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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离开来威胁我?”秦绝珩捏着赵绩理柔软的脸颊,语调轻柔却带着赵绩理熟悉的偏执气息:“是我对你太好了吗?”

    不可抑制的烦乱感让赵绩理将目光落回了眼前人身上,二人视线相接,谁也读不懂彼此的心意。

    “对我好不好,你自己知道。”赵绩理语气很冷淡,她的手向后摸索了一番,缓缓攥住了茶几上放着的玻璃水杯。

    但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就被秦绝珩一眼看破。

    “我觉得是我对你太好了。”秦绝珩抓起了她那只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的腕骨活生生捏折,两个人的眼里都染上了怒意,谁也不比谁冷静。

    赵绩理被秦绝珩一直以来的无耻激怒,终于伸手把她猛地推按在了茶几后的沙发上。

    秦绝珩看着赵绩理带着恨意的眼神,丝毫也不怀疑如果此刻手边有刀,赵绩理恐怕已经捅了自己不下三次。

    “你对我好?你对我太好?”赵绩理按着秦绝珩,决意不让她再抓住自己:“我从你这里得到的,都是你想给我的。你想给我什么,我才能有什么。你根本不会、永远都不会问问我到底想要什么!”

    秦绝珩已经不想再多纠缠于这个她不愿思考的问题,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几乎永远也无解。她看着怒意难平的赵绩理,半晌后才嗤笑了一声,完全放弃了争辩。

    “是,你这样想,那就是这样了。”

    “我想给你什么,你才能有什么。”秦绝珩眯了眯眼,笑容带着赵绩理最讨厌的风流意味:“谁让你选了我,又是我养了你那么多年。”

    一切都不过是因为秦绝珩捡到了赵绩理,甚至更加令年幼的赵绩理欣喜过的事实是,秦绝珩还愿意养自己。

    事实无可争辩,却又在如今染上了肮脏的暗尘颜色。

    “这就是你要的报答?”赵绩理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厌恶和不耐烦,忽然松开了手上的力气,不再用力压制住秦绝珩。

    秦绝珩并没有立刻回答。她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笑着搂住了赵绩理的腰,将脸蹭在自己胸口。

    这个姿势甚至算得上乖巧。赵绩理低头看去,可以看见秦绝珩不过巴掌大小白皙的脸,就蹭在自己胸前,乖巧得半点也没有了平日里强势的样子。

    她还在笑,尽管赵绩理甚至并不知道这究竟有什么好笑。

    气氛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赵绩理任由秦绝珩抱住了自己,直到仿佛过了许久之后,她才听见秦绝珩轻轻地应了一句。

    “如果你愿意,那这就是报答。”

    真是可笑。赵绩理听见这句话时险些没立刻笑出声来,她忍住了嗤笑的冲动,别开了脸。

    谁还在意她愿不愿意呢?至少秦绝珩心里,绝对其实并不在意。

    “我还是会离开你。”赵绩理眼里带着让人看不清的光色,声音入耳很轻,却依旧带着力度:“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你。”

    秦绝珩仿佛并没有听见,她浑不在意地站了起来,将赵绩理按坐在了沙发上。

    “没关系。”她重复了一遍最开始的话:“你不喜欢我,都没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吃着瓜瓜写吵架,眼睛都不想眨的(八卦脸

    围脖id“鲜榨加冰麦苗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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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找不到或者有问题,可以私信我喔_(:з」∠)_

    提前说一下,我是变态。然后小声唱一句:如果我是变态你还爱我吗~(溜了

    第32章 尘秽

    一切转变都缓慢无形,却最终融入了骨血。

    秦绝珩说不清赵绩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如今的样子。但当她回过神来时,赵绩理已经变得相当冷漠寡言,一切情绪都不再会像从前一样表露显明,相反是令人看不透的深藏不露。

    曾经她那一点天真狡黠的气息都已经全然消失不见,而如今隐忍不发又不苟言笑的模样,已经令成年人都会深感不及。

    这样的性子渐渐落定后,秦绝珩倒是发觉平日里二人间的争端少了许多。赵绩理不再轻易发脾气,也不再无时不刻开口说出些任性的话,这或许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却又怪异而并不健康。

    秦绝珩心里时刻明白,赵绩理原本的脾性其实并不好。她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规则。平日里的隐忍一旦积累成型,到了足够让她忍无可忍时,带来的争端就一定比从前更加难以调和。

    一个脾气好的人隐忍到头生起气来尚且威力三分,更何况是一个骨子里脾气并不好的人?

    秦绝珩知道这一点,也尽力并不去惹赵绩理不悦,二人间的气氛古怪,关系却始终难分难舍。

    但随着秦绝珩的控制欲日渐攀升,这段不平等又扭曲异样的关系终于也开始走向了陡峭的下坡路。

    .

    晚冬薄暮,天色比前些日子暗得迟了一些。赵绩理坐在桌边,指尖轻轻地摩挲着书页若有所思。

    第一个学期已经结束,赵绩理却一点也没有领悟到寒假气氛。

    从还没放假时起,秦绝珩就一手给她安排满了所有行程,到如今早出晚归的各种修习课程已经占据了她的大半生活。而其余的空暇里,秦绝珩又几乎对她寸步不离。

    赵绩理并不适应这样的相处,但又毫无办法。她知道自己还太过于年轻,或许能够张扬叛逆一时,但当秦绝珩真正使出手段要压制自己时,她却完全束手无策。

    一切都是跳不出的、无望的,而又令人窒息的牢笼,更遑论提笼的人还是性格有着明显缺陷的秦绝珩。她手下全部的束缚都生硬而毫无遮掩,即便是疼痛过后给的那一颗糖也像是侮辱。

    这些令人烦乱的日子里,这样的想法总是盘桓难散。赵绩理垂着眼睫神色郁郁,她坐在秦绝珩的办公室里,写着白天没来得及完成的课程作业。

    这整个公司的办公室都是全透明的公开办公设计,加之赵绩理又坐在秦绝珩的桌前,大老板的视线就显得更加通透,能够看到许多人忙碌的样子。

    赵绩理慢慢放下手里的笔,撑着下颌开始打量起楼层里来来去去的人,和那些坐在相邻办公室里处理工作的高层。

    这些人里很大一部分其实都是赵绩理见过的,她的生日刚刚过去,这些人中的许多都到场了宴会,或许是些有分量的人,但赵绩理却兴致缺缺。那场生日宴里几乎没有她所熟悉的人出现,连唯一交好的乔凛都不知所踪。

    赵绩理蹙着眉安静地看了半晌,却并没有发现任何能够引起她注意的事。她缓缓将视线收回到办公桌上扫过一圈后,才伸手从秦绝珩桌前的糖果盘里挑挑拣拣拿起了一粒糖。

    赵绩理打开包装纸后才发觉这只是一块纯方糖,或许是秦绝珩平常喝咖啡用的,但赵绩理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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