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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绩理的确是还在生气。

    这种暴躁的脾气随着秦绝珩一天天几乎是阴魂不散的纠缠,却终于也渐渐沉淀了下来。

    赵绩理知道那些荒唐又让她不愿回想的记忆里,自己也做错了很多事。她不该对秦绝珩的态度那样轻佻,她不该反复用带着勾摄意味的举止去挑衅秦绝珩,更不该在那样一个错误的时候冲动地去主动纠缠秦绝珩。

    扭曲的关系对她带来的影响太具有冲击力,赵绩理从小、从来厌恶的流言成为了现实。无数个她乍抬眼看见秦绝珩那张风流好看面容的瞬间,她都会听见耳畔仿佛还有声音在提醒自己。

    她曾经有多厌烦那些议论自己是秦绝珩小情人的声音、曾经有多反感那些人谣传自己是秦绝珩豢养的玩物,如今就有多排斥秦绝珩对自己的感情。

    她的确是从来都近乎偏执地渴求被爱,但最终当她感受到了刺痛时,还是会下意识地选择退却。

    赵绩理能感到她对秦绝珩的需要在一天天变弱,纵使她心里依旧对秦绝珩有着由来已久又莫名其妙的依恋,但那种渴望被庇佑、渴求被溺爱的占有欲却不可阻挡地在一天天消退。

    我或许迷恋她,这让我即便被侮辱也离不开她,赵绩理心里想着。但终有一日,她不会再独一无二。

    .

    “绩理。”秦绝珩看着机舱窗外渐渐稳定下来的景色,探身微微推了推赵绩理落在扶手上的胳膊。

    赵绩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伸手拉下了眼罩,眼神还带着方从梦中剥离出的迷蒙,却依旧疏离。

    “到了。”秦绝珩只扫了她一眼,也并不多看,轻轻提醒了一句。

    赵绩理理了理衣领,坐直了起来,也将目光落向了窗外渐渐稳定下来的熟悉风景。

    这一趟旅程或许也并不是全无意义。赵绩理看着布着明亮浓云的夏日高空,心里生出一股近于嘲讽的情绪。秦绝珩的本意或许是修补她们之间变了味的关系,但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赵绩理却十分敏感地挖掘出了秦绝珩举动下掩藏的别意。

    秦绝珩对她的讨好和百依百顺,赵绩理全都看在眼里。那些暧昧的举止和话语她虽然并不回应,但也并没有拒绝。

    她想——秦绝珩把她看做了一个年龄还不到的、心智还不成熟的情人。

    无论何时,只要秦绝珩在赵绩理身边,这个想法都会一遍又一遍地让赵绩理无法忘却。

    她的弥补方式,就是花言巧语、百般讨好,让我接受这段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眼狼:但总有一天你不会再独一无二!

    作者君(猛.插fg):你以为谁说了算?

    好像并色情不起来_(:з」∠)_

    果然我只是一只纯洁的小猫咪!叉腰。

    第27章 不想

    小巷又弯又长,没有门,没有窗。

    八月下旬的早晨,透过窗投入室内的光仅仅是看一眼都能沾染上几分热度。被光照醒的赵绩理微微叹了一口气,从梦中渐渐醒了过来。

    四周静悄悄的,冷气开得还算足。赵绩理自己没有不拉窗帘睡觉的习惯,所以在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了自己身在何处。

    秦绝珩并不在身边,她回头后发觉只有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

    轻微而又难散的头疼在她坐起来的一瞬间席卷而上,赵绩理捂住脸坐了一会儿,才站了起来。

    另一边的床头柜上放着空调遥控器,赵绩理绕过去把空调关了,想了想又把被子叠了打开窗户,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赵绩理推开门站在二楼栏杆边,一眼就看到了客厅沙发上微微隆起的一团被子。

    赵绩理冷漠地看了一眼,转身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时间还没到七点,赵绩理洗漱完换上新校服,时间也才过去十分钟。她提着书包站在镜前犹豫了片刻,将领子拨开左瞧右瞧,又将衣摆掀起来看了看腰腹,才将信将疑地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赵绩理安静地拎着书包下了楼,到了沙发边站定了下来。

    秦绝珩睡觉喜欢用被子蒙头,赵绩理有些嫌弃地看着那团不注意根本不会知道里边盖了个人的被子,沉默片刻后,忽然伸手将被子掀开了一角。

    不出所料就看见秦绝珩的半张脸,细软的长发柔顺地散落在颊边和脖颈上,最终落在枕边。

    见了光的秦绝珩几乎是立刻就醒了过来,有些不适应地揉了揉眼睛,看向赵绩理时还带着一点初醒的迷茫。

    赵绩理看了她一眼,半句话都没多说就把手里的被角丢回了她脸上,转身走开。

    秦绝珩头疼地看着她的背影,清了清嗓子后说了一句:“早餐在冰箱里,你拿出来热一热。”

    赵绩理把书包丢在了玄关边刚准备换鞋,听她这样说,动作僵了僵回头古怪地看了秦绝珩一眼。

    秦绝珩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垂着眼睫并没有看她。

    赵绩理皱眉沉思了片刻,还是站了起来,端出了冰箱里的食物。

    “你昨晚喝了多少酒?”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上,秦绝珩仿佛是并不经意地开了口,伸手将一杯牛奶推给赵绩理的同时问了出来。

    这些日子里她并不是没有想过改变,只是赵绩理的叛逆过于来势汹汹,让她一度感到了震惊、失去了反应。

    但无论如何,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束手无策。

    ——不可能永远放纵赵绩理任性妄为,更不可能就这样任由赵绩理做她想做的事。

    秦绝珩支着下颌想着,目光落在了面前喝着牛奶的赵绩理脸上。

    赵绩理像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一样,立刻就抬起了眼,随即又别过脸看向了另一边。

    这又是在讨厌自己了。秦绝珩想着,无奈地也不再看她。

    “没喝多少。”许久的沉默过去后,赵绩理喝完了半杯牛奶,才慢悠悠回答。

    “没喝多少你会连自己房间在哪儿都分不清?”秦绝珩冷笑了一声,将手里的杯子咚一声磕在了桌上:“我告诉过你很多遍了,不要喝酒。这次你能走错进我房间,下次你就能走错进别人家。”

    秦绝珩的语气很凉,或许她自己并不自知,但这确实是赵绩理最讨厌的那种家长语调,几乎是立刻就挑起了她的不耐感。

    “谁知道我是怎么进你房间的。”赵绩理喝完了牛奶,站起身端着杯子和碗碟放在了厨房水槽边,拿起书包就走到了门口。

    “你什么意思?”秦绝珩也听不惯她这种暗中讽刺的语气,看见赵绩理要出门的样子也不着急,反而皱着眉质问:“你自己喝多了半夜荡进我房间里,难道还要怪是我把你绑来的?”

    赵绩理对“绑”这个字很敏感,立刻就僵了僵,从玄关边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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