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无尽下坠
    越不免回想自己是何时这么熟门熟路洗衣机了。

    自从一个人搬出来后,她已经懂得越来越多了,会使扫地机器人,知道拖地要倒着拖,洗衣机洗衣服要分类,垃圾袋里不能有水,隔夜的剩菜也不能吃……

    懂得越多,才知道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怎么真正长大过。

    躺在沙发上休息时,施越消遣时光用平板看电影,眼睛酸涩的流泪,突然觉得这小屏幕憋屈死了,捞过手机就在苏宁易购上下了单。

    没打一声招呼,她自己做主买了一台液晶电视。

    窗外起了风,施越腿脚冰凉,将阳台的落地窗拉上后,她关窗帘开了家里的空调。视线骤然变暗,她随手开了灯光,也在这时,家里的门铃响了。

    她下意识看看手机,这个点程毅已经下班了,难道是忘带钥匙了?急急穿着拖鞋去开门,笑容一下冰住了。

    程汐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镇定,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伸头进去一望,都是熟悉的场景。

    施越有短暂的失忆,待她说话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是美容院的老板娘。

    “程毅在家吗?”

    施越摇摇头,“他还没回来。”

    程汐看她气质挺好,长得还挺嫩,模样不像程毅以前谈的那些尤物,倒是清心寡欲那类,让人看着舒服,忽然想起十一时偷听的那番电话,想来就是眼前的姑娘了。

    她笑笑说,“我是混球的亲姐,我叫程汐。”

    混球这两个字,施越听了没忍住,露着牙齿,赶紧给程汐拿了一双客用拖鞋,“你好,先进来吧,他应该快回来了。”

    程汐脱了鞋进去,打量这个家,鞋柜上花花绿绿,不再是清一色的黑,有了几分人气儿。

    施越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这个天喝,温度正好,程汐接过,跟她谢谢,“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施越。”她坐在程汐身边,顿时觉得萧条,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

    程汐喝口水点头,“叫我汐姐就行。跟程毅谈多久了?这混球藏的可真够严实的。”

    施越听她嘀咕,不免又觉得这姐弟两真有够像的,回她,“快四个月了。”

    程汐长吐一口气,将杯子放下,抬头望了望一脸纯挚的施越,心里感叹这姑娘是怎么忍受住的程毅。

    到底是亲姐,不能拆台,于是就说,“混球要是欺负你,干混蛋事了,你跟姐说。”说着,两人自然而然留了联系方式。

    程汐这么做,也是希望更加了解程毅的第一情况。

    外面的天被帘布遮挡,黑白看不见,她们聊着天,大多都是简单的介绍对方的情况,再围绕着程毅。谈笑时,都听到了门锁晃动的声音。没一会,就见到了身穿灰色大衣的程毅。他的脸苍白,手却通红,大概是外面的天太冷,家里太暖,程毅一进去家门便浑身痒痒,看到程汐后,啧了几声嘴。

    “你怎么来了?”他啧嘴后,神情不满看着程汐。

    “我怎么不能来了?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姐吗?电话跟块砖头似的,你干脆捐了算了吧!”程汐白眼都快飞上天了,若不是施越在,一定扔抱枕丢他。

    程毅这才想起这两天程汐打来的电话,他有意不想接,不想听她聒噪的声音,没想到自个儿跑上门了。

    他挨着施越坐下,脱了身上凉意袭袭的大衣,“我女朋友还在呢,你声音能不能小点?找我有事?”

    施越被他们两不友善的态度逗笑,一看就是从小拌嘴到大,施越没有这样的体会,现在居然有点羡慕这种兄弟姐妹间的亲情。

    程汐自然是有事,她看了眼施越,施越像是懂她的意思,很识相的起身,“我去把衣服放进去。”

    程毅摸了摸她的腰,不顾程汐的目光,施越扭头剜了他一眼,一点没皮没臊。

    见施越进去了,程汐丢了一记枕头给他,“跟个流氓一样!”

    程毅舔舔唇,“我还没说你呢,母老虎似的,你没吓到她吧?”

    “你信不信我把你以前做的那些事说出去?”

    程毅耸耸肩,一点不怕。

    程汐拿他没办法,“我看这姑娘挺好的,挺正经的,还是油画师,你这次还挺有品味的嘛。”

    程毅努努嘴,相当同意,却问,“你到底来干嘛的?”

    说到这,程汐就想揍他,回归正题,“妈的忌日快到了,后天一起去扫墓。”

    程毅原本笑着的一张脸,恢复了平静,去想后天的那个日子。

    去英国的十年,程毅一次都未回来扫过墓,每每到了那天,他都想不起来做了什么,多半都是被酒精麻痹睡着了,第二日,再去上课或者上班,总之,从不悲伤。

    而今年,不可避免。

    “你不想去也得去,一家人都得去的。不打扰你谈恋爱了,后天早上7点,我跟你姐夫来接你。”丢下这句,程汐往衣帽间走,在那又跟施越打了招呼,才离开了程毅的家。

    施越出来时,程毅不在客厅,落地窗帘被风吹得来回飘,她嗅了嗅,有烟的味道。

    程毅撑在阳台上,窗户开的很大,呼啸的风吹乱了他前额的发,那一缕缕烟也涣散四飘,弥在阳台。隔着窗户看程毅的背影,施越忽然觉得这刻的程毅很寂寞孤单,那猩红的火星不断在风中忽暗忽明,送进口中。似是有千言万语的烦恼无处抒发,也仅仅只能靠烟解愁。

    他像是感应到身后的目光,转头的瞬间就看见立在门边的施越,穿着毛茸茸的家居服,心也一下安静了不少,朝她勾勾手指。

    施越拉门出去,刚想抱他,就呛了一鼻子,程毅含着一口烟搂她在怀里接吻,那苦涩的尼古丁钻进口腔,舌尖到处都是程毅带给她的酥麻。

    他嘬着她的唇,搂着绵绵的腰掐,“这么勤快,都给我洗衣服了?”

    抓着烟的那只手指了指上方,施越咳着嗓子平静,狠狠瞪他,“早知道不给你洗了!”

    他又使坏,吹了她一口烟,施越赶紧扑闪着小手,“你烦不烦?难闻死了!”

    “真难闻?平时不都挺喜欢的?”程毅俯身亲亲她红扑扑的脸。

    施越是喜欢他身上淡淡的烟味,那味道中和了好闻的皂角香气,是干净硬朗的男人身上应有的味道,也让施越着迷。

    他撇走程毅的脸,看看窗外,“不冷吗?”又握握他的手,“手这么凉。”

    “给我捂捂。”说完伸进了她的家居服内,皮表一冰,施越浑身一激灵。

    “你就知道欺负我!”那只手拽也拽不出。

    程毅灭了烟头,放在窗台,将人提溜起来抱在身前,“宝宝该累了吧?以后别给我洗衣服了,反正请了阿姨,以后你的也别洗了。”说着亲了亲她软软的手,生怕变粗糙了。

    施越自己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跟吴齐生活的日子里,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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