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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知道我最好控制,比你所接触过的、所玩弄过的任何一个成熟女人都要无知、都要幼稚,所以你才敢一遍又一遍地对我说出你对她们不敢说的话?”

    “——说你喜欢我,说你爱我,说你会永远、会一辈子陪伴我,说你会给我一切。”

    赵绩理嗤笑了一声,看着秦绝珩晦暗不明的面色,继续说着。

    “你极尽全力把我捏造成你想要的样子,把我押进你一手布置的牢笼,却还要对我说——你看,这个金丝的笼它多美、我给你的一切多舒适,多安全。”

    “秦绝珩,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东西?还是你以为不论你想要玩弄的是谁,只要你欺压揉捏的力度足够强大,就无论是什么都能最终变成你想要的?”

    “我害怕,也恐惧这种变质的爱,我怕你透过笼缝看我的眼神。那种含满了观赏一样的爱意,那种认定我永远无法逃离的、沾染了变态占有欲的爱意。”

    “——这是爱吗?是什么爱?你爱我的青春,还是爱我的皮囊?”

    赵绩理的态度并不冲动,尽管她的话语带了十足尖锐的攻击力,秦绝珩抬头去看时,她的面色也依旧很平静。

    她原来是这样想的。秦绝珩无助地看着眼前的赵绩理,咬着嘴唇,几次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却发觉她根本无话可说。

    占有欲、控制欲,和恨不得能让赵绩理一辈子只在自己身边的扭曲爱意,这些都是真的,也是无可辩驳的。

    这些日子以来受到的冲击,都在这一刻被揉搅入了赵绩理的话里,互相纠缠着蔓延,让秦绝珩感到了一阵混乱,几乎不知所措。

    秦绝珩忽然感到了几分迷茫,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眉眼,低下头,不再去和赵绩理对视。

    错了,一切都错得严重,一切都并不是这样、也不改是这样。

    “不过——”赵绩理看着秦绝珩明显是无话可说的反应,心下也有些滞塞。她面色带了些玩味,第一次的开诚布公,最终还是不可克制地说出了并没想过要说的话:“不过我想,我或许也是喜欢你的。”

    这句话的声音很轻,赵绩理说话亦真亦假、虚实难辨,但方一出口,秦绝珩还是明显地僵硬了一下。

    “一直以来无论你怎样对我,无论你带给我的受辱感有多强,我的心里居然都始终有你温柔时的样子。”

    赵绩理的语气带着恶作剧的狡黠,说出来的话也令秦绝珩觉得格外失真:“那是我喜欢的样子,是我眷恋的你。”

    “但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太过于扭曲。只要有一天你是透过牢笼看着我,只要有一天你是站在高处俯看,它永远都不会生长,永远都只能像现在一样枯萎死去。”

    赵绩理认真地看了秦绝珩一眼,将收拾整齐的东西抱了起来,开始朝楼下走去。

    站在门边时,赵绩理仰起头看向仍旧立在原地的秦绝珩,面色平静。

    “——所以我想,或许我也爱你,但是这一切病态又扭曲的关系,到此为止。我们不要再见了吧,至少不要再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 说什么好呢,秦总一直以来确实真的很过分啊。

    不管是占有欲、控制欲,还是喜欢逃避又特别易怒的性格,总之喜欢一个人,根本不该是这样子的。

    顺便再加一句,预定的情节,是错得多的一方赎罪并挽回,作者的观点是秦总错得多,所以接下来的全部情节基调都是秦总追妻,赵绩理的主动情节是在秦总攻略成功后才会有(应该是这样没错了)

    所以期待看到赵绩理疯狂倒追秦总这种情节的小姐姐们,可以赶紧调整一下心态了。因为那——没可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跑掉)

    第40章 转圜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最近,秦绝珩像是入了一道云雾缭绕的迷境,满脑子都总盘桓着赵绩理离开前说的那些话。

    那些话像是在某一夜里的梦与醒之间忽然冒出、从被秦绝珩刻意逃避绕过了的记忆里忽然展露脱落,倏地落入了一片平静无波的深潭中,晕开了难以平息的涟漪。

    而这涟漪突兀又难以散去,日日夜夜始终在脑海中盘桓。

    ——只要有一天你是透过牢笼看着我,只要有一天你是站在高处俯看,它永远都不会生长,永远都只能像现在一样枯萎死去。

    ——我想我或许也爱你。

    这些话像是再直白明显不过的决然拒绝,就连那句“喜欢”和“爱”都像是赵绩理一直以来拿手的恶作剧,带着模棱两可的朦胧气息。秦绝珩仍旧记得赵绩理说出这些话时面色上的平静无波,也记得她语调里的隐约玩味。

    但时过许久的这些日子里,秦绝珩每每隐约回想起来时,又总仿佛觉得不止如此。

    事到如今,再去自作多情地设想赵绩理其实有多喜欢自己已经变得没有了意义,但她心里又总能隐隐约约察觉到不对,觉得一切的结局,并不该只是如此。

    赵绩理的离开很突然,也很认真,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纵使秦绝珩每到元旦依旧会给赵绩理送去礼物,但她也从来没有收到过赵绩理的消息或回音。

    一边是不愿去捅破的尴尬关系,一边是远在加州、难以真正放手的心上人,秦绝珩并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抉择。无论是真正放下赵绩理还是继续厚着脸皮装作无事发生,好像都并不是令人愉快的选择。

    一切行为都需要权衡利弊,而这一权衡,秦绝珩又开始了逃避。

    这种逃避持续了十余年,从某个扬起轻纱、暗含琴音的夏夜开始,她逃避着喜欢赵绩理的心意。而在许许多多个发生过关系的瞬间,她逃避着去理解赵绩理的真实心情,掩饰一般地始终坚持着,她喜欢自己。

    十余年后的如今,她开始逃避去面对和赵绩理破碎的关系。逃避彻底断绝,也逃避去尝试重新开始。

    但想到赵绩理,秦绝珩心里却知道她一定过得很好。

    洛杉矶的生活一定新鲜又斑斓,在一个既艺术又自由的城市,没有了被强加的束缚、没有了种种挣不脱的牵绊,或许赵绩理终于开始接触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一切。

    甚至或许也会喜欢上别的什么人,会过上没有自己也依旧有声有色的生活。

    秦绝珩每每想到这里,便克制不住心间的五味陈杂。

    或许她可以轻易地知道赵绩理最近过得怎么样,也可以不过是一通电话的工夫,就能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任何消息。但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随着赵绩理的气息与存在感变得越发暗弱,秦绝珩也开始变得越发犹豫。

    在犹豫的尽头,她也终于想起来了这许久时日里都没有想起过的问题,终于渐渐开始意识到,或许一切其实都还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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