得到满足后能将人湮没的、可耻的欢愉。

    这是怎样扭曲而又错误的感情?秦绝珩想着,咬着嘴唇笑了起来,将脸上最后一滴泪水抹去后,渐渐将这个无法绕过的问题遗忘。

    “绩理。”秦绝珩坐了起来,将推到了床头的衬衫穿回了身上,单手一颗颗扣着扣子,另一只手轻轻点了点赵绩理的后颈:“起来了。”

    赵绩理悄无声息地又缩了缩,依旧背对着秦绝珩。

    秦绝珩也并不催促,将手收了回来,扣好三颗扣子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跪坐了起来,将面颊凑到了赵绩理耳边。

    “绩理?”

    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无耻到对这样的境况反应如常?

    赵绩理感受着秦绝珩贴在自己身后的体温,柔软的衬衫质感和温热的吐息仿佛都在一刻不停地提醒自己,一切发展到了怎样一个不可控又难以置信的地步。

    无论是惊惶还是迷茫、厌恶还是排斥,在这一刻仿佛都渐渐淡了下去,赵绩理的心情此刻虽然不可能轻松,但也居然谈不上恶劣,只剩下一片低气压的寂静。

    她安静地垂下了眼睫,单手撑着床沿坐了起来,伸手拿起了一边轻薄的白色睡裙。

    手腕上的痕迹已经从红色过渡成了浅浅的紫色,其间还有带着血点的指痕,是被使力抓握后留下的颜色。赵绩理冷静地看着胳膊上交错重叠的种种痕迹,轻轻地冷笑了一声。

    沉默片刻,她又垂眸看向自己腿弯和膝边,那里有一道道被胶线绕捆后留下的青紫缠痕。赵绩理静静地看了片刻,最终面色冰冷地伸手,将床边散成了一团的黑色数据线用力丢进了垃圾桶。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无声地控诉秦绝珩的暴行,秦绝珩将衬衫扣子扣好后,终于也再看不下去,咬着唇去拿来了一支膏药,低着头将赵绩理的手牵了起来。

    整个早晨过去得无声无息,赵绩理一句话也没有和秦绝珩说,秦绝珩也始终没有开口。

    这种诡异的气氛让秦绝珩感到陌生又不自在,她几次想要开口和赵绩理说些什么,却都被眼前人冷漠的神情给噎了回去。

    “我送你吧。”秦绝珩看着赵绩理背上了单肩包,终于开口说出了整个早晨的第一句话。

    赵绩理看也没有看秦绝珩一眼,对着门口的镜子伸手将袖口上的扣子扣好,又将领子往上提了提,便头也不回地推开了门。

    秦绝珩见赵绩理动作很快,便立刻也抓起了沙发扶手上放着的包和钥匙,跟了出去。她上前两步牵住了赵绩理的手,想要将她往车库带。

    “嘶。”赵绩理皱紧了眉,猛地甩开了秦绝珩,伸手护住了自己被握痛的手腕,愤怒地瞪着秦绝珩。

    这算是整个早晨的第一次对视,秦绝珩看着赵绩理眼里升腾的怒意,心下生出无边的愧疚。

    是不是做错了?究竟又该如何挽回?一股无望的罪恶感将所有知觉都湮没,不可抑制的强烈冲动令秦绝珩眼睫间有泪滚了出来。

    ——该哭的究竟是谁?

    她是有多厚的脸皮才敢当着自己的面哭?赵绩理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简直算得上我见犹怜的秦绝珩,防备地转身就往住宅区大门外走。

    “绩理,你别走。”秦绝珩的声音里带着细微的哭腔,再次拉住了赵绩理:“我送你。”

    说着她便不由分说地扣住了赵绩理五指,将人往车库方向带。

    赵绩理始终面色冷漠,她看着秦绝珩的身影,五指无力地任秦绝珩扣住,垂着眼睫一声不出。

    恨吗?是恨吗?赵绩理自己也摸不清楚。

    每一次的靠近都让她感到无边的沉沦,每一次的接触都让她体验到庞然的餍足。但余下的那些争执与不合,又足够将她心里的美梦与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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